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想,涵养如他,心善如他,负疚和礼貌,他都做到了极致,若不是知晓他的本心,她一定以为他是喜欢他的,每每这个时候,她就一片恍惚,然后变得失望,怎么可能呢?可是他的心结到底在哪呢?
为何一直以来,什么都没有查到?朗月和底下人都熟透了,也是一点都没套出来,连说漏嘴的人都没有,难道自己真的只是想多了?不对,自己没有想多!
一直想着事情,她又迷迷糊糊的上了马车,直到马车的摇晃才让她醒过来,今天怎么了?老是走神?在马车另一边的容若察觉到她似乎醒了了,从书里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又低头看书去了。
为什么每次她们俩在一起,就无话可说呢?她每每想要聊点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怕他嫌她烦,这么小心翼翼的过日子,还是什么时候来着?那段记忆太过恐怖不安,她不太愿意记住。
卢蕊又瞧了他几眼,看他确实没有说话的意思,也拿了本书看起来,若不说话就不说话吧,对他们关系的远近处来说,也没有多少影响,对于他,徐徐图之才是正道。
一日,卢蕊来消遣,最近拉弓过于频繁,原本白嫩的一双手,变得粗糙无比,隐隐有要长茧子的趋势,朗月心疼,每夜都要用沸水烫三遍,细细拂去细茧,然后涂上以前做好的芦荟膏。
朗月劝她歇歇,她想了想最近箭术好像的确没有长进,休息会儿可能会有奇效,于是今日忙完手上事情,就把该拿来练箭术的时间用来看书。
她细细找了找,没见着市面上有趣的书,全是四书五经,孺子百家,她有些泄气,这个夫君真是没趣,不过是不是也可以说这个夫君还是很正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