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大宋南海之地的海贼有多少,更没有知道西海之地的海贼有多少,但常年跑船的人几乎都知道,西海的海贼远没有南海的海贼危险。
大宋在南海之地拥有极大的海域,但海上航行航道并不多,这主要是水纹以及传统所影响,大海上看似广阔到一望无际,但常年跑船的人都会沿着固有航线前进。
因为在这里海船数量众多,互相之间也好有个照应,有时常常能遇到一些熟识的海船,互相之间还能赠送些吃食甚至是货物的交换。
但固定的航线也使得海船遭遇劫掠的可能犀利变大,可即便如此,炮船的人也不会选择陌生的航线前进,因为这很有可能是血本无归,说不定连命都要搭进去。
一个船队的东家是不会冒险这么做的,海船还是其次,家大业大的终究还有东山再起的时候,可那些活生生的海员怎么办?
一旦出现意外,海员出现伤亡,那他的一家子便倒下了,所以船队的东家往往会和海员一起出海,甚至是拖家带口。
为的就是保障海员的利益,同时也为他们负责,一旦出现海员伤亡,那船队的东家就会负责赡养他的一家老小。
所以海船上的海员们保护海船就如同保护自己的未来一样,因为一旦整个船队出事,船上的东家也会跟着葬身鱼腹,自己也失去了最后的保障。
海上的战争还是开始了,船队使用的是最为简单的三角阵型,即便是侧翼涌向出大量的小船,也不会对船队造成多大的影响。
只是船上装备的小炮实在是威力太小,十来发才能打中一艘船,而且并不能当场击沉,这些破损的小船速度猛然一提,疯狂的向船队扑来,因为他们快沉了…………
通过舷窗,张朝西看着外面的战况,虽然心急,但却不得不在这里守护母亲,与他较劲的表情相反,张王氏却甚为淡定:“吾儿,来的贼船有多少?”
张朝西摇了摇头:“数不清,太多了,密密麻麻的飘在海面上。”
“看来这是遇到大贼了,你父亲若是应付不过来,怕是要用速度拉开,小船虽然快,但耐力不足,再加上咱们船上有火炮,他们不敢逼得太紧。”
张朝西坐在了母亲的身边:“娘,您是怎么知道的?听父亲说他派人去神都城寻过,但没寻到您的娘家……”
张王氏笑了笑,摸着儿子的脸庞道:“他怎么可能寻到?根本就没有东山王氏这个说法啊!”
张朝西惊讶的望着母亲:“您为何要骗父亲?”
张王氏叹息道:“因为我不想回娘家,也不想回到神都城!以后你也不许去神都城中寻为娘的家族。”
张朝西极为孝顺,从小到大没有忤逆过母亲,连连点头道:“孩儿知道了,以后都听您的。”
张王氏笑了笑:“吾儿想要读书,又想在海上,这便是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但为娘却有一个办法,既能让你上岸读书,又能让你以后回到海上。”
这是张朝西心中最纠结的问题,却没想到早已被母亲识破,连连道:“娘,您有什么办法?!”
张王氏笑了笑:“这海上谁最厉害?”
“当然是舰队,南海舰队!”
张朝西想也不想的便开口,他不止一次见到过庞大雄伟的舰队,那船身上一排排的炮窗,一门门粗壮的火炮,一个个精干灵活的士兵。
在他看来是男人就应该开那样的船才是,而不是开着商船在海面上来回运送货物谋取利益。
虽然赚的钱很多,也能去往遥远的西方,看到世间百态,可时间长了也就平淡了,没有什么意思。
作为一个“富二代”,张朝西并不会因为钱发愁,相反张家很有钱,于是乎这位衙内便把目标放在了陆地上,希望以后告别漂洋过海的日子。
但现在他看见母亲笑眯眯的模样,便瞬间知道了自己未来的方向,不是去岸上,而是从商船上去往军船上!
张王氏笑了笑:“你要随你父亲多学一些东西,他常年跑船,对大海的了解远超与你,甚至不输于一般的军官,你若是把你父亲的本事学到手,以后便是去了军中也是独当一面的好手!”
张朝西激动的点头,但随即脸色又垮了下来:“娘,若是孩儿入了水师,咱们家的船队便要解散,今年的《宋律》中规定,水师舰队之官员,不得经营海船生意……即其亲属亦不可为!”
张王氏笑了笑:“若你能在南海舰队中谋个差事,你父亲一定敲锣打鼓的把船队买了!他是做梦都盼着咱们家能出个吃官饭的!”
轰动,一声突如其来的炮击打在了张朝西所在的船上,张王氏脸色大变的对张朝西叫道:“不好,贼人手中亦有火炮,快快寻你父亲,让他把床底的东西拿出来!”
之前张王氏并不担心商船队的海船坚固巨大,下面还有水密舱,即便是被人凿开了洞也不会沉没,但前提是对方没有火炮。
张老大这边也发现了问题,在听到儿子的传来媳妇的话后,也不犹豫,立刻派人把压箱底的东西拿出来。
张朝西看到了东西后惊呀的目瞪口呆,这是三门巨大的火炮,与南海舰队上的火炮一模一样!!
“擒贼先擒王射人先射马”,海贼的旗舰就在一片片的小船之中,张老大毫不犹豫的下令开炮,只要把贼人的旗舰击沉,那剩下的便会作鸟兽散,毕竟军炮和商船上的小炮是不一样的。
随着这边火炮的射击,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