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轻人大都家世简单,几乎都是农户或者孤儿出身,经过数年的磨砺,成长为了姜德手中最为可靠的人才。
这些人均学习过数学、物理、化学、地理等自然科学,虽然不是每个人都弓马娴熟,但也不是软弱之辈,按照科目不同,各司其职,这也使得军委的众人工作压力大大减小。
姜德看着在参谋部来去匆匆的年轻人们,突然觉得即使此时对上金国也没什么可怕的。
“主公!”参谋部的轮值官于鹏拱手见礼道。
其他参谋也急忙见礼,姜德挥手让大家继续做事,对于鹏问道“内黄可有回报?我师父老人家他们都安排好了吗?”
于鹏点头道“请主公移步,用沙盘主公可以更加清晰的了解局势。”
姜德来到了一个巨大的沙盘面前,沙盘上无数山峦树木,城池河流,无论是大名府还是内黄府都清楚的出现在姜德面前。
“主公,内黄和大名府极近,又有河渠之便,金军南下极有可能经过此处,此时扈成师长已经带第一一二师到达了内黄,并在知府李春的配合下进行全方位的坚壁清野。
我方工学院学子也出动了七十人,在内黄修建了大小堡垒七座,并且打造了大量的军械,加上第一一二师的一万军士,除非金军出动三万人以上进行全力围攻,否则内黄不会有失。”
听完于鹏的介绍,姜德点了点头,但心中还是担忧无比,毕竟内黄不比梁山,在华兴商会不断发展的同时,世人也有了内黄内有黄金的印象,毕竟太多大商人是内黄人出身了。
金军要是被这些钱财眯了眼睛,硬是要打内黄,那还真的不好办了。
一个倩影出现在姜德背后,看着姜德的眼睛所看的地方,问道“夫君在担忧内黄吗?”
姜德回头,看到是花雕,点头道“是啊,两位师父说什么都不愿意离开内黄,大概是担心他们离开了我会放弃内黄吧。”
花雕摇摇头道“夫君何必担心,金军统帅是那完颜宗望,素有睿智的名声,难道还会执着于一隅之地?”
姜德笑道“说的也是,对了,这里是参谋部,你怎么来了?”
按照规定,参谋部这样的要地,即使是花雕这样的夫人也是不得随意进入的,既然她急的来找姜德,必然是有事情。
花雕自从和姜德结婚后,英气去了一些,但依旧是敢想敢干,一被姜德说到这里,火辣性格又出来了,转过身,接着衣摆挡住就是对姜德的腰间一掐。
“啊呀!”姜德不由的叫了一声,边上的参谋们好奇的看了过来,又急忙低下了头。
“雕儿,你干嘛!”姜德有些害羞又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道。
“是啊,我不过是一个没有身份的野丫头,是养不熟的雕,哪里比得上人家金枝玉叶。”花雕哼了一声,这让姜德更加不明白了,这什么金枝玉叶啊。
“不是..啊呀,你过来,到底出什么事了。”姜德见这里人多,连拉带拽的将花雕带到一个房间里问道。
“那两个帝姬一起来找你了,都哭哭啼啼的,你快去看看吧。”花雕一嘴醋味的说道。
姜德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一定是两个帝姬都知道了金兵南下,即将打到开封的消息了,希望姜德能出兵救开封。
久在梁山的赵福金等人虽然不清楚姜德的真实实力,却也明白梁山军的战力是远超开封禁军的。
姜德本来就准备出兵了,想到这里,便觉得见下赵福金等人也无事。
“夫人莫要吃醋,那赵福金不过是担忧其父罢了,和我可没什么瓜葛。”姜德挥手否认道。
花雕白了一眼说道“有没有我自然知道,行了,那两位是帝姬,让他们久侯终是失礼。”
姜德一边走着一边感觉刚刚花雕的话怎么这么不对劲呢。
姜德和花雕来到住所,一进门就听到玉藻在用着已经熟练的汉语安慰赵福金等人的声音。
“这是怎么了?”姜德眯着眼走上前,看着已经哭成泪人的赵福金等人,他没想到三个帝姬居然都在,他看向赵玉盘,赵玉盘明白姜德的意思,低着头说道“许君并不知晓此事。”
姜德叹了口气,说道“三位帝姬来此的意思我明白,但我乃臣子,如无君命,岂可擅自举兵,三位殿下难道没听过昔日董卓故事?”
赵金罗最长,三人中也就她没哭,不过想来也是,自己的丈夫都被赵佶毒死了,能为赵佶哭才有鬼了。
赵金罗问道“平阴侯莫要欺我等为女流之辈,妾身虽无知却也明白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道理,何况侯爷何时从心里尊过朝廷法度?”
这句话可以是说的很重了,护卫姜德的李忠不由瞪了赵金罗一眼,赵金罗却仿佛没看到一般。
姜德抓了抓脸,这话还真的没说错。
“朝廷尚有西军,此次并无亡国之忧,殿下多虑了。”姜德又推脱道,他的确是决定要出兵了,也的确需要名分,但这名分也不能是被三个帝姬逼吧,这...怎么都感觉怪怪的。
“西军远在西北,河东尚不能救,何况中原?”赵金罗摇摇头道。
姜德还没发现这赵金罗还挺会说。
“如无王命,实难发兵!”姜德干脆准备逃跑了,这三个帝姬打又打不得,说又说不过,还能怎么办。
姜德正转身想走,突然觉得背后一沉,又感觉一股香气扑入自己的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