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深处，传来一道凄厉至极的神念波动。
“你到底是谁？”
已经有点歇斯底里了。
麻衣老者轻轻一叹，看了一眼宇宙深处的某个方向，淡淡说道：“这人间界，是我的地盘，以后不管你们谁，幽冥的、星空大坝的、还是仙界的生灵，谁要是再敢来找事，别怪我不客气。不顾念先天情谊。”
从那遥远冰冷的宇宙深处，传来一道恐惧至极的神念波动：“你，你是……你居然还活着？”
“嗯，我寿命可长了。滚吧。”麻衣老者说完，头也不回，转身就走。
“师父！”周乾大声喊，然后拼命用眼神示意楚羽。
楚羽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能喊出师父那两个字来。
这一世，他认可的师父，唯有那只对他传道受业解惑的猴子。
羿、夫子、鹤圣，也是他认可的老师。
至于麻衣老者……虽然屡次出现在他最危难的时候，可却从来不跟他交流。
虽然周乾说的信誓旦旦，恨不能拍胸口保证，告诉他老头就是他师父。
可问题是，楚羽一点这种感觉也没有。
他既没有跟这麻衣老者有亲近的感觉，也没有任何灵魂上的悸动。
且不说他如今也是一尊大圣境的修士，就算他只是一个寻常普通人，对这样的一个人，除了感激之情以外，真的很难生出其他的情绪来。
叫他如何开口叫师父？
这时候，麻衣老者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楚羽，还有楚羽身旁的周乾。
忽然说道：“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