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车里的男子有些不乐意了,他当即出声反驳:“师傅,你这么说可就错了。Ωヤ看圕閣免費槤載ノ亅丶哾閲讀網メ我觉得门客与主家的关系不是家奴,而更像是一桩生意。主家有钱,门客出力,各取所需,这不是买卖吗?修士投身大户世家,也没那么见不得人。再说师傅,你们凡人天天求神拜佛,还不是期望得到神仙保佑,而我们修士若有一朝修成大道,将会飞升成仙,你们到时候,可是要子子孙孙,世世代代的供奉我等,又何必说这么酸溜的话。”
“小少爷此话也有理,是老夫嘴损了些。虽然成为修士人人羡慕,但我们这些凡人既没有灵根,又没有奇特天赋,灵武修道皆是不能,那羡慕也仅仅是羡慕而已。凡人的目标,还是老老实实求得朝夕温饱,这才是正理。”马夫听了后觉得有理,也不直言反驳,而是换了个角度,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车厢里的男子听到此话后便默不作声,没过多久,便听到车外马夫一声长吁,然后马车就此停了下来。
“小少爷,到了,您下来看看,这里修士多不多?”
车内男子放出神识一扫四周,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是匆匆一扫,白袍男子便发现,这附近百十丈内,竟然有五六百名修士,高低不一,最高的臻至天象,最低的不过炼体初期而已。
虽然他们们修为大多在灵脉聚气左右,但如此之多的修士,还是让天辰感到惊叹。
车帘一掀,露出一个相貌俊秀的男子面容,正是天辰。
天辰跳下了马车,单手一翻,掏出了一些碎银递给车夫。
“这是哪里?附近怎会有这么多的修士!师傅可是岳阳本地人?能否为我讲述一番?”
车夫嘿嘿一笑,毫不客气的接过赏钱,然后斜靠马车,从怀内掏出了一杆旱烟,吧嗒吧嗒的抽了两口,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然后才开始为天辰讲述,发生在五年前的那场岳阳惊变。
岳阳惊变,天辰在打听冥王消息时,也曾听过,但老伯对此可是亲身经历的,在他的讲述下,天辰更为细致了解当时发生的情况,只是听了几句,便觉得口干舌燥,一阵骇然。
老伯见到天辰露出吃惊的表情,心满意足的吐出最后一道烟圈,然后收拾家伙,驾车远去了。
按照老伯所说,此地原本是一处官方传送阵,当年争斗最激烈的也在此地,已经被官方当成遗迹留了下来。
远处排列着三面高大的残壁,正是用于隔断法阵相互影响的石壁,残壁上面黝黑而又坑坑洼洼,那些都是法术法宝激烈争斗的印迹。
天辰去过不少大城的传送阵,这些墙壁有多厚实,他也有所耳闻,按照天辰自己估计,就算他使用最强重剑术攻击,也不过能在上面留下一个小小的弹坑,而面前的三面残壁上,丈许大的凹坑就有十来处,可见当时参与争斗之人的修为之高,足以位列灵川最顶阶的修士一列了。
“古来睡前求好梦,今生幸在帝王家,昔日风好竟相迎,蓦然回首无人踪。可叹可叹!”
远处传来中年儒生的一句诗词,天辰神念一扫,发现对方竟有天象修为,当即慢步前行,走向儒生。
中年儒生正手捻胡须,津津有味的看着石壁上的刻字,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位道友,在下秦武。”
天辰走到儒生身后半丈,对着他抱拳行礼,结果中年儒生却似乎被天辰吓了一跳,竟如先前诗词里的那般,蓦然回首,盯着天辰看了好一会,然后不确定的问道。
“道友也是天象修士?”
也难怪中年儒生会如此惊慌,因为天辰为防止自己的强大的气息,过于引人注目,于是便早早的将气息尽数收敛入体,以至于天辰走到中年儒生身边,对方也没能发觉。
这若是发生在生死争斗?那中年儒生岂不是已经人头落地了!
“哈,在下侥幸,刚进阶天象不久,气息还未稳固,让道兄见笑了。”天辰想通了理由,当即放出丝丝的灵气,显得自己气息很混乱。
中年儒生再次神念扫视,发现天辰的气息果然忽强忽弱,飘影无踪,心中疑惑稍减,这才一捻胡须,放下心来。
“哈哈,没什么,这进阶天象后,还需感应法象之躯,这才能整整稳固境界,这个过程大概需要个一二十年,不打紧的。在下朱立,见过道友了,不知道友找我有什么事?”
天辰道:“哦,是这样的,我刚刚听到道友吟诗,觉得很有意思,只是想确认一下,道友难道是皇家外戚?”
中年儒生听完哈哈大笑:“我怎么可能与李家有关系,这首诗也不是我写的,具体是谁,我就不知道了。此诗在极师城中口口相传,我也是偶然间听到,随口这么吟了几句而已。诗中写的是皇室李二李千鸿如今的遭遇,真是可怜可叹。”
天辰来了兴趣,问道:“怎么说?李千鸿好歹也是皇族成员,更是当今皇帝的亲弟弟,如此显赫身份,怎么与可怜可叹挂上钩呢?”
“道友苦修之士,不问世事吧?”
“我为了冲击天象瓶颈,已经闭关多年,这不侥幸成功后,才出来透透气的。”
“哦,原来如此,好吧,既然道友很想知道,那我们干脆找个地方边吃边聊。你我虽萍水相逢,但颇对我的口味,我也借此,恭贺道友进阶成功。走。”
中年儒生一扶袍袖,霞光一闪,放出了一辆蓝玉雕琢的飞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