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陋装备的倭人刺客对战大宋的精锐实力悬殊极大,天差地别之下,很快就被消灭干净,最后几人也是在见势不妙之时挥刀自尽,赵力根本就没有拷问的机会。
看着横尸遍野的官道,看着一具具死透的倭人尸首,仿佛大宋的繁华和掩饰被褪去,露出了本就chì luǒ裸的dì guó zhǔ yì。
“一群喂不熟的白眼狼!”
这是刘昶对这些倭人刺客的评价,也是定义,但赵力却笑了笑:“这些人可没得到过我大宋的好处,相反他们是苦主嘞!鼠三那小子几乎把倭国的贵族和世家尽数摧毁,这些人能不着急?眼下宋倭之间的联姻,也是我大宋正式入主倭国的开始,以后他们便再也没有机会了。”
刘昶惊讶的望着赵力,没想到这三大五粗的厮杀汉居然能说出这么有政治意为的话来,不禁对他高看几分,但很快话锋一转,便暴露了赵力的的实力。
“欲收倭国,必收其民,毁贵胄,除世家…………”
刘昶哼了一声道:“老夫说你哪来的大道理,原是官家圣言!莫要说这些人人皆知的,快快派人收拾了,咱们这是要进平安京去迎接倭国女皇,不可耽误时辰!”
赵力不满的嘟囔:“不是你这老倌要歇息的吗?反而怪起我来!”
事情已经发生了,刘昶知道,即便是他们不停下歇息,倭人还是会对使团下手,这是倭人最后的机会也是最后的反击,但在大宋面前,无论倭人做什么都是徒劳无功。
刘昶忽然大笑一声,小声之洪亮让边上的赵力吓了一跳,也让使团中的禁军们莫名其妙,这老头是怎么了?突然的发什么癔症?
“老刘头,你这是怎么?莫不是被吓到了?我这有上好的烧刀子,要定定神不?”
面对赵力的关心,刘昶摆了摆手:“不是,老夫只是突然想通了一些事情,觉得倭人可笑,觉得我等太过紧张罢了。”
“相同一些事情?”赵力好奇的问到:“何事?一路寡闷说来听听!”
“你我身死,使团覆灭之后,倭国难道就不是我大宋的倭国了?这些倭人实在可笑,已经是我大宋之疆土,岂能因为百人覆灭而改变,国之大势岂能因为我等身死道消?你我就算是死了,还会有使团前来,而海东都护府对那些余孽的清剿则会更加严厉,不知顺势而为,非要做出这种鸡鸣狗盗之事,你说可笑否?”
额…………
听了刘昶一席话,赵力觉得还真是这么个道理,就算是眼前这个使团的人全都死了,也不会影响宋倭之间的联姻,这是两国之间必须要做的事情,眼下已经没有外力可以改变,别说是他们死了,就算是良子死了,大宋也会从倭国挑选一个tiān huáng血脉进行联姻。
赵力和刘昶对视一眼,表情哭笑不得,异口同声的说道:“上路吧!”
谁能想到如此简单的事情,最终却是大多数人都看不清楚,倭人袭击大宋的使团,除了让事态更加严峻以外,不会再获得任何好处。
使团再次出发,想着近在咫尺的平安京前进,而在这个时候,使团中却多了一个人,除了赵力和刘昶以外,谁也不知道他是谁,但是能和这两位一起说话,显然是身份不一般。
“你这堂堂海东都护府的都护怎么亲自来了?”
车厢中赵力和刘昶还挂着震惊的表情,这么多年来石元孙一直驻扎在倭国从未挪窝,而官家和朝臣们似乎也忘了这位开国功勋的后代,让他在倭国长草。
只不过在倭国之乱平定后,刘德召这第一位海东都护府的都护被调走之后,朝廷任命他为新的都护,在倭国一待就是数年,而这段时间对倭人权贵世家的清剿也都是他进行的。
数年时光给了石元孙很大的变化,以至于连刘昶一开始也没有认出来,两人毕竟交集较少,直到他给出了海东都护府的帅印,刘昶才恍然大悟。
而赵力却是认得他的,不过他有些嫉妒眼前的石元孙,现在的他已经具备了一军统帅的所有能力,早在北京城的时候,他就从官家那里得知石元孙的进步,官家好似非常看好石元孙,甚至不比杨怀玉要来的差,而石家也是大宋将门之中唯一没有遭受打击的家族。
石元孙的到来解开了一个谜题,既然在倭国大宋占据了绝对力量,为何不用海东都护府的兵力对迎亲使团进行护送,如此之下不会有任何人冒死前来刺杀,即便是傻子都知道,来多少都是白给。
所以…………刘昶惊讶的发现,其实使团队伍就是一个诱饵,引诱倭人不断出现的诱饵,而最终的目的便是彻底铲除倭人的叛逆势力。
石元孙在海东都护府这么多年,对倭人极其了解,而他的到来同时也带来了赵祯的一份密旨,内容很简单,使团要配合石元孙以及海东都护府消灭倭国所有反抗力量,彻底解除后患。
于是大宋的迎亲使团也背负起了新的责任,赵力仿佛早早就猜到了一切,而刘昶则是被官家的提早谋划给震惊了,皇帝居然能想到用自己和倭国女皇联姻的时候顺手铲除倭国叛逆的手段。
眼下的倭国可不太平,难怪官家如此,这是要还倭国一个太平治世,大乱必有大治,眼下就是大治的最好机会。
平安京早已不似当年那般城墙高耸,整个平安京可以说连个城墙也没有了,而倭国的州府县城同样如此,大宋对倭国的统治和干涉从一开始就拆除了倭国的所有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