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德点头道“好,便如此吧,诸位可有问题?”
鲁达看到这么多人为自己奔波,感动的眼泪汪汪,半天说不出话来,众人分别和他拥抱了一下,便分头行事。
再说小种经略府中,种师中听着对面西夏使者的哭诉,看向旁边跟着来的知府说道“胡大人,此事当真如此?”
那知府叹道“却是如此,虽然是误会,但鲁提辖打死人却是事实。”
种师中寻思道“这鲁达虽好武艺,只是性格粗卤,今番做出人命事,又牵扯宋夏两国,我如何护得?只能尽个人事了。”
种师中说道:“鲁达这人,原是我父亲军中旧人之后,为因俺这里无人帮护,拨他来做个提辖。既然犯了人命罪过,你可拿他依法度取问。如若供招明白,拟罪已定,也需先告我,我去父亲坟前拜一拜,也算告知一二。”又对西夏使者说道“此事我已知晓,我大宋必然负责到底,我将此事会上奏官家,发下海捕文书,将其治罪!至于枉死使者,其安葬赔偿费用,全由我大宋承担。”
那使者此次来就是为了试探一二,看到种师中这个态度,全部都是官方说辞,便准备回去汇报后再说一二。
——
鲁达看着远处的城池,心中叹了口气,和史进一同向五台山方向快马而去,路上对史进说道“哎,都是洒家太过鲁莽,否则哪里有这样的事情。”
史进笑道“走的时候,小郎君还说了,提辖这样的人只是少了,不是多了,外族之人欺辱我宋人,就应该打回去,小郎君还说,等这风头过了,还想让提辖到他那里做一番大功业呢!”
鲁达一听,喜道“大功业?这小郎君难道还有什么大的志向不成?”
史进摇头说道“我看这小郎君,不像其他的公子王孙,为人义气,你看我那牛皋大哥,朱武兄弟,都拜在他家门下,可见必有过人之处啊,只是我也是新进,很多事情,却也不知。”
鲁达哈哈大笑道“那就不想了,如果真的有机会,我等兄弟一同血战沙场,也是痛快啊!”
——西京长安
“打死了一个西夏使者?”一个有这一些胡子的男子笑着问道。
“是的,大人,这是信函。”旁人递上一份信函说道。
那男子穿着一身武将的衣服,呵呵笑道“好啊,这就是瞌睡了,有人送上枕头,什么人打死的?”
“是小种经略府上的一个提辖,叫做鲁达的,据说原来是种经略收养的孤儿,也算是种家军的老人了。”那人对童贯说道。
童贯哦了一声,拿起信函看了看,想了想说道“这样看来,是那西夏使者自己先挑事的,这鲁达倒也真的不辜负其姓,当真鲁莽,罢了,现在还不是开战的时候,传令搜捕鲁达,送于西夏!”
旁边一幕僚出言说道“大人,这鲁达在军中也算有点威名,这样恐怕不妥,不如使一个反客为主之计!”
童贯问道“哦?是何计策?”
那幕僚说道“大人可以在军中散布消息,就说是大人原来是想保住鲁达性命的,只是因为西夏以开战来威胁大人,大人不想军中将士伤亡,故而如此,这样一来,军心必归于大人,而怨于西夏,等秋收之后,于西夏开战,必当势如破竹,一战功成!”
童贯两眼一亮,拍掌道“妙计!就当如此!”
——小种经略府
“小子姜德,见过经略相公。”姜德对种师中抱拳施礼,抬头看向种师中,种师中此时已经已经年过五十,发须都已夹灰,他看向姜德笑道“小郎君名声远播,你那《白蛇传》和《封神演义》即使是我这西北边陲之地也有所耳闻啊,对了,我家中还有你那新出的玻璃杯,等会倒上葡萄美酒,也足以羡煞古人了啊。”
姜德连忙笑道“相公抬举了,那些不过是小子的玩笑之作罢了,倒是相公三代守土,忠心义胆,即使我在内黄小县之中,也时常听到种家将的传奇故事呢。”
种师中哈哈一笑道“过奖了,小郎君来我边陲之地,可是有什么事情?”
姜德点点头,挥挥手,许贯忠和两个黑衣武士扛着一个箱子走了进来,种师中皱了下眉头,姜德笑道“小子此次便是为了此物而来的,请相公走近一观。”
种师中心中暗道,这姜德难道有什么事情要求我不成?走了上前,箱子打开,只看到里面是一床被子和一套衣服,无论是被褥还是衣裤都显得厚实。
种师中看向姜德,姜德拱手说道“不知相公是否知道棉花?”
种师中摇摇头。
姜德继续说道“棉花,又叫白叠子,小子得官家信任,得了官家延福宫中的白叠子异种,派人种出了这些棉花,做成了衣物,发现极为保暖,大人可以一试。”
种师中哦了一声,连忙拿了起来,发现入手沉重,手放到里面捂了一会,便觉得有些发汗,顿时喜道“此物大妙,小郎君有多少?我西军作战,最为厌烦天寒,如有此物,则无忧了。”
姜德笑道“然也,我军冬季作战,多需要皮裘,但皮裘价格高昂,而这棉花,喜阳厌水,又是从地里种出来的,价格低廉,且最适合在我们西北种植了。”
钟师中喜道“难道小郎君想在我西北种植此物?”
姜德点头道“正是如此,一来,我西北地方广大,只是大多地方不适合耕耘,而这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