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天辰一样,这帮偷袭之人也感到十分惊异。
一名天象初期的修士,一出手便有这么大的威势,硬生生的将他们这些中后期修士逼得难进寸步,甚至还有一名同伴大意之下惨遭毒手,真是人不可貌相。
为此华服老道和短发青年再次扫视天辰,发现对方确实只有初期修为,不由得一阵郁闷。
他们三人一向自视甚高,常以天才自居,如今一战,天辰的惊人之举如同当头棒喝,三人心中的郁气之盛,可想而知了。
短发青年与华服老道相互斜视了一眼,而后嘴唇微动,传音起来。
“他真的只是天象初期吗?不会是修炼了什么遮掩气息的功法,糊弄我们吧。”
“不知道,但此人实力远超预估,我们就算联手,也不可能将此人迅速拿下。秦老的本命牌也碎裂了,而他一死,秦家堡衰落已成定局,不值得我们继续帮衬,我看不如趁机与对方商谈看看,就此作罢。”
“嗯,大哥说的有理,我看还是速速撤退为妙。”
这时,那位身躯被毁之人有些不乐意了,当即出声反对。
“不行,此子将我躯体毁去,这等大仇不报,我势必难安。”
华服老道闻言,神色一沉,回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要怪就怪我们之前做事棋差一招,已经惊动了不该惊动的人,若是此时不能速战速决,再被此人拖住,会引起的后果,你知道吗?”
“可是,大哥,我......”
“好了,二哥,大哥说的也有道理,若不是形势所逼,我们也想替你报仇。如今之际,只能尽快撤退,然后为你找一具合适的躯体供你夺舍。”
那位被天辰摧毁躯体之人并未再出声反对,短发青年见此,只得出声安慰一句,而后对老道使了个眼色。
老道自然精明的很,当下神色一松,露出一脸的笑意,对着天辰抱拳笑道
“这位道友,误会,这都是误会。我等原以为找秦老麻烦的是位真丹晚辈,这才自告奋勇,多管闲事了。如今一看,道友不过天象初期,就能与我等匹敌,实在难得可贵。想来定是秦老在什么地方得罪了道友,以道友的身份,对他秦家堡施以惩戒,那真是理所当然之事。”
“对啊,我等修炼到如今的境界,实在不易,要不然我们就此罢手言和,如何啊?”短发青年也趁势帮腔,建议此事作罢。
天辰有些古怪的看着面前二人,自己差点杀掉对方的一员大将,按道理对方就算冲上来与自己拼命,天辰都不会感到意外,但他这一句还没问,对方竟打了退堂鼓,如何不让天辰觉得怪异。
随后天辰想到对方攻击自己的法术,顿时有些明白过来,冷笑问道:“你们,是汉中修士?”
老道二人均是心头一惊,但脸上却都平静如常,道:“哦?道友何出此言啊?”
这三人原先以为能够一击得手,所使得皆是其最拿手的神通,这些法术中的凶煞之气非常浓郁,与一般的东周功法有很大差别。而天辰经过九剑山环之事,与众多汉中修士打过交道,又怎会看不出来呢。
“没什么,汉原之地,南下便是汉中,我只是随口一问罢了。”天辰故作轻松之色,笑着说道。
“原来如此,既然我们双方都有罢兵言和之意,那不如就此散了,免得再生事端?”老道和风扑面,对着天辰微笑说道。
“也好,那在下就告......”
天辰双手抱拳,作拜别状,但话还没说完,一股炙热的气息从他胸口洞穿而过,而后天辰身上嗡鸣一声,残尸化为金光点点,消散不见,竟只是一道残影。
老道露出意外之色,而后其庞大的神念一放而出,手指一弹,一道光束对着二十丈外的无人虚空激射而出,只听“轰”的一声闷响,虚空爆裂处一团耀目的光华,从中闪出一道人影出来,正是天辰。
“二位道友,这,又是何意啊?嘿嘿,既然要打,那先前的那副惺惺作态又是些低劣啊。”
天辰声寒刺骨,神色肃然,身边金光闪烁,一连串的嗡鸣过后,凝聚出百余柄金色小剑,凌空飞舞。
虽然不知道之前这两个家伙在搞什么鬼,但天辰的警惕之心从未懈怠,当短发青年偷偷祭出红剑法宝时,天辰便已经使出了金蝉脱壳,以金身虚影与他二人对峙,本体早就潜藏起来。
“老朽原本也想与道友罢兵言和,但既然你看出了一些端倪,那就不用走了!”老道一抚长眉,声音平淡的说道。
“大哥,时间紧迫,我们不用多说了。”
短发青年说了一句,手中法决连弹,那柄刺穿天辰的红玉长剑的剑身火舌翻卷,化为一条面目狰狞的赤色蛟龙,只一个掠转,便朝天辰所在猛扑而去。
华服老道则单手一扬,三道银色银梭样的法宝从其袍袖飞射而出,只是一闪,便后发先至,来到了天辰近前。
天辰神色一紧,周围金色小剑略微一转,便将三道银梭包在中间,对其狂攻不止。
但令天辰没想到的是,这看起来毫不起眼的三道银梭,竟然锋利异常,只见银光忽闪之下,一枚枚细若微尘的银色符文一飞而出,笼罩在银梭四周,而天辰罡气所化的金剑被这些银光一扫,便顺势断成两截,毫无抵抗之力。
“古宝!”天辰瞳孔一缩,心中惊叹。
银梭势如破竹,摧枯拉朽一般,突破了金剑的包围圈,在天辰的脑袋扎出三个空洞。而后一阵金光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