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天台下,毒蟾子因南陵真君之死,生出拼命之心,祭出自己最强的神通,以一敌二。
一开始,毒蟾子凭着这股拼劲,竟能与二魔打的平分秋色,可随着时间推移,毒蟾子法力渐渐不支,最终败与二魔。
毒蟾子阅历甚广,看出自己无法奈何对方之后,便下定决心,临死前自爆灵婴,庞大的灵力渲泄而出,将二魔打伤,而她自己也因此避免了被二魔吞噬的厄运,得以重入轮回。
“真是个疯婆子,若不是她修炼的功法尽是些花拳绣腿,中看不中用,我还真有些吃不消。”魔七甩了甩有些生疼的胳膊,喃喃一句。
“嗯,这番近似自杀似的攻击,确实是个疯子。不过就算如此,又岂是你我的对手,她毕竟不是魔族。刚刚大战时,我感应到上方传来不小的波动,说不定那小子就在上面,我们赶快上去,别让他趁机溜了。”
魔五轻笑一声,说完脚下用力,便一步十阶往上冲去,魔七没有多言,紧随而上。
......
另外一边,阁楼之上,梵天宫的宫主白衣少女正在与鬼王探讨如何修复封魔大阵。
根据上古契约,云洛已被划分给了鬼王独有,梵天宫要在此地设立封魔大阵,必须得到鬼王的支持,才能放心施展。
正因如此,协议还规定鬼王有义务辅助仙人的镇魔大业,必要时提供援助,相应的,梵天宫在封魔一事上,对鬼王必须公开透明,双方待以诚,方能长治久安。
梵天宫修复封魔大阵,本不需要鬼王相助,但根据上古契约,梵天宫的人还是象征性的派人通知鬼王,与其说两位鬼王是来相助,倒不如说他们是来监工的。
封魔大阵原先就有不稳之象,在天辰等人捣乱之后,大阵失衡,导致多地出现魔气暴动,大量魔物通过裂缝溃逃,四处作乱,白衣少女一面派人下去执行任务,一面给两位鬼王交底。
至于那位白发老妪,依旧闭目打盹,对此毫不关心。
可忽然,老妪的神经受到某种挑动,双目缓缓睁开,看向了东北方向。
“老祖?钰儿的做法有何不妥吗?”白衣少女见此,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连忙询问,神色间充满垂听教导之意。
“你做的不错,不用在意我。”白发老妪随意的摆摆手,而后在白发少女的疑惑的目光中,弓背起身,慢慢的走到平台的东北角。
老妪目光闪烁,隐露疑惑之色,暗暗想道:“他不是早在千余年前就被人斩杀了?怎么我刚刚会感应到他的气息,而且还与那些外来入侵者同一方向!难道是我感应出错了?还是说他蛰伏千年,伺机再起?”
“若是后者......难道他投靠了魔族?封魔大阵的种种异动,难道也是他挑起的?嗯......以他的卓越见识,若有心撬动封魔大阵并非难事,这样的话,倒也说得通。”
想到这里,老妪的神色更加古怪与迷茫。
“不过这也太奇怪了,虽然因为那件事的缘故,千余年前他性情大变,为祸一方,但总的来说,也是一名降临仙官,有义务维护封魔大业。毕竟当年屠魔之战,他在魔君手中可没少吃苦头,甚至身受重伤,差点陨落,他为人狭窄,瑕疵必报,怎会帮助魔族?况且事发之后,我们也立刻围攻易天寒,将他的肉身消灭,只可惜棋差一招,让易天寒的元婴溜了,飞升仙界,我们也拿他没办法了,所以于情于理,他没有道理拆自己人的台啊,这是为什么?古魔脱困复苏,对他又有什么好处?难道他想入魔?可若是有朝一日能够重返仙界,他又如何面对道祖们的责难?”
老妪暗自推敲片刻,至此目光凝实,决定放出神念一探究竟。
......
东北一隅,天辰的法力刚刚恢复一半,就感应到二魔登顶,于是施展隐匿神通,想从二魔远处绕到石台,借此下去。
可刚走到石台边上,一道黑色光幕如同利刃拔地而起,破了天辰的隐匿神通,挡住了下去的道路。
大殿中,二魔听到动静,化为两团黑光飞射出来,天辰情急之下,祭出惊鸿剑攻向黑色光幕,结果一声巨响传出,黑色光幕色泽黯淡,依旧坚挺的挡住了去路。
魔道秘术霸道异常,天辰想在短时间内破去,缺了些火候。
二魔停在不远处,冷冷的看着天辰。
“哈哈,你小子的成名绝技脚底抹油,怎么不施展了?继续跑啊?”魔五扬声大笑,不断的讥讽天辰,一副看死人的眼神。
“道友,你我之间并非生死大仇,何必如此呢?当年之事说到底,还不是道友一路追杀在下,我不过是被迫还击罢了,不如我们各退一步,只要道友愿意放我一马,一切都好说。”
天辰知道就算自己服软,对方多半不可能放过自己,但如今他法力不足,胜算不大,能拖延一点时间恢复法力,便是凭空多了一分胜算。
“小子,你认为可能吗?”魔五嘴角一翘,蔑视道,说完,便与魔七一道,慢慢往天辰逼去。
“怎么不可能?道友无非是想要那破天神印,这样吧,我将此印送给道友,就此两清如何?人间之事我是没有多少兴趣的,从此你做你的魔,我修我的仙,道友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杀人放火,为非作歹,我都不问。”天辰神色温和,慢慢后退,笑着说道。
魔五摇摇头:“不够!”
“哦?一颗破天神印还不够?也对,毕竟放在我这里这么长时间,确实需要支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