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老身死的瞬间,大刀也实实在在的砍在噬金鼠的后背,巨大的嘴巴咳出一大口鲜血,显然受伤不轻,巨大的身躯趴在地上,挣扎了数次却是始终没有站起来,那一刀直接斩断了噬金鼠的脊椎。
“好霸道的刀法!如果这季风对我等出手,我等必然不是他的对手,如今噬金鼠已经是苟延残喘,我等对于他也没有任何价值,留下来只能是徒增他的疑心,我觉得我们还是速速离去为妙啊!”一位书生模样的修士扫视一下四周,发现原本的二十几人现在只剩下七八人,这七八人加上自己也未必是季风的对手,只能开口提醒众人,他可不忍心看到这里的其他人一会儿被季风杀人灭口。
剩下的几位修士也被季风这一刀惊到了,彼此面面相觑却是不知如何是好,刚好有人提出了建议,自然是纷纷附和,也不多废话,一行人都向着树林方向退去,居然没有一人留下。
季风看到众人离开心中大喜,自己强行施展“十重山”,现在全身的力量已经十不存一,灵力也消耗了个七七八八,现在的自己可以说是极其虚弱的,如果再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自己今天也得步冯老的后尘。
刚才时间紧迫,季风也是没有办法,最后他选择了一场豪赌,赌注就是自己的性命,他在赌其他剩下的修士看到自己施展这一招以后会被吓退,如果成功自己就可以获得整只噬金鼠的材料,以及冯老身上的储物袋、宝甲,如果失败自己的下场便只剩下死亡,自己所做的一切就会白白为别人做了嫁衣。
现在看来,自己赌赢了,季风背靠着一颗大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神色却是无比的兴奋,看着不远处的噬金鼠正趴在地上,进气少出气多已经是命不久矣!
“哈哈哈!最后的赢家还不是我!你个老东西和老子作对,还想对我指手画脚,真以为老子怕了你了,你当老子是吓大的吗?”
季风仔细回忆了一番刚才的情况,神情却是越来越激动,最后竟然仰天狂笑起来,狠狠踢了一脚冯老的无头尸体,发泄着自己内心的愤怒和不满。
在笑,季风还在笑,脸上的刀疤显得愈发的狰狞,后来笑的甚至有些癫狂,直到他的前面出现一道黑影,季风的笑声嘎然而止,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消失,深深吸了一口气后才抬起头来。
映入眼帘的最显眼的是一张人畜无害的面孔,一抹微笑擒在嘴角,一身的黑色紧身衣刚好勾勒出那看上飞剑。
“他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我怎么毫无察觉,而且我怎么看不透他的修为!”季风内心翻起了惊涛骇浪,眼前的少年不过十五六岁,却可以无声无息的来到自己的面前,只有两个可能,一是这个少年的实力远远超过自己,二是这个少年身上有可以隐匿气息的重宝!但不论是那种可能,季风知道他今天还是栽了。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没有人不害怕死亡,尤其是到了死亡的关头,会更加的感到死亡的可怕,现在的季风就是这样的状态,内心强烈的求生yù_wàng迫使他开口,询问这眼前的少年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如果有一丝丝机会,他都不会放过。
“我是谁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我是来杀你的就行了。”这个少年自然就是萧子非,当看到季风从背后偷袭噬金鼠的时候,萧子非就下定决心要杀了眼前这个卑鄙小人,奈何刚才一直被敖九阳拉着,不然他早就冲出来帮助噬金鼠了。
季风闻言顿时面如死灰,挣扎起来想要向萧子非求饶,季风跪在地上,双手抱着萧子非的双腿,一脸哀求的看着萧子非。
对于这种情况,萧子非也有些始料未及,一时间竟然有些手足无措,呆立在远地不知所措,跪在地上的季风却是诡异一笑。
“不管你是助威多强,或者你有什么重宝在身,但是你依旧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啊!”季风虽然表面一脸的懊悔,内心却是在狂喊,他缓缓的从左臂的袖子里抽出一把匕首,那匕首散发着幽幽的绿光,显然上面涂满了剧毒,一旦得手萧子非必定难逃一死。
“我给过你机会了,是你不懂的珍惜,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呢!”萧子非冷冷的说道,还不等季风完全抽出匕首,右手飞剑一动,轻轻的从季风的脖颈处划过,细细的一条血痕逐渐变粗,鲜血也随之蔓延出来。
“怎么…么会……啊!”季风送来萧子非的腿,双手使劲按着自己的脖子,想要阻止鲜血的流出,却是无济于事,随着血液的流失,季风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慢慢变得冰凉,生命力也正在流逝,最终瞪着双眼死死的盯着萧子非摔在地上,死不瞑目!
“为什么就是不知悔改呢?”萧子非看着地上的尸体呆呆的说道,这是自己重生以来杀得第四个人,之前的三人因为他们触犯了自己的逆鳞所以他们该死,眼前的季风和自己却是无冤无仇,自己的心里还真有些过意不去。
“这就是人性,我刚才就和你说过了,你偏不信,稍有不慎达上你自己的性命,你可就亏大了!”敖九阳一直在旁边监视着季风的一举一动,当他看到季风从左臂抽出匕首的时候,就立刻给了萧子非警示,萧子非这才一剑结果了季风的性命。
敖九阳飞到萧子非身边,看了一眼地上的两具尸体,继续说道:“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在修真界一旦你心慈手软,那么你离身死道消也就不远了,人性永远是最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