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这一箭是又凶又狠,直冲着那飞扑过来之人的脑门而去。
“好狠毒的年轻人!”此时人飞近了,就能看清,此人头发花白显然年纪不轻,脸色却很红润,皮肤饱满的犹如煮熟的剥壳鸡蛋一般。
面对楚河飞射过来的利箭,那人张嘴一咬,便咬住了箭尖,洁白的牙齿与箭尖碰撞,碰撞出火星。
张嘴用力一吐,利箭便方向朝着楚河倒射回来。
楚河身上的火神袍一抖,一圈火纹荡起,将那倒射回来的利箭阻挡在楚河三尺之外,手中的龟甲刀一扬,倒射回来的利箭便直接经受不住多股力量的反复争斗,化为粉末消散。
那人收起撑开的手脚,迅速落地,手一翻,便是一把古意盎然的长剑出现在手掌之中,数道锋利之极的剑气,已经顺势挥洒而出。几个围拢过来的盾牌兵,瞬间盾牌破裂,身体也被砍成好几截。
“松鹤剑!”一直话不多,没有楚河的强制要求,不会有什么多余动作的陈沐风和李俞洋师兄弟二人,此时却不约而同的出声道。
“七年前!就是你杀了我们的师父,夺走了松鹤剑和惊剑三十六诀!”陈沐风用剑指着那挥洒剑气之人道。
“你们的师父?”那人看了一眼手中的松鹤剑,这才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道:“你们是说那个收破烂的老头?靠收废铁炼铁精铸剑,也亏他想得出来。如此名剑跟着他算是可惜了。唯有在我手中,方才不算辱没。”
“师弟!云锁剑阵!配合我!”陈沐风手中的长剑一挺,整个人便已经化作一道流光般扑了出去。
“练气七层,比起你们师父都大有不如,还想报仇?”那人手中的松鹤剑一震,空气中隐隐传来一阵阵惊涛骇浪般的声音。
很显然这应该是惊剑三十六诀中的一式。
楚河的耳边却传来了李俞洋低声的传音:“等会不要管我和师兄,我们负责缠住他,你直接用箭雨覆盖式进攻。”
说罢李俞洋也挺剑扑了上去。
似乎有些出乎那人的意料之外,两人怒气冲冲恨意勃发的冲上来,用的却不是进攻招式。所谓的云锁剑阵,其实是二人配合,互相弥补漏洞的一种防御剑阵。
只是防守而不进攻,相互配合成阵,两个练气七层倒也勉强能接住他几招。
楚河一挥手,箭雨再落,直接朝着三人混战之处落去。
交战之中,李俞洋和陈沐风相互配合,四周隐隐有云遮雾绕一般的剑光,将落向他们的箭疾全都挑开。
而有二人的牵制,那人的许多空挡之处,却直接曝露在了箭雨之下。
“原来你们打的是这个主意!看来也不是蠢货。”那人冷笑一声。
“只是你们也太小瞧我鹿贺函了!”
说罢此人浑身一震,一件清朝八旗将领的那种战甲便穿在了身上,任由箭疾落下,却入不得分毫。
“防御性法宝!”李俞洋和陈沐风同时一惊,然后开始迅速撤退。
他们虽然恨不得立刻杀死鹿贺函,却也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本来修为上就远不如鹿贺函,加上此刻鹿贺函身穿防御性法宝,他们就更不可能是他的对手了。
报仇和送死,是两个概念。
这两兄弟一退,鹿贺函便手持利剑,如同一辆蛮横的战车一般,推进了楚河布下的军阵之中。
士卒身上的藤甲被其一剑就能劈碎,而普通的刀枪长戟,根本就破不了防。
看着鹿贺函如同虎入羊群一般杀来,楚河面露冷笑,一挥手,竟然从储物戒指中放出了一辆小型的洒水车。
洒水车···?
不止是陈沐风兄弟,即便是正在大杀四方,接近楚河的鹿贺函也微微一呆,没有闹清楚楚河是在想什么。
难不成是危机就在眼前,骤然便疯了?
楚河却直接坐上洒水车,也不发动车辆,如众人所想的那般开车逃走,而是直接打开了洒水车的阀门,然后下一刻从车厢后的水枪枪口处,喷出一片淡红色的水幕,将众多正在与鹿贺函缠斗的士兵,以及鹿贺函一起笼罩进去。
吼!
就在这水幕临身的一瞬间,鹿贺函本能察觉不妙,下一刻就感觉到身上那层战甲的防御力量开始衰弱,黑虎器灵也发出凄惨的咆哮声。
用手接了一点淡红色的水滴放在鼻子前嗅了嗅,还可以闻到一点点腥臭的血腥味。
“这是···天葵···!”鹿贺函全身都在颤抖,每一个细胞都在哀嚎。这不仅仅是因为法宝受损,更是一种从内心深处往外泛起的恶心。
天葵者所指的便是少女初次的月、经之血。其意为先天葵水,阳中之阴。
就像童男血有破邪效果一样。少女天葵则有着污秽法宝,破除术法之能。
这洒水车里喷出的天葵水虽然是稀释过的,但是效果依旧显著。
“怎么样?效果不错吧!为了这点东西,平头哥可是辛苦到好几所初中当了几个月的校工。”楚河推开车门冷眼笑道。
鹿贺函此时全身都是‘红水’,整个人形容异常的狼狈,瞪大了眼珠子,咬牙切齿的看着楚河。
“我要杀了你···啊啊啊啊!”不得不说楚河这一招真的是太损、太恶心了。
天葵之水虽然可以污染法宝,但是历来不好利用,因为它本身对术法也有排斥,而没有一定的速度和覆盖范围,根本集中不了对手,更别提污染其法宝了。但是楚河却利用洒水车,形成了大范围的水幕,达到了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