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总比某些人无所作为的要好!”在大野家的这场家主候选人争夺战中,大野信平是十足的胜利者,因而对于兄长的挑衅他只是极其轻蔑的反讽了一句便作无视状。
“你......”本就心中不满的仁木信良这一下子就被激怒了,身体前顷双目含光仿佛下一刻便要冲上前去。
“信良,你要在为父面前上演兄弟相残吗?还不退下!”二人的情形作为父亲的大野平信尽收眼里,不过虽然对长子有些许愧疚但还是很快在两人中作出抉择,作为继承人的信平的权威是不容许丝毫冒犯的。
一直旁观的仁木信二这时终于有些看不下去了,虽然并不情愿但仁木信良已经是仁木家的婿养子了,况且月前女儿花子也才刚刚生下外孙吉丸。
于是仁木信二便上前一把拉住仁木信良一边斥责道:“信良,如今你既已入继我仁木家便是臣籍了,虽然你与信平殿有兄弟之份但怎能作出冒犯少主的行为?还不速速退下!”
说着仁木信二又代其向大野平信请罪道:“大野殿,信良虽然有所冒犯但终究是缘于太过关心本家的战局,不如看在我的面子上就饶过他这一次吧!”
“呵呵呵,仁木殿说笑了,信良也曾是我子啊!”大野平信见仁木信二出来说情便也顺势揭过此事,对于仁木信良他心中也是存着几丝温情的。
至于仁木信良见素来尊敬的岳父出来相劝便也只得乖乖退下了,如今有了幼子吉丸两人的关系迅速的紧密起来。而军帐中的其他人则作事不关已状仿佛没事发生一般,这种事在武家之中实在太过寻常了。
“信平,你有什么想法接着说吧。”大野平信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一般继续吩咐次子道。
“哈~~~”大野信平心知这是父亲让自已挽回之前的形象便咬牙放弃先前的打算口出狂言道:“此战越早结束对本家就越有利,良木砦的存在虽然有些隐患但料想其中的守军必然不多无法对本家造成腹心之患,因而我认为应当无视良木村的存在抢渡三途川直逼松上义光的本城松本城!”
“什么!”
军帐之内众人俱是一惊,大野信平的这个提议可是有些出乎意料啊!
虽然此次并非大野信平的初阵但却也是扬名之战,按照一般潜规则来说此时当以求稳为主,大家也都做好了给大野家下代目抬轿子的准备。但没料到大野信平竟然出此险谋,如此成则罢了若是失败可就不妙了。
终于,大野家的一位亲密重臣佐渡带刀成纲忍不住出言劝道:“少主,此举是不是有些不妥?一旦出问题的话可就难以收拾了。”
仁木信二作为积年老将也觉得有些不妥同样说道:“信平殿,带刀说的不错,此举实在有些冒险。更何况此次本家是占有优势的,如果冒进的话难免会被松本城所趁。依我之见不如稳扎稳打先行拔除良木砦这个钉子再说,如此不但可免除后顾之忧也可打击对方的士气。”
这两位在大野一方的阵营中俱是举足轻重的人物,若是以往大野信平作为后辈自然是听得进劝告的,然而此时因着先前仁木信良的质疑他却有些姑属一致孤注一掷了。
“松上义光可并非普通之人!”大野信平见有人劝阻自已突然变得激动起来仰声喊道:“虽然我等皆不耻与松上义光为伍但他的能力却是否认的,此人短短数年之间便成为一城之主绝非可以小视之辈。并且松上义光自入本家以来一向喜欢弄险行诡,本家只有马上行动打他一个挫手不及才是最为稳妥的办法。”
“信平,还不住口!”本来旁观的大野平信见次子有些失仪马上喝止他道:“带刀和仁木殿俱是我所尊敬之人,他们的担忧也并非没有道理。你身为晚辈在他们二人面前怎可如此失礼?还不退下!”
“哈!”一下子大野信平便回过神来连忙退到一边等待父亲的决断。
“带刀和仁木殿说的不错!”大野平信显然已经有了自己的决断,作为积年老将他终究是选了更为稳妥的战略。
“虽然本家有崇源院大人的御旨相助但终究与松上义光的实力相差无己,更向况相邻的片山和梅户两家也一直对本家虎视耽耽,如果此次本家损失太多的话那赢了也是输啊。因此我决定先攻灭良木砦以后再渡河去攻打松本城,如此方是稳妥之法!”
“哈哈。一切听从主公的安排。”
“好!”大野平信见无人反对便接着说道:“既然方略已定那么接下来我就开始安排出阵的次序了。”
“出阵!”
众将一听顿时激动起来,这可与他们战后能够获得的利益切身相关。
当然不同的出阵次序所获得的利益也是不同的,并且这种不同是随着战争的局势而改的。因而野史传记中诸将争当首阵的情况是不存在的,毕竟虽然有功劳可拿但士兵也是自已的私人财产,而无论何时保本肯定是最重要的。
显然大野平信私下里早就研究过出阵的次序,他见众人没有反对很快便宣布了他对此次出阵的安排。
不出意料的,新近归附的小野次郎等松上四将被安排在第一阵。他们属于新参众忠心还值得怀疑因此需要啃几块硬骨头打几场血仗来证明自已,而良木砦虽小但作为松上义光阻击大野家的桥头堡必然难以夺取正好让他们去试试锋芒。
而大野家本部人马则由大野信平率领作为第二阵参阵,一者有了第一阵的消耗良木砦恐怕再也无法阻挡第二阵的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