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疯了!”
“大哥,我没疯,只要你告诉我宝藏的地点,我将其取出处后招兵买马,大楚便能东山再起。”
“呵,痴人说梦,你知道为何楚王会在洛水兵败,从而失去关中,将反抗东周的最大本钱丢掉?另外我不是你大哥,在这别假惺惺,你要牢记这一点。”
“这!当时楚王并不知道杜洪等修仙世家已经投靠了李剑平。因为这些世家背叛,让东周大军悄无声息的度过洛水,对大楚军队形成合围之势,这才兵败。”
“你也知道啊!”
“可这并非大楚之过,并非大楚的修士不能战也。”
“这话错了,徐彦。我之所以问你这件事,那是因为以杜洪为代表的世家之人就是关中的本地人,他们都投靠了东周,我们又拿什么翻身?杜洪的无耻背叛确实可恶,但换个思路,他们把持着汉中大部分的资源,他们的存在就代表汉中的意愿,人心向东,我们就算跳得再高,下面没人支撑着,终有一天会落下来。现在若是苟且偷安,还能保得性命,到那时,我们就非死不可!”
“大哥说的没错,但若关中风向有变呢?”
被徐彦成为“大哥”之人一听话外有话,惊疑问道:“怎么说?”
“大哥,如今东周是改朝换代,国位易主,整个天下的局势都在变,关中安能不变?”
这时里屋之人没有开口,屋内顿时沉静下来,但没一会,徐彦又自顾自的接着说道。
“李剑平一死,长子李千政抢先继位,二皇子李千鸿就此失势,国归正统。”
“既然如此,扼守青城剑派的重任,李千政又怎会放心交给自己的政敌?毕竟这关系到关中之地的安宁,而关中作为腹地,它的安宁则影响关外战场的开疆拓土。原先的那群汉中军,被一纸皇命一股脑的都调到了关外,与胡人梁王打了起来。”
“然后呢?”
“李千政不放心杜洪这些反贼管理关中,以关外战事告急,人手不足为由,也向他们飘来了一张皇纸,命杜洪他们带着各家的子弟门人,与入关的嫡系部队组成守备军,一同驻扎在青城剑派的北大门。这等于是在变相监禁了!”
“大哥,你应该知道,当初杜洪之所以答应李剑平暗中谋反,就是因为李剑平承诺,事成之后会封他关中总督,进驻应天府,整个关中都是他的后花园,这样杜洪才敢冒此奇险。可他这屁股还没坐稳,老皇帝突然驾崩,新皇帝刚上台,便撤销了总督的职位,等于食言而肥。并且还把他们一家老小,全都发配到关中南方的偏僻之地,当个小小的副将,他们这群在关中土生土长的世家子弟,又如何受得了这口恶气?”
“所以呢?”“大哥”的声音依旧冷淡,让人无法察觉其心里所想。
“大哥,我是这样想的。既然他们之间的盟约已然不牢靠,我们若是不计前嫌,再次策反;我们这边,大哥若是将藏宝地告诉我,那么他们有人,我有钱,大事可期!”
“只要找机会重新夺回通天城,那么不需我们一兵一卒,东周的三十万关外远征军将会全军覆没,被梁王以及胡人他们吃得渣都不剩。而重新得到世族拥戴的我们只需扼守洛水天险,就可重新稳固大楚政权,坐收渔翁之利。”
“若是再在李家立储之争上做些文章,让他们自相攻伐,自乱阵脚,说不定还能引得汉中王北出九剑山环,到那时东周裂土,天下大乱,正是我大楚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
此位名叫徐彦之人说到这里,已然有些亢奋,仿佛一片大好江山正等着他去拿,但“大哥”的一句话却将他打回现实。
“你说的这一切,其实都建立在杜洪这些人能为你所用的基础上。杜洪对于大楚已经是个反贼,就算再反归正,两者间也有了不可逾越的鸿沟。这是非常可怕的!朝中的两大势力若是不能一心同德,相互猜忌,很容易被敌人个个离间,从容击破,而下场么,杜洪有的选,我可没有第二次了。”
徐彦急道:“所以这就要靠大哥的另一件秘密武器了,只要此宝一出,别说杜洪,就是全天下的修士,都尽归大楚所有。”
“大哥”沉默了,似乎有些震惊,许久之后,才说道:“你是说外界盛传的冥王侍女?”
“正是,只要大哥依此为要点,施以恰当的方法,定能笼络住一大片修士,尤其是那些一心问道之人的加入。要知道,这些修士窥探天道,久不经世,但却神通广大,道行高深,同时他们与各大势力没有多少牵连,底子大多是清白的!若能将这些人招入麾下,绝对能让大哥在短时间内,就拥有与东周一争天下的实力。”
就在这时,“大哥”声音骤然一寒,声音中满是不屑与恼怒:“哼,真是人言可畏,我一个只求温饱的奴隶王爷,被李家人牢牢的关在北境,他们天天派人在府外盯着,怎么就莫名其妙的被人冠上害死李剑平,又获得冥王侍女的恶名呢?这些话,你也信?!”
徐彦劝慰道:“有没有不是关键,信与不信才是重点!既然外界都这么说,那么李家之人定不会轻饶了你。大哥若是想保得一条小命,还是听弟弟的劝,我们兄弟一起出去干吧。”
“大哥”这时快速的接过话茬,厉声喝道:“所以,这就是你在外面假传消息的原因?逼我造反!”
徐彦闻言后,声音略慌:“大哥,你这说的什么,你是说这个消息是我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