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确实知道这鬼王的来历?”楚河闻言,眼神却是一亮。丝毫没有被青道长语气中的坚定所动摇。
青道长站起身来,脸上的黑气已经消散一空,看起来他的惊恐值其实并不高,只是借着机会,过来清理一下。
“你想要知道,我自然可以告诉你。走我们边走边说。”这会功夫,江小白、米米姐、李俞洋他们也都洗好了耳朵,脸上都露出轻松之色。
说是边走边说,其实一路上大家都很小心,绕了点小路,躲开了小城中心的菜市口,然后跟着青道长,在屠宰场停下了脚步。
“好了!在土地庙开启之前,这里算是一个比较安全的落脚点。”青道长说道。之所以说安全,是因为屠宰场里有很多屠宰牲畜用的刀具,虽然大多短小,不适合用来作为武器,但是鬼王要是真的来了,这些东西投掷出去,击中鬼王也能令鬼王僵直,争取足够的逃走时间。
“兜兜转转的,现在可以说了吧!”一路上江小白也问了几次,原本没有想到还好,被楚河这么一提醒,青道长的吊胃口,就让众人心中猫抓似的难受起来。
青道长道:“我要说的,也是我们一些老‘玩家’,用各自收集的资料,加上适当的自我补充,拼凑起来的。或许有些出入,不过应该无错。”
“那就快说!我都等得心焦死了。你再这样动不动就关键时刻断句,我特么都要拔刀子了。”江小白着急上火道,但其实真正危险的是平头哥才对,他现在看青道长的眼神都不对了。正所谓有朝一日刀在手,屠尽天下断章狗。有时候说话和写小说断章一样,都是很招人恨的行为。
青道长道:“好好好!我说!我说还不成么?”
这拖拖拉拉,磨磨唧唧的样子,让米米姐的眉毛都有些竖起来了,心中不爽可想而知。
“这鬼王本名刑大,有个女儿叫做···。”
“这些我们都知道,你跳过!跳过!直接从刑大为什么会变成鬼王开始。”李俞洋开口说道。
江小白却道:“你知道,我们不知道啊!青道长!别理他,你继续。”
青道长没有再岔开话题,而是继续说。前期所言内容,和楚河他们找到的线索基本上一致,没有什么大区别。
“那刑大虽然被砍了头,但是很不巧的是,用来砍断他头的刀,却不是一般的刀。”
“原来昔日有江洋大盗蔡黑子作乱一方,蔡黑子被捕之后,押到菜市口问斩时,却无人敢行刑。所有的刽子手,都在那一天,告病请假。”
至于为什么刽子手都不敢行刑这个问题,没人问。因为答案很简单,大家都可以想到。蔡黑子作为川洲过省的江洋大盗,势必不是单独行动,手下会有一帮亡命之徒,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虽然说人走茶凉,人死灯灭。但是也有言,*******,就怕蔡黑子那些未曾被抓住的余党,不敢报复官府,却拿刽子手泄愤。
有些年纪的刽子手自然都奸猾,晓得惧怕,故而都称病在家。
至于用别的法子处决蔡黑子,就达不到警戒世人的目的,也有损官府的威严。
且听那青道长继续说道:“当时的刑大还很年轻,年少气盛便出头砍了那蔡黑子的脑袋。事后蔡黑子的余党果然前来报复,刑大的儿子和妻子,都死于非命,唯有襁褓中的小女儿,躲过一劫。”
“有感于刑大的牺牲,官府便将缴获的一把涂金大刀作为奖励,赏赐给了刑大。”
“之后刑大似乎从某些地方,得了一篇诡异的法门,以人命祭刀,淬炼刀兵之煞,待到屠满千人之时,刀便生灵。”
“原本这是一篇邪法,祭炼出来的也该是邪刀。但是巧就巧在刑大是个刽子手,而当时酆都的县令是难得的清官,几乎没有冤假错案。每一次开刀问斩,那都是证据确凿,杀的都是恶贯满盈之辈。”
“所以明明是邪法祭炼,练出来的却是一把正义之刀。之后那位县令高升离去,刑大的事情,也是发生在那位县令走了之后。”
“为了替女儿报仇,刑大杀了那方氏一家满门。那方氏或许该死,但是这一家一族,总有那么几个无辜之辈。正义之刀,沾染了无辜之人的鲜血,其中深藏的邪意,也勃发出来,甚至控制了刑大,令刑大狂性大发,直接提刀,在城中大杀,鲜血将整条街都染红了。许许多多的无辜百姓都遭殃,死在了刑大的屠刀之下。”
“再后来,刑大不知怎么,就被抓住了,拖到菜市口问斩,而斩杀刑大的那把刀,正是金刀。所以此地虽然只有刑大一鬼,却是鬼王。因为那金刀所杀人,所化之鬼,皆被他所吞。”
青道长的故事讲完了,但是却总给人一种意犹未尽之感,其中省略跳过之处,或许还有很多有待挖掘的地方。
“却不知这青道长是果真不知,还是刻意隐瞒。”楚河心想。
“这样说起来,想要杀鬼王,就要先夺金刀。”楚河说道。
青道长道:“说的不错!但是金刀出现,都是在三座庙和迷雾区都开启以后。那时候的鬼王已经异常强大,许多道具在他面前都已经失效,我们根本就不可能夺走金刀,甚至面对鬼王,只能望风而逃。”
这就是一个死循环。
要杀鬼王,就要先拿金刀,或许还有别的什么必要条件,只是暂时不知。总之,金刀是必须的物品。
但是金刀却出现在鬼王最强之时,从最强大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