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发展往往很难按照某个人的想法进行,事实上每当你觉得一切都计划好了,一切都安排好了,自认为有了万全的准备之时,总会有出其不意的事情发生。
赵祯可以说是准备了万全,在他看来天竺的低种姓和贱民,已经没有了活路,最好的办法就是反抗上层的高种姓,推翻原本的统治阶级,解放贱民和低种姓。
但就是这样一条革命的道路对于天竺人来说却是不可能,甚至是甘愿接受高等姓的剥削与奴役也不敢反抗。
天竺人的这种奴性已经被扎根心中,在外人看来他们这是苦难,但他们却觉得这是赎罪,是为上辈子赎罪,这辈子被虐待的越惨便赎罪的越多,将来他们死了便会转世为高等姓的人。
不光如此,他们甚至还自发的遏制那些想要反抗的人,认为这些人会破坏他们转世的可能,谁要是让他们不接受苦难,去反抗种姓制,那就是在毁灭他们的未来!
于是完全出乎赵祯意料的一幕出现了,即便是被高种姓不断的压榨和剥削,那些可怜人依旧不敢反抗,甚至不愿意反抗,他们情愿自己被饿死,穷死,也不愿对高他们一等的种姓动手。
这在大宋的百姓看来就是自己贱,怪不得旁人,也怪不得受到欺负,活不下去就算了,到最后也不敢和上面的人拼命,这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只能受到不断压榨,这是他们自取灭亡的结果,但活不下去的天竺人开始新的思路,他们成群结队,拖家带口的向大宋而来,希望进入大宋讨生活。
他们把目标放在了大宋佃户的身上,希望自己也成为大宋的佃户,给大宋的农人干活,只要给他们粮食吃,给他们地方住,给他们衣服穿就行。
这就是劳力输出,但大宋的百姓可不要这些天竺人,他们的懒惰是出了名的。
别人不知道赵祯却清楚天竺人懒惰的原因,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他们的土地,无论是刚开始的雅利安人,还是后来的突厥和阿富汗的***,他们在居住在印度的土地之后,都开始渐渐的变得安逸起来,远没有当初入侵印度时的骁勇善战,可以说这些曾经强悍的民族在来到天竺之后都开始渐渐堕落了。
征服者变为统治者后,开始享受着印度河流域富饶的物产,渐渐地产生了惰性,天竺人并不像别的民族一样喜欢扩张,因为物产丰富,土地肥沃,气候炎热,天竺便产生了一种热带惰性。
这是天竺的生活环境和气候导致了天竺人性格上的懒惰、懦弱和效率低下。
除此之外,印度教的谦卑恭顺也导致了天竺的性格,印度教吸收了波罗门教和佛教的文化,因此形成了一个包容性的宗教,这一点也潜移默化的影响着天竺的性格。
天竺人的懒惰是出了名的,别说是在这个时代,就是在后世也是懒的让人吃惊,赵祯对此深有体会。
而相对于勤劳的大宋百姓来说,这种懒惰是不能接受的,这种没皮没脸的生活也是不能接的,现在的世界正处在一种奋进的时代,每个民族,每个文明都在为自己的强大努力。
西方的神圣罗马帝国已经开始准备再次进行十字军东征,而塞尔柱帝国更是严阵以待,与大宋之间也是呈分庭抗礼之势,便是小小的以色列也是不断的扩展自己的领土。
但天竺却是一个例外,这个文明对外的扩展十分不积极,并且沉迷于自己的制度和模式之中,便是外人前往征服之后,也会更快的融入到其中,跟着天竺一起堕落。
对于天竺人的投靠,大宋的百姓几乎都是拒绝的,甚至向云南路的州府衙门请愿,苏轼对于这种请愿已经习以为常,云南路和大宋的其他路都不大一样,这里的经济出人意料的繁荣。
大宋的许多产出都是从云南路出去的,百姓们生活安定,土地肥沃,产出丰富,生活好了,其他的也自然都好了。
原来还有商路作为补充,现在商路断绝,百姓们心中本就对天竺有怨气,何况是天竺的人又要来大宋做佃户?
看着手中各商贾联合起来的请愿书,其中不光有商贾,还有大量的百姓情愿,苏轼的心情很好,老百姓的情愿是对的,这段时间天竺人已经在大宋的边境上聚集很多,正愁没有办法。
自己已经向朝廷上奏也向官家上疏,虽然没有朝廷和官家的旨意,但有了百姓的情愿书后,自己便能稍稍强硬一些,阻止这些天竺人进入大宋。
“来人!行文吴万全,让他到本官的官衙来!”
书房小吏立刻答应下来便出去,现在的苏轼虽是大宋的驸马外戚,但却也是一路之地的转运使,总揽一路的军政大权。
苏轼明白赵祯的意思,也知道现在该做什么,百姓的请愿和民意显然是和官家的目的一致,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出兵驱赶那些聚集在大宋边境上的难民。
没错,就是难民,天竺并未发生天灾,这完全是人祸导致的灾难,苏轼从朝中得到消息,天竺人在和塞尔柱人秘密通商,显然这些土地被天竺高等姓占据之后,加大剥削,大量的粮食和产出被用于贸易。
逼得天竺底层百姓没有饭吃,人为的产生了大饥荒,所以天竺百姓才会到大宋的边境上,希望得到大宋的施舍和援助。
但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放松,这段时间苏轼对天竺人了解的很透彻,一旦云南路对天竺难民进行援助,那只会让大宋背上一个沉重的包袱,天竺人是不会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