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何须动怒?”楚河将酒壶送到嘴边,美酒顺手而入,仰头一饮而尽。
“治大国如烹小鲜,急不得、躁不得,当务之急,却不在朝内,更不在国内,而在于国境之外。回鹘既然有南下之意,何妨北上剪除,龙虎之师一动,风云皆起,龙蛇草莽受惊而涌,既能转移朝堂之上的矛盾,也能坐镇中央,以观全局。忠奸既辨,孰强孰弱,也一目了然,再行大事,便有了入手之处。”
楚河的话令李德裕的眼神越来越亮,越想越觉得便该如此。
虽然有些冒险,但是重症需下猛药,再如以往那般不温不火的在朝堂之上争论,只会继续陷入泥潭,越来越难以脱身。
“好!好一个安内必先攘外,好一个卦不准的仙半凡。那不知···道长所为何来?秦之徐福,或汉之张角?”李德裕语中含着一丝敬佩,又夹杂着一层层的杀机。
“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如何?”楚河起身收起白帆,却背对着李德裕问道。
李德裕微微一愣:“乱世为相,盛世为道,道相张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