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臣……不饿!”宇文成都面色发白,磕磕巴巴道。
“吃!”
没有多说,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字。
“陛下,下官……呕……下官……呕……”宇文成都说着话,闻到那肉腥味,已经干呕了出来。
“吃了!”
杨广眼中冷光流转。
宇文成都无奈,哆嗦着手掌,一把接过托盘,瞧着那模糊的血肉,面对杨广逼视的目光,猛然一咬牙,狠狠的咬了下去。
“宇文述!”杨广再开口。
“老臣在!老臣在!呕……”宇文述差点吐了出来。
“吃!”
杨广又剁下来一块肉。
“陛下!老臣……呕……”宇文述跪倒在地。
“吃!”杨广话语冰冷。
宇文述无奈,只能端起肉,哆哆嗦嗦迟迟不敢下口。
“宇文化及……”
“裴矩!”
“裴蕴!”
“裴仁基!”
“……。”
满朝文武,除了张百仁之外,众位大臣一人抱着盘子,愁眉苦脸的站在那里,口中不断干呕。
斛斯政的骨架光洁溜溜,连一点肉都看不到。
“吃”杨广面色冷酷道。
张百仁冷眼旁观,心中对杨广的帝王术,略作揣摩。
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
满朝文武一边干呕,一边吃着斛斯政的血肉。
吃了一会之后,有的人反而停止了呕吐,吃的津津有味。
其实人肉真的挺好吃的,至少比鸡、鸭、鱼、牛、羊肉好吃得多,而且人肉滋补,吃人补人,乃是大补神药,活着的人参。
众位若有不治之症,不妨多吃些人肉,吃人补人,或许能治好也说不定。
群臣散去
一边走着一边吐,临朔宫中晦气冲天。
张百仁大袖一挥,滔天洪水爆发,不断冲洗着临朔宫中的污秽。
“陛下此举,怕是会吓坏朝中的大臣!”张百仁道。
“朕越残暴,这些人就越怕朕,门阀世家到处作乱,朕若不狠戾一些,如何慑服群臣!”杨广一双眼睛看着张百仁:“朕需要你的帮助!”
“唉!”张百仁叹了一口气:“大隋大势已去,臣纵使是有三头六臂,能压服天下群雄,却也不能强逼百姓臣服啊!盗匪易斩,民心难收啊。”
“莫慌!朕自有办法扭转乾坤,爱卿只需关键时刻助我一臂之力便是了!”杨广目光沉着道。
张百仁苦笑着点点头:“陛下放心,下官定会为陛下征战到最后。”
“其实有些事情,朕早就悟了,比你悟的透彻!”杨广一双眼睛看着张百仁:“铁打的世家,流水的王朝,但朕不服!朕不服啊!”
听着杨广的话,张百仁摇了摇头,转身走出了永安宫。
“陛下到底在下什么棋!”张百仁与来护儿坐在楼阁上,借着月色焚煮酒水。
“不知道,覆灭高丽这么好的时机,居然就这般错过了!若能覆灭高丽,大隋还能延续十年国运!”张百仁端起酒水喝了一口。
“本将军看不到希望在哪里!看不到大隋的希望啊!盗匪易扫,但民心难逆!不得民心,如何聚天子龙气,不聚天子龙气,如何镇压天下!”来护儿看着张百仁,一双眼睛老泪纵横:“都督!老夫愧对你的叮嘱,没有覆灭高丽,老夫是罪人啊!是我汉家的罪人。”
“命数如此,又能奈何!”张百仁低垂着眼眉:“崔君是河东崔氏的人吧!”
“正是!”来护儿来道。
“稍后持我手令,去请裴仁基过府一述!裴家愈来愈不知道规矩了!”张百仁目光阴冷。
左丘无忌闻言领命而去,留下张百仁与来护儿坐在案几前长声叹气,眼中满是各种无奈。
“这崔君该死!罪该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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