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你是有病吗?是不是他们发现你丑陋的外表下居然还住着一个更加丑陋的灵魂。”
“所以,避而远之?”
“话说,我还从来没听说过有男孩子追你呢。”
“啧,真可怜!”
李萍并不太气,她冷冷看着思如,“婉婉,我是你小姨,你这样说话,是没教养好吗。”
思如:“我妈是你姐,亲姐姐。”
唔……
要说这没教养,那还是小姨你更胜无数筹。
“不过——”
她笑眯眯的,“我见过有一个很像小姨的人。”
李萍:……
就听思如说道,“她那天居然来医院里说是我爸爸的小老婆,要我妈把家里的钱都给她。”
“我觉得很奇怪呀。”
“小姨你说她脸咋那么大?好在现在进去接受思想道德再教育了,呵,还小老婆,也不看现在是什么社会,我就该去问问那天来的『警』察叔叔,看看那个女的到底是什么单位的,非要拉着妈妈去一趟,宣传宣传。”
她撅着嘴。
在说那句话的时候是看向李萍的。
李萍心里一跳,垂下眼眸,原来,是把她当成别人了。
呼!
这样也好。
等给平哥挡了灾……
就在李萍心情慢慢恢复平静中,思如一番话又让她几乎暴走。
“小姨,你很穷吗?果然是没有男朋友的人,瞧你那头发,多难看,屎黄屎黄的,发尖都分叉了,干枯得跟冬天路边的杂草一样,喂喂,就算是单身狗也请注意下形象好么,好歹是个女孩子,年龄本来就大了,还邋遢,我要是男的也瞧不上。你看看我妈妈那头发,多漂亮,又顺又滑不打结,是花了大价钱去专门的美发厅做的,定期还要保养。”
“还有你那脸,我看了都觉得无语,不想多说,你自己对比下我妈妈的皮肤就懂了。”
“啧,也难怪爱打那么厚的粉。”
……
把李萍贬得一文不值,关键,李萍还真信了。
不论她在心里怎么觉得自己肤白貌美大长腿,看一眼离她不到一米的李慧,瞬间捂脸。
为啥?
当然是自惭形秽了。
隔得这么近,连一块斑点都没看到,兴许是最近养得好,身心愉悦,皮肤吹弹可破。
红光满面。
头发也黑亮柔顺。
再看自己,真的,不化妆她坚决不会出门。
至于头发,握在手里干巴巴的……
李萍羞愤不已,只恨不得抓着李慧的肩膀大吼‘尼玛喷的香水办的卡全是花的劳资的钱’!
是。
在她心里,路和平赚的钱都是她的。
为啥?
不被爱的那个才是小三好么。
半天,憋出一句话,“知识让我魅力无限。”
思如眨了眨眼,诶?现在已经流行这么自我安慰了吗?
行!
依偎在李慧的怀里,“我妈妈是个美丽且有道德的人。”
李萍:脸有点木。
呵。
美丽就美丽,跟有道德有什么关系,就好比她,虽然文化程度高,然,并木有道德。
一愣。
顿时羞愤。
她居然被带跑了,槽!
客厅里唇枪舌剑你来我往的好不热闹,厨房,正在择菜的路和平被吓得根本不敢出去。
女人间的战斗,好激烈。
俗话说得好,三个女人一场戏,再加个男人……
他想象不出该会多精彩。
其实,在那个梦后,他并没有马上就相信。
可——
有些东西,就算不信也会发生。
出院没两天,楼上那家的老太太就去世了,明明头天还跟小区的大妈在一起跳坝坝舞,结果,第二天一早就没醒来,还是家里的儿媳妇做好早饭去喊她,怎么就没喊答应。
开门一看,人好好的躺在床上,眼睛闭着。
身上都已经僵了。
当然,这不算什么,人有旦夕祸福码,这生死之事只有阎王爷的生死簿上才记载的有。
老太太去世的消息一传出,路和平心里就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仿佛……仿佛他,知道。
但,怎么可能。
那个老太太身体真的很好,平时挤公交车都不用人让座的。
不光如此,他脑子里竟浮现出许多画面来。
全是争吵。
老太太的几个女儿得知母亲莫名去世,是不敢相信的,她们立马赶来,逮着那家儿媳妇就开始骂,质问,说是不是她弄死的老太太。
儿媳妇很冤枉。
为自己解释。
几个姑姐不听,朝着看热闹的人吐苦水,说自己母亲身体好好的,如果不是有人故意害,怎么会死。
恩。
跟老太太一起跳坝坝舞的老姐妹们纷纷点头。
“就是,昨晚我们还一起跳了舞的,她还赶走了那群想来霸占广场的小青年,那气势,多足。”
“可不是吗?”
“要说咱们这群人里身体最好的,除了她还有谁。”
“小于呀,是,你婆婆是待你不好,以前不愿意帮你看孩子,把退休金全部补贴给你姑姐,在你娘家妈生病的时候不许你回去,也不让你老公出钱,后来还把你男人的工资卡要到了手里,私底下对小区里的人说你娘家是泥腿子不配到家里来,但她好歹是你婆婆,是长辈,你心里有再大的怨气也不该杀了她呀。”
……
各位声音。
那家儿媳妇直接被说哭了,家里也不管了,带着孩子回了娘家,离开前留下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