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怀玉率领的背嵬铁骑一路厮杀,完全没有手软,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这是一种毁灭性的攻击,甚至在敌烈部察觉并开始反击之后也没有停止和收敛,反而愈发的加快进攻的步伐了。
草原之广阔,要想在草原上寻觅一支骑兵并非易事,拥有五万人马的背嵬军在草原上就像捕鱼儿海中的一条鱼,敌烈部的骑兵一路追赶,可背嵬军一路不停。
而在这时,敌烈部的可汗可也台依旧能收到敌烈部的小族帐被宋军屠灭的消息,一边是追赶不上,一边是不断的受损,这样的打击让可也台郁闷的快要发疯。
显然五万背嵬铁骑兵分两路了,他们追赶的那一路只是诱饵而以,剩下的骑兵依旧在屠杀着草原上的敌烈部部众。
恐慌的情绪在敌烈部的草原弥漫开,所有人为了自己和族人的安危都开始往河董城迁徙,在他们看来宋军即便是袭击也时袭击分散在草原上的族帐而以,若是迁徙到了河董城,宋军就拿他们没办法了。
这反而是在帮助宋军,正发愁在草原上袭击敌烈部族帐费事,没想到敌烈部的人便如此配合的开始聚拢到了一起,河董城不过是有着低矮围墙的城镇而以,所谓的城防也不过是简陋的弓箭和壕沟而以。
攻城和城防一直都不是草原民族的长项,相反他们更加擅长的是在草原上进行冲锋作战,现在他们放弃了长项,用短处和大宋较量,自然是必败无疑。
事实上这也是敌烈部的无奈之举,在可也台看来,宋人的骑兵太过狡猾,难以寻觅不说还在这个时候分兵两路不断的袭击分散在外的部众,没过几天便有一个族帐消失在草原上,这样的损失是他和敌烈部所不能承受的。
唯一的办法就是集中力量,寻找机会和宋军正面决战,他也不傻,当然不会和背嵬军打一场城防战,之所以把河董城作为中心,为的是减少部众损失。
待宋军出现之后,便开始草原上的决战,他要杀光这些宋军,要让他们有来无回,要让他们永远的留在草原之上。
这段时间敌烈部损失惨重,从传令的族人带回来的消息,族中的长老便推算出了大概的损失,这个损失是可也台所不能接受的,每每想到,心中如撕裂般的疼痛。
宋人的报复是如此猛烈,他甚至后悔当初羞辱大宋使者的行为,这一行为不光让敌烈部损失惨重,更是动摇了他这个一族之长的地位。
族中的长老和智者已经开始指责他当初的过激举动,若是不能击溃宋军,他在敌烈部中将会威信扫地。
现在的可也台才知道什么叫威信扫地,什么叫四面楚歌,但真正的祸端才刚刚开始,杨怀玉得到的旨意是屠灭整个敌烈部,不留任何活口…………
从战争开始的时候,双方就站在了不平等的台阶上进行对战,这一战即便是宋军拿不下河董城,无法消灭敌烈部也没有太大的损失,相反敌烈部却是存亡之战。
一旦战败,后果便是整个敌烈部的消失,任何部众都没有存活下去的可能。
灭族的威胁在每一个敌烈部智者和长老的心中徘徊,如同一座高山压在他们的身上,战争的阴云也让敌烈部的部众愁云惨淡。
河董城中终于有了另一个态度,这些人是族中的长老和智者所组成的主和派,他们希望派出使者向大宋求和,认罪,让宋军停止对敌烈部的攻伐。
他们甚至愿意归附大宋,与之前的塔塔尔部一样承认敌烈部的土地是大宋的疆土,以获得自治的权利。
可也台的家族极力反对,在他们看来必须和宋人血战到底,必须要报复宋人的嚣张和屠戮,到现在他们也认为是大宋进攻敌烈部在先,而敌烈部没有任何错。
双方之间的争论并没有影响使者的派出,敌烈部的主和派依旧向大宋派出了使者,表达了自己愿意停战的态度。
而杨怀玉在没有接到圣旨的时候依旧在草原上屠戮着敌烈部的部众,消灭一个又一个族帐,直道搜寻不到零散的族帐为止。
宋军的战力真的让敌烈部开始恐惧,短短的一个月时间,敌烈部便损失了半半之数,而宋军的损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这样的战争持续下去灭亡的只会是敌烈部。
河董城迫切的希望使者待会大宋皇帝的消息,而当他们的使者出现之后,得到的只有一句话,大宋皇帝需要敌烈部的可汗首级平息大宋的怒火。
于是一场在河董城中的阴谋和内战爆发,可也台的家族于其他敌烈部家族之间产生了巨大的矛盾,一部分族人支持可也台,而另一部分支持主和派的长老和智者。
随着对可也台的刺杀失败,渐渐的河董城中的阴谋从暗处浮上水面,双方之间开始了光明正大的厮杀,这一次没有大宋骑兵的征伐,各个族帐之间的攻杀已经进入白热化,甚至不是为了荣耀和意义,而是单纯的为了自保。
混乱的局势使得河董城分崩离析,杨怀玉在这个时候率领五万背嵬铁骑骤然而至。
三股势力在河董城中交汇,直到这个时候敌烈部的人才恍然大悟,宋军根本就没有给他们机会,也不会给他们机会,所由敌烈部的部众都遭到了宋军的击杀,毫不留情。
小小的河董城中血流成河,除了一部分契丹人早早的躲进事先准备好的堡垒之中,其他人无人幸免,尽数遭到了宋军的屠戮。
城中无论是主战派还是主和派都遭到了背嵬军的击杀,可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