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阳光的照射下,一条细如发丝的裂纹在银色尺子的表面若隐若现。
“爷爷,我确定刚才在我手上的时候,没有这条裂纹。”谭琳委屈的说道。
“那是当然,可就在你放回去的时候,这尺子就有裂纹了。小姑娘,看你也是第一次来炼器师公会,我也不想难为你,到服务台交一百灵币,这事便算了了。”
“什么?一百灵币?这把尺子的售价也就一百灵币,那还不如我把这把尺子买了呢!”
“呵呵,小姑娘,看来你是真的第一次来炼器师公会。你仔细看看这尺子的标价是多少?明明一千灵币的价格,你怎么会看成一百灵币呢?”
聚拢过来的人越来越多,议论声也是一声接一声。在这些议论声中,以指责他们爷孙二人的居多。
谭琳急了,眼看就要哭出来。谭老也是百口莫辩,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慢着!不就是一把丈量用的普通符器吗?用得着这样咄咄逼人吗?”
一道声音,划破长空。一名青年,鹤立鸡群。
围拢的人群主动为他让开一条道,想要看看,这个年轻人凭什么有这么大的口气。
“年轻人,口气不小啊!你是谁?和他们俩什么关系?”张群泳眯起双眼,盯着妙俊风问道。
“我叫妙俊风,与他们俩非亲非故,只是路见不平,特来相助。敢问阁下贵姓,身居炼器师公会何职?自身炼器师等级达到几级?”
张群泳一听,是个行家啊!他眼珠一转,开口回道:“在下张群泳,身居东海城炼器师公会一楼东区主管一职,大师级炼器师。”
“失敬失敬,原来是张主管,张大师。小弟不才,想当回和事佬,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知可否?”妙俊风拱手,笑呵呵的问道。
被妙俊风在众人面前一捧,张群泳立马感觉自身形象高大不少,即使想要为难他一二,也是收起了这个心思。
“可以,只要你能将这尺子修复,我便大人有大量,不再跟他们计较。”张群泳摆出一副大家形象,双手后背,中气十足的回道。
“好!没问题,小弟不才,就在大家面前献丑了。把尺子修复小弟还是能做到的,若是您让小弟把尺子的等级提升,小弟也只能双手一摊,无可奈何咯!”
张群泳脸上笑容不减,心里却是极为不爽。但就算不爽,也不能如他所说那样,当着大家的面,让他把尺子的等级再提高一级。
即便是自己,也做不到,除非,眼前这个年轻人的炼器等级达到宗师级。可这么年轻的炼器宗师会出现在东海城吗?在自己印象中,那些妖孽的少年天才中可没有这一号人物。
想到这,张群泳的心立刻安定下来。只要眼前的家伙不如自己,那就翻不出什么浪花。
然而,千算万算,张群泳漏算了一点,那便是妙俊风可不是土生土长的中央大陆人。他从北大陆而来,自身境界早已甩他十万八千里。
妙俊风走到展台前,拿起陈列台上的尺子。仔细且认真的打量了尺子全身,随后,没有去炼器室,直接在大家的瞩目下,开始了自己的炼器。
银色的尺子被妙俊风的神识轻托而上,金色的精神之火徐徐燃起,一点点的将尺子覆盖完全。
“琳琳,我不是告诉过你,进来后不要乱碰东西吗?你怎么忘记了呢?”
妙俊风的言语让张群泳为之一惊,也让围观懂行的群众开始议论指责。
“这家伙是炼器师吗?看动作蛮流畅的,可他怎么能在炼器途中分心说话呢?”
“还是太年轻了啊!想要在心上人面前表现自己,千万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哦!”
“哎!我原以为今天运气爆棚,遇见了一个炼器天才,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家伙是个吹牛天才。我看他能把尺子完整修复就已经谢天谢地咯!”
听到周围的议论声,谭老和谭琳的脸上露出焦急之色。妙俊风可是为了自己才出头的,这万一要是炼砸了,今天,自己一行人恐怕就要好好地在炼器师公会喝一壶了。
妙俊风摇了摇头,观棋不语这句话放在这也是行得通的。爱表现自己是一些人的天性,自以为有了几分本事,一有机会,就要表现一下。这样的人最可耻,也是最没有本事和水平的。
妙俊风的修为是没有恢复,但不代表他的炼器水平和修为一起跌落至谷底。只要元神之力不损,他在北大陆的炼器水平是什么样的,在这里仍会是什么样。
修复这种低等级的符器哪需要耗费如此长的时间,要不是为了掩人耳目,低调行事,早在三息之前,这把尺子就可以修复好了。
“这件符器的等级是星级符器,仅仅把它修复如初实在是太有损我的面子了。就稍微把它提高一点吧!嗯,就这样。”
妙俊风在心里做好了打算,只要不是炼制逆天的符器,凭他现在的炼器水平还不是信手拈来?
金光一闪,火焰一收,在银色尺身的周边多出一道金色的花纹。
“这把尺子经过我的改良,从星级符器升级为日级符器。我赐给他的名字叫量心尺。
量心尺,顾名思义,手执此尺的人可以凭借此尺来测量人心。测量人心的基础乃是持尺者本身的良心。
假如是一名心狠手辣的奸险小人手执此尺,那么,只要不遇见比他还作恶的人,量心尺上显示的刻度永远会是正数。
可以说,拥有了这把尺子,你便可以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