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你探查一下识海里的灵石和灵泉可有什么变化。”卜耀催促道。
“哦——”
花篱用卜耀教的探查方法将意识沉入识海,发现原本只有两米见方的潭子扩展成了五米见方,潭水也从乳白色蜕变成了无色透明,而一直悬在潭子上方的雪魄琉璃却完全不见了踪影。
花篱将所见如实相告,却见卜耀惊跳起来:“什么?灵石不见了?”
卜耀在花篱的房间里踱来踱去,踱来踱去,脸上一片焦躁。
胡利晋见状一言不发地走近花篱,扣住她的脉门探查了一下,确定她的身体没事,退开老远,嫌弃地说:“脏死了臭死了,笨女人你准备明天就这样上班吗?”
花篱这才惊叫一声将胡利晋和卜耀都赶出了门,抓了一套换洗衣物进了浴室。
第二天早上,花篱一打开房门便骤然对上一张白得像鬼的胖脸,反射性地一拳头砸过去,一声熟悉的惨叫声响起,定睛望去,一个圆胖老头捂着一只眼睛站在她的房间门口。
花篱忙不迭地道歉,末了陪着笑脸扶着卜耀下了楼,坐到已经摆好餐盘的餐桌前。只是,看着自家师父一只深一只浅的熊猫眼,花篱怎么也忍不住笑意。
“臭丫头笑什么笑,下手这么狠,这下子让我怎么见人?”
餐桌上,卜耀从餐盘中抬起头来,没好气地瞪了花篱一眼——这死丫头,害得他变成熊猫眼不说,那乐不可支的模样看着就让人牙痒痒的。
“师父,这可不怪我,谁叫您一大早趴人家门口上的,脸色还那么苍白,我还以为见到鬼了呢。”花篱不满地咕哝。
“臭丫头你还有没有良心了?为师我为了你担心了一整晚,你倒好,睡得像猪一样,太阳都晒屁股了还没起床,好心叫你起床却被揍了,这都叫什么事儿?”卜耀气得吹胡子瞪眼。
“好了好了,千错万错都是徒儿我的错,师父莫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好。”花篱边伸手帮卜耀捋着心口顺气边装作乖巧的模样安抚道。
“去去去,师父我又不是林黛玉,至于因为这点小事气坏么?”卜耀一把打掉花篱的毛爪笑骂道。
吃完早餐,花篱照常上班,出门前,卜耀吩咐花篱傍晚早点回来,说是他师父,也就是花篱的师祖要来。
原来卜耀也不明白发生在花篱身上的事是好是坏,只得通过本门的特殊传讯方法将他师父请了过来。
花篱从卜耀口中得知,她拜入的师门叫做“神隐门”,除了不知所踪的太师祖,目前本门只剩下卜耀,卜耀的师父兮星河以及花篱三人。
自从知道了隐世家族的存在,花篱对这些神秘的家族或者门派展开了丰富多彩的想像,可一听到自己的门派只有这么几个人,花篱顿有种被坑了的感觉。自从实行独生子女制,现今的社会三代单传已成常态,可这悲催的神隐门竟然已经单传了无数代,也不知道是哪个老祖宗订下的奇怪规矩,一代弟子只能收一个徒弟,除非这唯一的徒弟死去,否则此生不得再收徒,而且派中对徒弟的挑选异常严格,若遇不到缘人,传承出现断层也是常有的事,所以有些人的徒弟,实际上是隔代代收的。
知道师祖要来,花篱好奇地打听了这位师祖的大致情况。以卜耀的原话来讲,这位师祖是位高深莫测、仪表堂堂、仙风道骨,令世间女子一遇误终身的世间奇男子。
于是花篱自行脑补了这样一番景象——山巅之上,断崖之旁,一个白衣飘飘,须发如霜的老头子拈着长胡须,对旁边哭得梨花带泪的年轻女子哂然一笑,淡然道:“你我缘尽于此,去吧,记得下辈子早生个七八十年。”然后,某痴情女子抛下一句“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纵身跳下了万丈悬崖……
呃……这剧情好狗血!
不过,她还真想看看这个被自家师父夸成了一朵花的师祖长什么样子,花篱觉得,就算她的师祖曾经如何风华绝代,可一个至少七八十岁的老头子,脸上的皱纹怕都能夹死苍蝇,还能美出啥新境界不成。
傍晚,花篱下班回到家,将车停好,才要将破旧的铁门关上,赫然发现门外站着一个漂亮得不像话的男人。这男人上身穿一件纯白的棉质衬衫,下身穿一条精梳棉西裤,肤白胜雪,一头细碎的短发柔软而富有光泽。
男人怀中抱着一卷长长的卷轴,冷冷清清地站在花篱对面,无论是表情还是眸光皆古井无波。
同为世间难遇的美男子,狐狸的美是阴柔的,这男人的美却是冷冽的,有种拒人于千里的冷淡,但却意外地让人生一种惊艳的感觉。
花篱见这男人就这么定定地站在她家门口,不进来,也不出声,于是忍不住问道:“帅哥,你找谁?”
男人淡淡地瞥了花篱一眼,半晌才开口道:“卜耀。”
“哦,你找我师父啊,快请进!”花篱说着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男人定定地看了花篱好一会儿,才点点头,迈进了她家的院子。
花篱迅速将铁门关上,领着男人朝自己家走去。
“对了,你是我师父什么人?”
“师父。”
这男人还真是惜字如金啊!花篱在心里吐槽。
咦?不对,他好像在说,他是她师父的师父,那这家伙岂不是他的师祖?
“你……是我师祖?”花篱惊诧地问。
“嗯。”
花篱顿时风中凌乱了——这么个风华绝代,年龄看起来比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