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不总是枯燥的,特别是当你身处当地最繁华的地方,同时与当地绝对的管理者关系还不错的时候。约翰这几天在岛上,常常遇见黑胡子和范恩这两个岛屿的实际管理者,虽然没什么太深厚的交情,但约翰的战绩已经足够让这些眼高于顶的大海盗对他高看一眼了。再加上约翰的船员在酒馆中将约翰率领船与海军舰队交战并俘虏了对方旗舰的事迹当做自己的资本向周围的人炫耀的时候,无意间便将约翰的名声传播了出去。在现在拿骚,即使约翰一人走在大街上,也会有人打招呼,走到酒馆中,总有人递上一杯朗姆酒,而这一切,只是希望看看能够将沉重的火药桶扛起来扔到其他船上的猛士是长什么样子的。
约翰手中拿着酒杯,看着乔治站在酒馆中拿着酒杯吹牛,特别是那几次准确的迫击炮攻击,特别是那将炮艇的船帆烧掉的那一炮,更是被他念叨了好久,而每一次说道自己指挥迫击炮击中军舰,都会引起周围的海盗们的惊呼,然后拿着自己的朗姆酒将乔治手中的酒杯倒得满满的。就这样,约翰在一旁看着乔治喝了好几杯子的朗姆酒,连自己都开始有些晕乎乎的,却连一个便士都没有掏出来过。不过乔治也是有本事的,出了指挥迫击炮的精准,还能将一次原本许多海盗都听过的故事讲出新花样让人乖乖的将他的酒杯满上这口才,也算是一种才能了。
只是故事总有听厌的时候,听的次数太多了,也就不会再给乔治买酒。不过好在往来拿骚的船只总是不少的,这一批船员听厌了,下一批又有了补充,倒是让乔治好久不缺酒喝了。
不过约翰在拿骚散步的时候发现了一些异常:这个城市里面的老鼠,比之前多了一些,虽然多的数量并不太惊人,但原本只能在夜里时不时看见的老鼠,现在即使是在白天,约翰也能在一些阴暗的角落发现他们的踪迹。这可不是什么好预兆,约翰没记错的话,老鼠可是能传播许多疾病的,最出名的黑死病便是由于老鼠与跳蚤的传播而让当时的欧洲人口减少了一半,除此之外还有不少疾病都是通过老鼠这种小生物进行传播。
果然,在此之后没多久,拿骚便出现了不少病倒的人,不管是海盗还是拿骚的居民,都出现了生病的迹象,同时这座城市的老鼠则开始明显增多,有时候即使是白天,大街上都能看到这些原本喜欢阴暗、潮湿角落的小家伙的身影。
因此,这座城市的管理者们急得焦头烂额,黑胡子看着自己的船员也出现了生病的迹象,更是愁的连自己引以为傲的、如同迎风飘扬的海盗旗一般的胡子都扯下了好几根;范恩也是,原本就皱纹满布的额头,更是皱的像是八十来岁的老人。所谓祸不单行,就在两个大海盗还没讨论出解决疾病的方法的时候,一个消息传来:英国皇家海军准备接管拿骚,所有愿意投降的海盗,他们以前的罪名都能够被赦免。
这可一下子将海盗们分成了两个部分,其中一边以范恩为首的海盗坚信这是一条假消息,是海军放出来分裂海盗的计谋;而黑胡子则认为这是真事,海军不会毫无预兆的作出决定。两人激烈地争吵着,连两个海盗团之间的关系都僵硬了几分。最后,黑胡子坚信这是真事,于是决定出去找线索证明自己的观点。
如此又过了十来天,在黑胡子刚回来没一会,爱德华也回来了。比起黑胡子的信息,约翰更关心爱德华带来的消息。
爱德华看见约翰的目光,缓缓地摇了摇头,拉着约翰走到边上:“坏消息,约翰。圣者逃跑了。当时我遇见了基德——她也是我的盟友,有机会我将她介绍给你。基德也在寻找那个奴隶主,不过她是想杀了他。只是我们都失败了,虽然我们杀死了奴隶主,但圣者从我们眼皮子底下逃跑了。”说着,约翰将一个袋子递给约翰:“这是你交给我的黄金,我现在还给你了。”约翰倒不是很失望,虽然这次失败了,但只要能够跟着爱德华,到最后总会有收获的,约翰是这样认为的。
接过钱袋子,随意地塞进怀中,约翰又和爱德华闲谈了几句。这时黑胡子和范恩之间的争吵声将两人惊动了。
“这是他们在进攻拿骚前让我们变得软弱的计谋,等着瞧好了,最好记得我说的话!”范恩的声音响起,让约翰和爱德华从酒馆的桌边走到护栏边上,靠着护栏往下看去。只见黑胡子和范恩他们似乎在为了什么争吵。
黑胡子等范恩说完,开口道:“这不是什么计谋,范恩。我亲耳从一个油嘴滑舌的百慕大船长口中听到,他们将提供赦免海盗所有罪责的机会。”黑胡子还是如此的气势凌人,光是说话就给人一种压力。不过在座的海盗可都不是一般人,海盗荷尼戈德毫不在意黑胡子的压力,说:“不管是不是诡计,海军准备武力收复拿骚,我们的计划该如何应对!”
范恩似乎厌倦了这样的争吵,转身离去,而黑胡子看见了在酒馆的爱德华,说:“一起走走吧,肯威,看来风暴快来了。”爱德华看向旁边的约翰,见约翰没有异议,便放下酒杯跟着黑胡子走向远方。
约翰看着周围不少病倒的人,又想起刚才听到的英国海军准备攻占这里,不觉感慨:“还真是什么麻烦事都跟着来了呢。”
想想也是,先是疾病在拿骚泛滥,然后观测所的地址也没有拿到手,现在又闹出了海军准备攻占这里的消息,还真是没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