“嗯。”
真衣轻轻嗯了声,也不知道是听进去了还是明白了。
她那积存了好几年的想法困惑,懵懂纯真的情感,在昨晚刹那决定的告白里升至强烈,也和尽头天空上亮起的晨曦一样,将爬到尾声的黑夜极其短暂地消融结束了。
宛如飞蛾扑火的爱情,明知前方重重叠叠,高墙厚筑,她还是觉得应该在最后时刻飞一次,飞过去和不过去,起码都不会在最后追悔莫及。
有些沉重的伤心,也有些让人感到挫败难堪的可笑,于是真衣埋头缩起来,她那飞蛾扑火的爱情,一点都不出乎意料。
她是怎么想的呢?
手指攥着自己的衣服,攥了很久的时间,渐渐地变得松懈下来。
真衣转头看了看禹小白,微光正打在对方的脸上,想必彼时的晨光正同样打在她的脸上。
其实仅仅是这样的光阴,已经十分美好了,犹如小时候咸腥味的海风吹不厌的沙滩,屋子前她也是坐在对方的身边。
“禹白君……”
她轻声开口,头一次用了特别严谨深情的称呼,在男人惊讶疑惑地看来时,真衣说道:“谢谢你。”
禹小白愣了愣,不知道怎么回事地难办起来,“哈哈,这又有什么好谢的……”
“以后我们还会一直在一起的对吧?”
真衣说道,然后注意到对方脸上略一闪过的踌躇,意识到歧义,顿时面红耳赤地补充说,“当当然,不是男女的那种了!就只是……字面上的意思。”
手忙脚乱的掩盖解释,声音表情正常地有活力,这是恢复差不多了吧?禹小白想着,郑重地点点头,“肯定的,放心吧。”
“那就这么约定好了。”女孩展颜一笑。
禹白哥哥把她当作妹妹,一直以来的认知相处,真衣自己是知道的。
然而,陪伴和长情的方式不只有一种。真衣摸了摸嘴唇,今年十五岁的她刚走在忍者生涯的开端,战斗经历了些,没喝过酒,体验过了喜欢一个人的滋味,青葱的时光如寻常般的留下了很多弥补不了的遗憾,青葱的时光也只是悄然地启了个头。
唇间的感觉萦绕不去,她回想着方才初次或许也会铭记一生的体验,庆幸自己做出了选择。
这就够了。
……
两人坐在一起,感知着呼吸心跳,想通的真衣心境随之坦然,她吸了吸鼻子,揉掉生涩的眼睛,面孔变得富有生气。
淡淡向侧边瞄了眼,她看到两个造型奇怪谈吐奇怪的人暗中观察着这边,并拼尽全力装作没观察的样子。
“那两个人,是晓的成员吧。”真衣问道,她其实很早就认出了迪达拉和蝎,不过因为中途冒出来的原因,以及对方不存在敌意,就暂时没顾上,“禹白哥哥你还和他们混在一起?”
“混”字用的耐人寻味,禹小白倒没有在意,他同样顺着视线看过去一眼,唰,十几米外的二人瞬间转回头,认真地低头做事情,显得很忙碌。我没有看戏,我没有看戏……
嘴角勾起,禹小白笑道:“他们已经不是晓了,现在刚净身出户。”
接着,他就把自己对于对方二人的打算和新小队的成立大略叙述了一遍。
“禹白哥哥你退出晓组织了啊,太好了。”真衣表情有些惊喜,非常赞同这种不通知领导式的跳槽,“我就知道你不会和他们同流合污的。”
e,禹小白暗暗擦汗地忽略掉女孩奇怪的认同。
“那既然是自由身份……不可以回到村子里来吗?”想到什么,真衣小心翼翼地说道,“其实村子对禹白哥哥的态度并不是很差,叛忍的身份……”
作为喜爱自己村子的木叶忍者,同时站在禹小白这一边的真衣,第一时间撇开其他不利因素,想到这些是合乎情理的。
但禹小白只有摇摇头,平静地说:“一些事一旦变了,就复原不回来的。”
有关身份的事不是简单的进行下判断,或是一句话就能尽善尽美了,在眼下的关头,也没有足够支撑的必要。
两人都有明辨的认知,真衣很快明白自己说的太武断,心急了点,她嗯了声,鼓嘴起轻快地越过话题。
“对了,那队伍的名字是叫‘破晓’对嘛?”
“是的。”禹小白脸不红心不跳,说道,“我取的,很有意境吧。”
聪慧的女孩少顷就懂得了其中的含义,她眼珠子转了转,“既然队长是禹白哥哥,要不我也加入吧。”
禹小白怔了下,“啊,可以吗?”
“不可以吗?”
他皱起眉望过去,就听对方辦着手指,似是经过考虑地说道:“加入破晓和我是一名木叶忍者好像没有什么冲突吧。”
“……呃,暂时是没的。”禹小白如实说着,小队初建,规则没有条条框框,以后也不会有,看似真衣的加入很不和谐,但只是因为目前队伍里的成员“前科”记录不佳,而这种问题如今是没有的。
“所以说嘛。我也不一样要跟队啊,可以在暗处支援。”真衣眼里闪烁着灵动的光芒,“那就这么说定了?”
“喂喂,哪有这么随意的。”禹小白不满地说道,然后气势却弱起来,貌似他们是挺随意的,不管是商讨的时候,还是平时……
真衣会加入自己这支草草队伍的事情,就如此莫名且理所当然地突然来到禹小白等人的面前。
起初确实需要人手,特别是禹小白在以后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