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军的舰队火力强大,天竺人从未见识过火炮的威力,从迷雾中出现的宋军战舰仿佛幽灵一般,在天竺人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便以泰山压顶之势毁灭了乌茶港。
小小的堡垒四分五裂化为齑粉,而死伤者不计其数,这样的力量不是天竺人能抗衡的。
但这还没有结束,宋军的战舰开始靠岸停泊,巨大的船舱不断的涌出士兵,人数足有数千,披坚执锐,组成军阵缓缓前进,一路上但凡是遇到敢于反抗的天竺人便被干净利索的屠戮。
对于宋军来说,每一个人头都是军功,可不能随便舍弃,至于俘虏…………水师舰队出战需要俘虏吗?
乌茶港再次变得热闹起来,只不过在宋军驻扎之后才开始了热闹,原本乌茶港的天竺人尽数被诛后,宋军便开始在乌茶港补充所需。
在海上航行的时间长了,对陆地变有一种执着的“渴望”靠岸之后的宋军开始休整,鼠三知道只有如此才能让水师的将士们保有斗志和战力。
古普塔和高尔两人已经呆滞如同石雕,互相对视一眼看到的皆是对方眼神中的震惊,幸亏自己跑的早,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整个乌茶港只有他们两人跑了出来。
面对这种不可阻挡的力量,他们两人下意识的选择向最近的城市报讯,即便是大宋的水师,他们依旧以最快的速度逃离,太可怕了,从宋军的战舰出现到乌茶港的毁灭不过短短的半刻钟时间!
两人跑得很快,都觉得屁股后面随时会有宋军冲杀过来一样。
……………………
乌茶港中,几个大宋士兵搬过一张长案放在最为平坦的地方,王朔拎着一个箱子走了过去,用脚扫了扫地上的碎石便把凳子放好坐了上去。
鼠三第一时间窜了过去,站在边上伸着头的观瞧,而王朔瞥了他一眼慢条斯理的用怀中精美的小刀挑掉箱子上的蜡封:“将军,何必如此焦急?”
虽然是风轻云淡的一句话,但语气中多有埋怨。
鼠三瞪了他一眼:“废话,这可是关乎咱们福建水师首次出征,若是功小劳微,如何向官家交代,如何向朝廷交代?”
王朔顿时便怒了,指了指四周的残垣断壁大声道:“您一下便命所有火炮开火,这小小的乌茶港都快被轰成齑粉了,不说军功,单单是所费弹药便是一项大开支,您说咱们该如何向朝廷奏报?三司能不参您一本,能不参我一本,能不参福建水师一本?!”
鼠三摸了摸下巴:“这我倒是没想到,大抵是能功过相抵吧?”
王朔无奈的点了点头:“也只能如此了。”他是希望通过鼠三的舰队历练自己,让自己在朝中获得更多的资本以更上一层楼,谁想到福建水师第一次海外出征便遇到这种尴尬的事情。
军功是不少,但消耗的却更多啊!
这鼠三总是想着最大程度的歼敌,最大程度的减少将士们的损伤,但却忘了给朝廷省钱,最少把火炮的弹药节省一点才是。
王朔发现,若是想让这次乌茶之战获得军功,就必须多多搜刮此地,最少要获得足够的财富抵充部份消耗才是。
他其实和鼠三一样的紧张,希望统计军功的同时,也能统计出宋军的缴获。
士兵们不断的收割着敌人的首级和身上的财物,并且从废墟中搜寻有价值的东西,水师和陆军不一样,水师获得的战功都是统一上缴然后均摊的,也就是说整个水师为一体,战功越多,每个人的战功也就越多。
大宋在这方面从不打折扣,赵祯知道要想保证一个军队的战斗力,赏罚有度是必须的。
半天的时间战功和缴获便统计的清楚,厚厚的桃木小册被用完,鼠三从王朔漂亮的字体中看到了失望,最后结尾处的数字并不令人满意。
王朔点燃了油脂,从小箱中掏出蜡块在上面轻轻一烤,在快要融化的时候按在了桃木小册的边上。
瞧着伸出手的王朔,鼠三打了他的手:“先别急着用印,咱们何不在搜一搜?”
王朔从腰间掏出印信的手顿了顿,接着环顾四周道:“都如此这般了还怎么搜?你…………是要深入腹地?”
鼠三冷笑道:“乌茶港都大了,边上的城池能放过吗?”
“没有军令如何敢擅自行事?若是一旦有警,后果不堪设想!”
“都这时候还想着那些成规旧例,咱们是在千里之外的天竺,不是云南路,官家赐我临机专断之权,福建水师我说的算!”
鼠三稍稍一顿又道:“你也不想想咱们若是没有一点军功,消息传回去不光我脸上不好看,你这行军司马也不好看!”
王朔无奈的点了点头,确实如鼠三所说,福建水师向来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没有人能独善其身,若是自己从背后参上鼠三一本,非但不能把自己摘出去,还会让自己变成众矢之的。
眼下除了跟着他鼠三一条路走到黑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伸手把印信放回腰间,顺手抹掉桃木小册上已经干掉的蜡印:“此次便依你,若是再有下次……”
“再有下次我便把这指挥使的大印给你!”
王朔无奈苦笑,算是答应下来,能用官印赌咒的也就他鼠三一人。
在海上宋军依靠的是巨舰大炮,战术运用上还不是很多,但到了陆地上,宋军几乎可以称王称霸,并且熟练的不行。
福建水师的将士们一听说要攻城,非但没有紧张,反而兴奋起来,各舰船的陆战虞侯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