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这次从楚国来的这位颏公子,可是很英俊呢!”深宅大院里,一些贵族家的小姐们聚在一起,也在讨论着楚河。
其中一个个子娇小,脸上有些淡黄色的雀斑,眼神灵活的小姑娘十分兴奋道:“我哥哥是绛城守将,曾经见过这位颏公子,他用鹞鹰传回来的信上说,这位颏公子容貌俊美,堪称无双。而且气质高雅,为人热情大方,很是好相处呢。”
说罢还露出一个少女怀春的表情。
另有一个长得颇为‘丰硕’的少女却直接展开一卷丝卷,丝卷上竟然有楚河的画像,虽然不是很像,却也有四五分大概。
“这是颏公子的画像,我伯父专门让人快马送到新田的。我昨天在父亲的书房看见,便临摹了一份。”
“哇!果然不错呢!不过只是看画像的话,好像也没有说的那么好···。”
叽叽喳喳的讨论声,完全不见有停息的迹象,反而越来越大胆,越来越露骨。
这年月,贵族家的小姐们也不害臊···。
而新田的酒肆、饭寮也都有不少人聚拢在一起讨论颏公子之事,将楚河那点事情,也越传越玄。
刺杀楚灵王,万里奔逃熊居的追杀,大将薳启疆的主动投靠···,都已经被编成了连楚河自己都会感到陌生的故事,在大街小巷流传。
而此时,故事的主人公,楚河却已经带着薳启疆和米米姐提前赶到了新田,而江小白则是假扮着他,带着平头哥、孙藐还有大部队,缓缓朝着新田而来,预计还有三天路程。
坐在饭寮之中,听着周围那些与楚河有关,却又好像压根无关的故事,米米姐低头笑道:“想不到你也成了全名偶像,而且还是在这个时代。”
楚河却用手指勾了勾眉梢,没有说话。
他正在想的,却是这故事流传背后的含义。
作为楚国流亡公子,即便是勉强有些名声,也绝不该大到这种地步。会如此,就绝对是有一股庞大的势力在背后推波助澜。
这些故事,或许就是他们流传出去的。
只是···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就表面上看,故事中的那位‘颏公子’形象都是比较正面的,释放出来的也就应该是善意。
但是套一句被用烂了的话,这世上绝不会有无缘无故的爱恨。
楚河从未与晋国打过任何的交道,那必然就是他的到来,对于某些人而言,有了利用的价值。
“你们说···我们要是收留了这位颏公子,会不会因为这样和楚国开战啊!”一个食客忽然担心说道。
“应该不会吧···我们和楚国也并不挨着,想要交战,没那么容易吧!”另一个食客说道。【△網】
食客的担心或许显得有些没道理。
但是这话却像是一道闪电,划破了楚河内心的迷惑。
“有人想要打战!至少是拿我做幌子,摆出一副要与楚国交战的姿态,从而谋取利益。”楚河心中瞬间有了精准的判断。
“至于那个人是谁,等到三天后,谁最先出城来迎接我,就会有定论。”
又在新田打听了一些讯息,顾不得游览这晋国的都城,楚河便带着薳启疆和米米姐急忙赶回,与大部队会合。
深入晋国,时刻都有晋国的人密切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他若是消失太久,只怕会引来怀疑。
晋国不是周国,他必须要步步为营,不可有丝毫的马虎大意。否则的话,不仅偷鸡不着,反而要把自己给折进去。
三日之后,新田城外,楚河居于枣红宝马之上,右边跟着的是薳启疆,左边紧跟着的是平头哥。
两人都是兵家出身,身后有士卒紧跟时,自然有一股威仪气势,在这股气势的辅佐之下,楚河原本的贵气之上有增添了几分凛然霸气。
分明是客居他人之国,却仿佛王者巡回自己的领地。
合乎楚河身份的接迎之礼已经在新田城外摆开。
领头的一位半百老者身披晋国官袍,见楚河等人行至,便高声喊道:“来者可是楚国公子熊颏?在下晋国左师赵肇特在此迎接。”
晋国左师,一般由贵族中的长者担任,有向君主提出一些意见的权利,不过没有实权。
如此说明姬夷对楚河的到来并不十分重视。
又听来者姓赵,楚河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下马之后,与赵肇客气几句后,便由对方引着直入新田。
当然大部队依旧只能留在城外,并且距离新田要有三十里,由晋国士兵进行监视。
新田城中,左右两旁的街道边,阁楼上,已经有许许多多的人探出了脑袋,观看着楚河这位已经在新田盛名在望的楚国公子熊颏。
见到披着狐裘的楚河如此英俊潇洒且气质极佳之后,便有不少大姑娘、小媳妇,忍不住惊呼。
阁楼上,一些未曾嫁人的姑娘,向楚河抛下了花朵。
就像是一个信号,霎时间楼上抛下了,洒满了整条长街。
赵肇脸上笑开了,如同绽放的老菊花似的,接过一朵从高处落下的粉色牡丹花,然后插在耳边,老不休道:“颏公子初来,领略了我晋国的无限风光,可有一品鲜花芬芳的兴致?”
楚河微微颔首道:“颏乃是狼狈丧家之人,如今却受如此礼遇,当真惶恐。不过鲜花迷人,若是有机会醉眠花下,便是死也无憾了。”
赵肇笑的便更加灿烂了,大声说道:“明日日出之后,城西曲水院,老夫设宴款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