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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野的夜总是让人胆战心惊,哪怕是山爷白穹首这样混迹荒野的老油条,也没那个胆子在荒野上安安逸逸的睡上一觉,睁一只闭一只眼,算是最正常的休息方式。
绝大多数狩猎者都会尽量避免在荒野上留宿,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没事儿给自己找点不自在试试?
要命的!
剑锋队现在就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味,山爷这货连啤酒都偷偷带了几箱子过来,酒瓶子叮当乱响。
“这tm可是荒野,能不能给我消停点?”
白穹首觉得自己的后槽牙都在痒痒,恨不得掰下来戳进黄大山脑子给他透透,看看究竟是不是被猪油糊住了。
山爷一边吆喝张罗给众人开啤酒,一边指指仍在吭哧吭哧刨坟的光头,
“荒野咋了,在这山谷,还有比撞山麝更危险的异兽?”
白穹首被噎了一脸,你tm说的还真有道理啊,守着个大炸弹,小枪小炮的,根本就不用在意呗。
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嘛!
“咣当。”
光头把大号工兵铲从坑里扔了出来,一边往上爬一边叫唤,
“卧槽,终于到底了,挖不动了老大...咱晚饭吃啥...嘶...我闻到了啤酒的味道。”
山爷蹦了起来,将至少有两个人头大小的铁碗扔了过去,
“嘿,山爷亲手秘制,香辣小米粥炖豆腐干配压缩饼干,又好吃又营养,都归你了。”
光头就看了一眼,然后哭丧着一张脸道,
“山爷你居然还记得你放了啥东西进去,你叫它们一声,它们敢答应么?”
山爷瞪着牛眼,
“别看这...玩意其貌不扬,那可是人间美味,不信你问问大家,山爷我是看你干活辛苦才给你多留了一点,不然,早抢光了!”
“真的?你们...有这么好心?”
众人小鸡啄米一般点头。
光头疑惑了,眼睛紧盯着燕子,“燕子,你说。”
燕子笑得白里透红,
“快吃吧。”
光头闻了闻,难得一大碗乱七八糟的糊糊居然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只是有一些压缩饼干的牛肉味道,
“哦....我尝一口...”
光头脸直接黑了,不要命的往嘴里灌着啤酒,
“呕....”
“这tm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哇哈哈哈....”
“傻小子睡凉炕全凭火力壮啊,山爷做出来的玩意,他还真敢吃。”
“这是一个勇敢者的游戏。”
“燕子演得好!”
趁着夜色布置好陷阱,众人各自找了个地方养精蓄锐,分散开来远离彼此,至少能减少被一波带走直接团灭的几率。
即使完全没有睡意也必须要休息,众人眼睛个个瞪得像灯笼一般——除了山爷,他的呼噜声已经证明了一切。
...
凌晨三点,众人惊醒。
因为一连串沉重如山岳塌落般的脚步声直震得众人在地面上弹来弹去。
撞山麝从山谷另一边走了出来,灰色的皮毛,灰色的撞角,灰色的四肢和头颅,就连眼眸都是大地的土灰色。
体长不过三米,跟狩猎者们平日里经常要面对的动辄十几米高的庞然大物根本不在一个量级,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小东西”,四蹄与黑石地面碰撞间,绽放出的火星像是一团团礼花般灿烂,声如擂鼓。
撞山麝蹄下生烟,非常酷似某种传说中的神奇生物。
山爷喳喳嘴,“这东西,长得真丑。”
撞山麝通体没有一丝杂色,倒可以接受。
就是它那长了两只大撞角的脑袋让人有些无法容忍,又尖又长和老鼠相似,对比它的躯体显得极小极不协调。
好好一只实力强大的撞山麝居然长的獐头鼠目,有些...猥琐,心理落差实在是大了点。
白穹首瞪了山爷一眼,低声吩咐道,“撞山麝触动陷阱,立马啃包子上,黑狗和燕子随时准备好钉刺钩网和破甲弩,在外围策应。”
“是。”
白穹首的计划很简单,先给撞山麝来上一发菊花残,然后钉刺钩网破甲弩往身上玩命招呼。
撞山麝真要是还能从陷阱里蹦出来,那众人也就只能跟着一起玩命了。
撞山麝沿着小溪走到草地旁,先是低头嗅了嗅窄小的溪流,耳朵雷达一样三百六十度灵活转动,虽然低头,眼睛却总是瞄向周围各处。
山爷一边努力把自己藏进灌木丛深处一边小声嘀咕,
“这tm真是能单挑五阶山犀的异兽?丢不丢人啊...耗子成精吧?”
“你他娘的给我闭嘴!”
撞山麝翕动着鼻翼,嘴巴在距离溪水不足一厘米处徘徊着。
众人心里直打突突,这狡猾的畜生不会是发现水里有毒了吧?
“唏律!”
撞山麝打了个响鼻,愉快的灌了两口水后迈步走向那片大的宿眠草丛,掠下一丛淡紫色的花朵。
它边吃边向草丛中心处走去,毕竟那里的草势最好,也最甘甜。
“走啊,再走十米,十米就好!”
心底已经在呐喊了。
就在这时,
“嗷呜!”
“吼!”
两声惊天动地的怒吼一前一后由远处传来惊起无数鸟类异兽。
撞山麝直接炸毛,向后跳出十多米远,紧张兮兮的四处观察。
“擦!”
什么叫煮熟了剁碎了撒好椒盐的鸭子飞了,这就是。
山爷的身上白光氤氲着,目光看向白穹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