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璋是真的被抓了,他没想到平远城的百姓这么难搞,居然会为虎作伥,帮官兵来抓他。
很丧。
他还没强大到能一个人单挑全城。
不过那聂飞斧居然能把阶级敌人团结到一起,说明这人确实有勇有谋,是他之前轻敌了。
“素仪,你什么时候来救我?”
五十里外,湘城。
因为聂飞斧放出的坏消息,当然现在已经成真,李长夫把责任全部算到义军统领刘成义的头上,觉得他是嫉妒,所以要趁机铲除刘秀璋。
平远封城。
铁桶一般传不出半点消息,刘秀璋是死是活谁知道,想有从龙之功大期待的李长夫不敢冒险,即便是假的,他也要……一探究竟。
刘成义连兵都不愿出。
很寒心。
其实从那次义军内部权力的争夺后,李长夫能看得出,将军刘成义就有些安于现状了。
没错的。
就是因为他犹豫,上次打仗才会伤亡惨重。
不然能沦落到去借兵?
不思进取是军之大忌。
李长夫知道是为什么,内斗给他留下阴影了。
担心会重蹈覆辙。
这一次居然会为了排除异己置忠心耿耿的小弟于不顾,就是怕救个死人出来还损兵折将。
殊不知人本就有高低贵贱的。
李长夫舍不得湘城义军这么大一个势力,于是只能选择除掉刘成义,可惜失败了。
下毒。
行刺。
最后也仅弄死了刘成义那调皮贪玩的小儿子。
他很疑惑。
明明做之前并没有露出马脚,一切都是在悄无声息中进行,知道这件事的也只有他跟陈素仪,为何刘成义那个莽夫会有所防备。
搞不懂。
几次都被躲过去了。
居然还查出是他干的,只是并没有任何证据。
e……
双方的关系已经破裂,连表面的相安无事都做不到,迟早要斗得你死我活,不如就先下手为强。
“你怎么想?”
书房里,李长夫坐在椅子上,他面容冷峻,凌厉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决然,心中已有决断。
陈素仪脸色憔悴,目光充满了恨,“全听恩师您的。”
她抬眸,“我只有一个请求,希望能尽快,平远城那边已传出确切的消息,我怕夫君他等不了。”
“当然。”
李长夫站起身,“刘成义已有所察觉,如不能灭杀他,那就只能争取尽量多的兵力从义军中脱离出来,秀璋是有大能耐的人,一定能成就大业。老夫对此有绝对的信心的。”
“这……”
陈素仪瞪大眼睛,“您……您是说……”
“恩。”
李长夫颔首,“老夫不会看错。”
陈素仪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有种天机泄露的感觉,她深呼吸一口气,“我会给我爹写一封信,告知实情,让他出兵前来帮忙。”
女婿出事,没道理当岳父的会袖手旁观。
这次她有信心。
“不。”
“不能让他们来。”
李长夫却出乎意料的反对,陈素仪愣了下,就听他说道,“如今身逢乱世,谁都希望手里保命的东西能越多,上次陈家不愿借兵是顾虑到伤亡损失,但这回义军内乱,如果他趁虚而入一把拿下湘城,那就是妥妥的稳赚。”
“老夫知道你可能会不信,但这就是事实。”
“再有……”
他看向窗外,眼眸深沉,“刘成义的心腹部下是不可能归服我们的,能把秀璋的兵带走就够了。”
别人的兵,也不敢用。
陈素仪沉默不语。
经上一次的事情,她也不确定了,哥哥不成才,父亲总要为他多做一些打算的,军师说得对,战场无父子,利益的诱惑是很大的。
“就听恩师的。”
内斗。
是在深夜进行的。
先兵后礼,但就跟之前的暗杀一样,失败了。
两方实力相当,刘成义也没占到什么便宜,如今真正的撕破脸皮,是不可能再共事了。
就分。
李长夫作为叛乱的一方自然也没占到好处,他仅带着刘秀璋的亲信离开,至于那些农民难民,好不容易有了个容身之处,再回到之前的颠沛流离……不光要考虑自己,还有家人。
恩。
刘秀璋还背上了背信弃义的恶名。
如果不能成功,那他现在做这样有什么用。
李长夫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他是军师,是智囊,带着一小队义军没地儿去。
好丧。
士兵们心情都不好。
真的一点预兆没有就闹僵了,如今露宿荒野,连个住的地方都……唉,也不知道是对是错。
陈素仪坐在一间简陋的茅屋里,外面下着瓢泼大雨,雨滴啪嗒啪嗒的落到地上溅起一朵朵水花。
她很茫然。
梅青拿着一件披风过来,脸上既心疼又愤怒,“军师到底是什么意思,没有后续的安排,也不许小姐回去找老爷帮忙,难道是想让咱们一辈子待在这小村子里吗?”她嫌弃的扯了扯裙子,出去一趟雨水都把裙子淋湿了。
村子里又湿又脏。
“小姐!”
陈素仪神色平静,“再等三天,如果军师还不去营救夫君,就给父亲写信,求他帮助。”
“是。”
梅青撇了撇嘴。
她并不觉得军师会有所行为。
呵。
什么为姑爷着想,分明就是他想自己独吞义军。
而被吐槽的某人也很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