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皇赶到冥界,守在佛落身边护法的沧溟立刻察觉,他看了佛落一眼,走了出去。
东皇对着他行了一个礼,沧溟冷笑一声,东皇恭敬地说:“我是来见落落的”
沧溟看着他,眸色深沉,他伸手转转手上血红的扳指:“本帝不知道你与她发生了什么,只是本帝从未见过她那样伤心。当初本帝与你说过什么。”
“我答应过冥帝会用生命守护她。”
“本帝不是个很有耐心的人,你走吧,不要再来了。”
东皇看着沧溟的脸,坚定地说:“我要见她。冥帝你这样阻拦究竟是你的意思还是落落的意思。”
沧溟看着手上的扳指,脸上已经有一丝愠怒,想了想,他开口:“是你让佛落救缙玄的吧。”
东皇握紧自己的手,似乎有些不解:“冥帝是什么意思?”
沧溟冷笑一声:“神农琴是可以生死人肉白骨,可是各人有各人的命数,这是何等逆天之举。”东皇突然想阻止沧溟说下去,但是沧溟却继续用那种漫不经心的语调继续说:“那人修为越高,神农琴的反噬就越重。佛落一半的修为都被神农琴反噬了,若非神农琴与她相处已久,恐怕她连元神都会被反噬掉一半。而且她来之前似乎急火攻心,导致血脉逆流,以致现在不得不闭关修补身体。本帝将她安置在忘川炼狱之中亲自护法,你不用见她了,她现在醒不过来。”
沧溟的话如同惊雷,东皇立在原地,他脸色骤然大变,突然向前走几步,痛苦地看着沧溟,沧溟冷冷地看着扳指,然后说:“你现在不用见她,等她醒了我自然会告诉她,如何选择便看她的了。”
东皇哀切地看着沧溟:“我只想见她一面,见她安好,求冥帝成全。”
沧溟仔细地打量着他,想了很久,点头。
忘川黄泉炼狱,长着无数妖艳的彼岸花,忘川旁是无尽业火,上次东皇来借彼岸花时,炼狱下恶鬼哀嚎。这次走来,只见群鬼遁隐,佛落悬空而坐,神农琴在她头顶,发出绿光,笼罩着一方天地。见到那个日思夜想的人,东皇停住了,她面容依旧,只是皱着眉,东皇不可抑制地上前一步,他不喜欢看到她皱眉。神农琴似乎察觉到有人出现,突然强光一闪,沧溟怕惊醒佛落急忙拉走东皇,东皇只是眼睛都不眨地看着佛落,仿佛下一刻她就会消失。
蔓落果然很快就出兵,以为缙玄已死的蔓落和叶朽联手对付东皇,突然缙玄从天而降,两人猝不及防都受伤了,东皇冷冷地召唤出东皇钟,东皇钟恨极了蔓落,一出来便黑气缭绕,戾气大盛,缙玄出手拦住了蔓落,东皇看着叶朽:“今日,我们两个就了结这一切吧。”
战神和魔尊的生死之战战地昏天黑地,最后以战神重伤,魔尊陨落告结。那一战,战神之名从此传彻八荒,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当叶朽的尸体落下时,蔓落撕心裂肺般叫了一声,缙玄收手,默默看着她,蔓落冲过去抱着叶朽的尸体,她发出野兽般的哀号,那哀号,绝望凄切,听者无不痛心。见到她这样伤心,东皇也有些难受,他想到了佛落离去时的绝望。他将手放在缙玄肩上,缙玄也有些伤感地看着他,两人并未赶尽杀绝,都转身离去。
当蔓落抱着魔尊的尸体赶到冥界时,沧溟看着她:“我就知道你会来。”
蔓落怜爱地摸摸叶朽的头发:“落落她能复活缙玄,她一定能帮我救叶朽大哥的。”
见到蔓落近乎魔怔的表情,沧溟也有些不忍,可是想到佛落的身体,他只能无奈地说:“是的,她可以,她从未拒绝过你的要求。”
蔓落惊喜地看着沧溟:“那落落她人呢。”
“是的,她一定不会拒绝你,不管代价是什么,所以我要问你。”沧溟的神色前所未有的认真:“她为了救缙玄失去了一半修为,以她现在的状态,她一定会被神农琴反噬地元神尽灭,你要用她的命去换叶朽的命吗。”
蔓落倒退了两步,绝望地看着沧溟,沧溟不忍再看她,转身离去,他知道,蔓落会走的。
等佛落从修炼中醒来,见到沧溟还在忘川旁守着,心头一暖,笑到:“我这番闭关倒是害你担心了许久吧。”
沧溟皱着眉:“我探查了你的身体,你身上,有另一个生命的气息。”佛落摸摸自己的小腹,沧溟注意到她的动作:“东皇来找过你了。”
“他既然不信任我又对我说出那样的狠话,便是绝了我们的情分,这个孩子和他便没有关系了,我知道你的性子,你不会告诉他的。”
沧溟点头,他犹豫了很久,才说:“叶朽死了。”佛落大惊,她落到地面,沧溟继续说:“蔓落来找过你求你救他,我告诉她你现在的情况她就走了,我听说,她好像动用了灵山之力报仇,你知道,她是灵山的圣花。可是就算这样,她也不会是东皇的对手,我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佛落瞪了沧溟一眼:“你怎么不叫醒我。”她顾不得什么,急忙捏决感知蔓落的方位,发现她的气息极其不稳,佛落伸手抱过琴,急忙赶过去。
蔓落嘴角带血,怨恨地看着东皇,东皇无奈地看着她:“我本无杀你之意,可是你执念太重,竟妄想用灵山之力覆灭神族,我身为战神,自然不能轻饶了你。”他结出杀阵,只要东皇钟再做阵眼,便能在此地诛杀蔓落。
缙玄冷眼旁观,眸色深沉,他没有阻止东皇,他只是突然有了私心。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