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山。
孔子曾经曰过,不蒸馒头也得蒸口气,而山爷蒸的直接就是茅坑里的石头。
“咯嘣。”
一块松散的岩石从脚下坠落,直直砸进充满了雾气的悬崖下方,一分钟后,才传来“当”的一声响。
山爷把手指伸进嘴里沾了点唾沫,迎风一晾,湿痕快速消失,时间是五点零五三秒。
嗯,很好。
那么根据今天的气温再排除空气湿度的情况下测算风速对石头的影响,最后代入重力加速度,我们就可以正确得出这个悬崖的高度是
“是你p,老子来了!!”
黄大山手一松直接就跳了下去。
一路翻滚着不知撞到了多少次,死狗一样挂在树干上。
山爷吐掉嘴里的一颗牙,把脱臼的手臂掰回原位。
“哼,老子天地意志垂青主角光环在身,想死都不能!”
翻身从树枝上落下,狠狠摔在草地上。
“咔嚓。”
一骨碌爬起来,摸摸后脑勺温乎乎的全是血,地上躺着碎成八瓣的青色的闪着金属光泽的卵石。
“这特么是哪儿?”
山爷找准一个方向,一瘸一拐的继续跑路。
鸾山之巅。
金殿外跪了一地的人,夜鸾娇斥,
“我的男人,他到底去了哪?”
“我王,我我等不知”
“废物!!”
夜鸾眯着眼睛,突然看向囡囡的跟班,
“哦呵呵,你叫东哥是吧,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到了慌张,你,以前认识我的男人,对不对?”
陈霆侧着那张恐怖的脸躲避着夜鸾的目光,“啊嘶啊”
一层绿意盎然的小小毛绒植物开始在地上蔓延,直到陈霆脚边。
夜鸾笑得温柔妩媚,
“哦?我好像听不懂你说什么呢,不过,我知道,你识字。”
陈霆瞬间失去了骨气,在地上写到,
“南。”
“呸。”
黄大山终于穿过一片浮毯沼泽,吐点嘴里的草根,捏死衣服上的水蛭,
“妈的,这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
远远望去,到处都是一种奇异的树木,粗大的树干上光滑异常,只有在最高处才有树枝生长。
枝和叶秘籍上翘,形成一个迥异的倒伞状蝶形树冠。
一面满是绿叶,一面片叶不见,只有螺旋状分散的血管一样的树枝。
这些树的整体形象完全不似地球产物,更像是一根巨柱上顶着个外星人的飞碟。
这些树的树冠密不透风,在地上留下一片片阴影,似乎还有丝丝雾霭从根系中升起,视野一片模糊,犹如身处水中。
黄大山舔了舔嘴唇,小心翼翼的走入了丛林——模样虽然诡异,但毕竟要比身后的浮毯沼泽强上太多。
那浮毯沼泽表面看上去就是一片片汪着浅水坑的草地,实际上一脚下去等着他的往往就是深达十数米的臭泥塘,里面全都是草根树根形成的网洞,只有水面薄薄一层苔藓和绿植漂浮着而已。
掉了无数次坑,喝了不知多少斤恶臭的泥浆,山爷才艰难的走出浮毯沼泽。
现在他心智坚韧的别说是几棵怪模怪样的树,就算面前出现的是一百个cos不知火舞的白穹首,山爷也敢闭着眼睛正面硬刚。
山爷心中如是想:
这可能是一种诅咒吧,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树下的灌木一丛一丛密不透风,往往生着很多尖刺,山爷倒是皮糙肉厚无所谓,可从那败家娘们家里穿出来的华丽长袍哪儿经得起这种摧残,山爷不得不把湿透的长袍脱掉,只留了个大裤衩,又用那些破布撕了个简易裙子围在腰间。
“妈的,继续!”
不知跑了多久,山爷推开一丛黑漆漆的荆棘,
“卧槽!”
面前已经没有灌木丛了,当然也没有什么树林。
有的只是一望无际的草原,草原的尽头,还能望见瓦蓝瓦蓝的海岸线,几只海鸥飞来飞去,几棵椰树似乎散发着甜香。
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山爷露出半个脑袋的灌木丛外,直挺挺的站着一只母狮,歪着头大眼正对着他目送秋波。
母狮子后方,一水儿的挂着围脖的公狮子,足有几十头,威武雄壮跃跃欲试。
再远处,还有十几只小狮子欢快的玩耍着,尘土飞扬——那些还没有板凳高的小狮子正在抢一个十几米直径的、满是爪印的巨大石球。
石球轰轰烈烈的滚来滚去,时不时被抛上半空又掉落在地。
隔着老远,山爷都能感觉到地面在成吨伤害下瑟瑟发抖。
山爷自己也在瑟瑟发抖,有一句p在心中来回的徜徉游荡欲拒还迎。
“”
掰着手指头,一个“5”怎么也数不出来。
山爷敢保证,这辈子,这或许是他见过五阶异兽最为集中规模最大数量最多的一次。
面前那唯一的一只母狮子身材娇小肌肉线条极为柔和,但货真价实的五阶高级异兽的气息完全没有一点掩饰,几乎能把人冲一个跟头。
山爷进也不是退也不敢,生怕激怒了它。
母狮子缓缓向他走来,肉垫触地时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用爪子拨了拨山爷脸旁的黑色荆棘。动作异常轻柔。
“嗷~”
伸出舌头打了个哈欠,满是钢针一样尖刺的舌头掠过山爷的脸。
“呲啦,呲啦。”
山爷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心中狂呼,“p还好老子的脸皮够结实!”
它似乎对山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