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犹豫的档口,李城隍已经下注了,这一次他还是压大。
而色钟则是已经落到了那老鲶鱼妖的手中,只听其轻轻摇晃,玉质的色钟之中,传出清脆的声音。
啪!
色钟扣在了桌上。
“买定离手。”
话虽如此,但是此时赌桌上,分明只有两家。
老鲶鱼嘴角的胡须翘了翘,正好揭开色钟,突然面色却一变,骇然的看着李城隍。
色钟是特制的,里面加持了三层隔绝阵法,分别隔绝真元、精神之力和各类异力。即便李城隍实力强大,也应该没有能力直接干涉色钟之内的色子变化才是。
但是就在他揭开色钟的前一刻,老鲶鱼妖分明感觉到了色子的变化。
所谓十赌九骗,色钟内有隔绝外人窥探、控制的阵法,自然也有方便自己人操作、作弊的窍门。
不动声色,老鲶鱼又悄悄的触动了窍门,企图更改了色钟内的结果。
只是当妖力探进去的时候,便又有一股沛然之力,将其妖力给顶了回来。
抬眼看去,就见那李城隍正抱胸看着自己,眼神炯炯,老鲶鱼顿时如遭雷击。
色钟没有揭开,老鲶鱼收手了,苦笑着对李城隍道:“李城隍又何必为难我条老鲶鱼?城隍所需,无非是老夫手中这颗龙珠,只是···这龙珠却万万给不得。”
“如何给不得?莫非你这赌场,只许输钱,不许赢钱不成?快点揭开色钟,否则本官就让你这条鲶鱼,变成咸鱼。”李城隍一拍桌子说道。
老鲶鱼闻言,未必有惧怕,却皆是无奈之色。
旁人不觉,楚河却察觉有异。
“莫非···!”
老鲶鱼已然将手又放在了色钟之上,眼中浮现一丝决绝之色,掌心妖力猛然一吐。
轰!
两股力量在色钟之中碰撞,瞬间将色钟炸碎,自然色钟之中的色子,也都被震成了粉末。
老鲶鱼被这股爆炸之力直接冲击,整个的飞了出去,一脑袋撞在墙壁上,不仅断了一条手臂,还摔的鼻青脸肿,差点没显出原形来。
“怎么这样···竟然耍赖!”
“这赌场还说背景多硬,诚信有多好,原来也玩的是宰客这一套,以后再也不来了。之前也不知这样坑了多少。”
“对!快点把我的乌龟壳还回来,你们一定是用了什么肮脏的手段,坑骗了我。”
四周的声音嘈杂起来。
老鲶鱼很快就被搀扶走。
一个悦耳如珍珠掉落玉盘般的声音响起。
“李叔叔也是父王的贵客,此番却何必为难一些下人?传出去,你李城隍的名声可就尽数扫地了。”
李城隍冷哼一声道:“名声?我李栋的名声托你父王的福早就没了。”
身穿白衣,面上带着毫无遮掩意义的面纱,只是让绝世的容貌,增添几分若隐若现的仙气。少女曼妙而来,吸引了众多雄性的视线。
一些过于激动的,早已经升旗致敬。
“好一条小妖龙,你父王也还真是舍得,竟然送你去他化自在天学法,却是不知是何居心了。”
少女面纱后的绝世容颜,微微翘起一丝诱人的弧度,这一瞬间就如有春江炸裂,嫩草抽芽,如同有软软的毛刷,在人的心尖儿上轻轻的撩拨。
一些自控力极低的妖魔,都已经忍不住开始咆哮起来,粗鲁的推开挡在面前的精怪,不管不顾的便红着眼朝着少女冲来,然后被虾兵蟹将迅速敲晕,拖了出去。
“既然李叔叔还想赌,那不妨陪玥儿赌一场,若是李叔叔赢了,不但这龙珠李叔叔尽管拿去,玥儿甚至还可以送李叔叔一片父王的龙鳞。”
“不过李叔叔若是输了,那就请李叔叔离开龙宫,切莫扫了父王的兴致,如何?”
“哈哈哈!好!一言为定!小丫头!你输定了!”李城隍直接夸下海口道。
“痛快!既然李叔叔答应了,那侄女便尽地主之谊,决定如何赌如何?”少女说道。
李城隍闻言,虽然知道其中必然有诈,却还是一口应承道:“好!”
少女欣喜不已,眼神清澈,仿佛带着童真。
“如此便谢过李叔叔了!侄女就和李叔叔打赌,这满场一共一百七十五个生灵,除了你我,还有一百七十三个,一刻钟后,他们便会都彻底倾心于我,无论男女。”
“李叔叔可敢打这个赌?”
李城隍闻言,冷笑道:“果然是要用他化自在天的那些魔门手段么?只是你难道就不怕我将这里的生灵,杀的干干净净?”
此言一出,满场所有的生灵都感觉浑身发麻,有些脑筋灵活的,便已经要逃出此地,但是门户已关,一道道阵法升起,已经将此处封绝起来。
除非李城隍出手,又或者少女网开一面,打开阵法,才能有机会逃出去。
听了李城隍的话,少女叹了口气道:“我曾听我父王说过,李叔叔您虽然气量小了些,但是人品还是很不错的。这里的这些生灵,与您都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您如何下得了杀手?”
“哈哈哈!放屁!你那老子一向都瞧不起我。如何还会与你这小辈讨论我?我看这分明就是你这鬼丫头杜撰出来的谎话。不过···也罢!老子若是用了这等无赖手段,传出去难免说我以大欺小,还是一个笑话。”
“我便看你如何魅惑这在场的一百多名生灵。”李城隍说道。
少女笑着点点头,白嫩的手指,轻轻撩动发梢,缓缓的取下脸上那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