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轰的一声,一股磅礴的意念像是醍醐灌顶,冲向穆川的大脑。
“……彼时往见净土,有玉叶及金刚等,于分分处种种间杂,作金鱼形摩伽罗形,庄严殿门门上金幢,有种种乐迭相打触,出美好声能令心喜。饶种种枝相应好树庄严林中,谓忧荼迦娑罗栴檀,香汁作泥以塗地处,金色彩画白真珠带,遍悬树下地皆柔软,常有庄严一切时净。有好金沙遍布其地,绕天珠焰以为灯鬘。多有天女天所分处,光明庄严常作天歌美妙音声,肘后庄严,胸有璎珞,咽半璎珞,臂钏指环及耳磲等,种种庄严端正天女……”
一声声的经文,像是有一位老僧直接在穆川的脑海中梵唱。
他陷于一片空灵之中,似有意而又似无意地聆听这《玉叶天女经》。
他不知道的是,在外界,心广喇嘛已经收回了手掌,脸上略略带上点疲态。
“他还需要一点时间领悟,咱们先别管他,你有什么修行上的问题要问老衲?”
他转头看向金迷。
“大师,我想请教……”
自从得到《欲欢喜经》,金迷一直在独自修炼,一些问题对他来说较为艰涩困难,这时候,他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询问心广,
“有一物,不种而生,无根而长,如烟似雾,又同罗网。请问这是何物?”
这心广喇嘛不愧是宗师,游刃有余地回答道:
“此为色。
人皆有色心。
色心与生俱来,又随年岁而长。
如烟之迷,似雾之幻,堕于其中,不可挣脱。”
……
穆川还处于一种顿悟状态。
他在使劲地回味,刚才那被醍醐灌顶时的奇妙感觉。
那独特的经历,直接精神对于精神的碰撞,仿佛在他的脑海叩开了一扇新的窗户,让他回味无穷。
如果能参透这其中的奥秘,对有的精神修为会有很大提升。
然而,直到穆川从怅然中醒转,也没真能参透。
“大师,难道这就是密宗的灌顶之法?果然奥妙无穷!似乎涉及到了精神力量的运用?”
穆川感慨着。
心广喇嘛还在指点金迷,闻言笑而不语。
要是那么简单就能参透,他也不敢这么轻易地施展灌顶之法。
不过心广喇嘛不知道的是,由于自小修炼《双生诀》,穆川的精神力量不是普通的武者可比的。
而且,穆湄由于不放心哥哥这边情况,也一直在城外运转《双生诀》观察,心广喇嘛施展灌顶之法时,她也在同样体会。
甚至现在穆川已经醒转了,她还仍在回味中。
这样一来,虽然没参破灌顶之法的奥秘,兄妹二人的受益程度,也远超心广喇嘛的想象。
晚间。
东坡客栈,二楼.
一道人影轻悄悄地打开房间的门,左右张望了一下,然后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
不过还没等他走出客栈的门,一道手掌突然像幽灵一般搭在了他的肩上。
“金兄,你这是要去哪啊?”
这人吓一跳之后,露出一张苦瓜脸道。“穆兄,咱们先借一步说话。”
穆川努了努嘴,示意金迷往前。
连着走了几条街道,确定这里应该不会被心广喇嘛听到,金迷这才松了口气,涎着脸笑道:“我这不是忍不住了么?这几天一直伺候那大喇嘛,可没把我憋坏了!正好,今天跟那大喇嘛请教了不少,我对《欲欢喜经》有不少领悟,需要实践来巩固不是?”
“看来金兄得到这《欲欢喜经》,是如虎添翼啊?”穆川阴阳怪气地说道。
金迷没注意到穆川的语气,还在眉飞色舞地说道:
“是啊,娟儿、文凤一个劲儿地夸我,说有了我,便快活似神仙,什么都不要了。以前的我,可没有这么强的本事!”
“娟儿、文凤,这俩就是金兄在眉州城的相好?”
“对啊,娟儿在西树坡,五百文钱一次,包夜一千五,文凤在周庄口,六百文钱一次,包夜一千八,穆兄要不要去支持一下?”
“嗬嗬!”
穆川冷笑一声,一把揪住金迷的衣领,道,“你这厮,老子为了赎你连神兵都丢了,你竟然还有心思去寻欢作乐!”
金迷脸色一下耷拉下来,缩缩脖子,叫屈道:“穆兄,这也不能怪我啊,我也没想到,竟然有宗师亲自前来,那天你不知道,我连一招都没使出,就被慑住精神,没了还手之力,你说我还能怎么办?
继续强硬下去,咱们更没好果子吃啊……”
“金兄,事已至此,闲话我也不想多提,既然我为了赎你丢了神兵,你必须为我做一件事。”穆川慢慢道。
“可是穆兄,我金挚醉除了嫖女人,别的我也不会啊?”金迷弱弱地说。
“当时,索朗丹珠身上二桩好处,一是莲师金刚橛,二是《欲欢喜经》,我得了莲师金刚橛,故承下他的因果,允诺替他除掉扎苏。可是如今,莲师金刚橛已丢,好处只剩下一桩《欲欢喜经》,却为你所得,于情于理,这桩因果应该由你来承担。
我现在把除掉扎苏那一脉的责任,转交给你。”
穆川沉声说着。
金迷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半晌之后,终于还是苦笑着点了点头。
“好吧,扎苏那混蛋,我也看不过。只可怜我这条小命,说不定要交代在那异域它乡。”
“那金兄可要加油了,你要是交代了,估计你那至少几十个的红颜知己们,可要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