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段志玄噌的起身,“禀大帅,末将在任兰州都督期间,对蜀浑山多有了解,蜀浑山乃是吐谷浑名王蜀浑王的封地,蜀浑王势力颇大,原是前吐谷浑可汗慕容世伏的亲信,伏允继位之后,蜀浑王退居蜀浑山,不理国事,天柱王曾对其数次拉拢无果,但对伏允也不甚亲近,颇为中立,其部约有青壮两万余人,占据伏俟城西南门户蜀浑山,易守难攻”。
“这蜀浑王乃是老将,昔年面对隋将宇文述的进攻也是未曾溃败,不可小觑”李靖闻言点了点头,也是面色凝重说道,“而且他如今是吐谷浑境内仅剩的名气较大的名王,周边小部落定是纷纷投靠,聚小成大,现在可战青壮或许不止两万了”。
这时执失思力也是说道:“方才樊国公说这蜀浑王多年来不理国事,退路蜀浑山,依大帅看来,有没有机会将其劝降呢?”
话音落下,李破军和李靖都是齐齐摇头,李破军笑道:“不战而屈人之兵,执失将军想法是好的,但是昔日吐谷浑被前隋灭国,打得比我们现在还有惨烈,那蜀浑王都是未曾投降,如今他手底下尚有雄兵数万,又怎会投降呢?”
“哎,这点某家倒是和殿下有不同看法”,李破军说罢,高甑生却是大咧咧的摆手道。
虽是有些无礼,但李破军也知道这是他性格,再说行军打仗本就是集思广益,更何况这高甑生是一道行军总管,一州刺史了。
“我大唐可不是当年的前隋了,当年那是有慕容伏允这个首领在,即使战败,但是慕容伏允还是逃到了西南雪山,后来东山再起了,只是现在伏允已死了,他们的太子也死了,唯一的继承人慕容顺献印投降了,算是真正亡国了,这蜀浑王都是无主之人了,投降也是不无可能的”。
高甑生歪坐着大声说道,看其言辞,有理有据,倒也不是莽夫一个,粗中有细。
众将一听也是有几分道理,都是看向李靖,李靖也是点头道:“高将军所言有理”。
思虑片刻,李靖直正声道:“高甑生,段志玄何在?”
“末将在”,二人齐齐出列,高甑生也是一脸肃然。
“着你二人领本部人马速往蜀浑山一线,接应南路大军,会师之后,一应行动,皆听副帅李道宗指挥”。
“末将领命”。二人领命而去。
这时候,苏定方会意,起身请命道:“禀大帅,末将随且末道李总管从北路征战月余,熟悉北路地形,愿领军前往居茹川一线,与李总管会师,合击居茹川”。
见得苏定方会意,并且说得有理有据,李靖也是捻须微笑,直点头道:“苏将军确实是最佳人选”。说罢脸色一肃,“苏烈听令,着你领本部人马速往居茹川,与且末道李大亮所部会师,合击居茹川”。
“苏烈领命”。苏定方铿然应着,朝微笑的李破军点点头,正要转身离去。
又听得李靖嘱咐道:“居茹川中敌军虽少,但地形复杂,气候多变,还需多加小心”。说到底人都是有着私心的,李靖年过六十,一辈子的兵法就苏定方这么一个传人,叮嘱一下也是人之常情。
苏烈郑重应着,道一句,“大帅珍重”,又朝李破军深深一拜便是毅然离去了,坐上的两人都是他苏定方的贵人、恩人,绝不能负其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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