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沈苓烟感觉自己正躺在一张华丽的大床上,床顶那粉色的纱帐在暗夜的微微月光中若隐若现,让人有种温馨而迷醉的感觉。
这是哪里啊?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么个地方?
奇怪,脑子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信息?
怎么回事?
好乱好乱……
她到底应该在哪里?山洞?神坛?
对了,山洞!
她终于想起了鬼洞。
难道鬼洞下方别有洞天?
她正想起身查看,一双温热的大手轻轻抚上了她的纤腰。
身边有人!
沈苓烟内心猛然一惊,她刚才只顾着理清脑中杂乱的思路,居然没发现身边有人!
等等,她突然又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情。
她此时居然不着寸缕,和一名同样身无一物的男子躺在床上!
是的,男子!
虽然夜色中看不清身边之人,可是她能肯定那是一名男子。
他抚在自己腰间那温热的大手突然动了,缓缓地向上移着。
沈苓烟大骇,想拨开他的手,却发现自己的手不受控制,反而握住了那游移的大手,并与之十指紧扣。
这……这是怎么回事?!
身边的男子一个翻身,压在了她身上,同时把她的嘴封住。
天!为什么会这样!
她想反抗,却发现自己下意识地抱住了身上之人。
这是……
唉,没法思考了。
嘴里的火热和身下的火热让她彻底迷失在了遥远的天际。这种感觉既熟悉又陌生,仿佛一直就在身边存在着,历经千百年亘古不变,又仿佛离自己遥远得不能再遥远,一伸手就如水中月般消散得无影无踪。
“公主。”
耳边的轻呼把她从遥远的天际唤了回来。
公主?
什么意思?叫谁公主?是在叫自己吗?
唉,凌乱的脑信息让她烦躁不堪。
等等,先管不着“公主”二字是在叫谁,她如今对这呼唤公主的声音莫名惊诧。
这是……这是杨子元的声音!
她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这……这……
“公主,可还满意子诚?”
咦?不是杨子元?
沈苓烟愣住了,手里的动作也顿住了。
难道自己是在做梦?
可是,这梦境也太真实了些!
而且,居然是羞人的春梦!
而且,梦中的对象居然是……
沈苓烟觉得自己已经没脸见人了。
“公主,咱们明日去梅山的别院小住几日如何?子诚实在不想再见到那个夷赫公主贪婪的目光。她虽然是我南越的贵客,可实在是太无理了些。我是公主的青龙护法,也是公主的枕边人,她怎么可以提那种要求!太可恶了!”
夷赫公主!青龙护法!
沈苓烟再次震惊。
难道,难道她是玉书公主?这是玉书公主的记忆?
可是,怎么会这样?!
她知道自己和玉书公主长得极为相似,可是,为什么杨子元和青龙护法也那么像?不,应该说,根本是一模一样!
这……
沈苓烟来不及细想,场景又转到了苗疆。
“我已经找到解蛊之物了。”玉书公主手里举着那神奇的钟乳石,对着青龙护法开心地笑着。
“太好了!”青龙护法上前一把紧紧抱住她,“难为公主这几年不辞辛苦找这解蛊之法,子诚实在……实在感动,不知该如何感谢公主……”
“说什么傻话!”玉书公主反手抱住他,把头埋在他胸口,“只要你们没事,我就心满意足了,不需要任何感谢。”
“我杨子诚对天发誓,今生和来生都会爱护公主,守护公主……”
月光下,两人紧紧依偎。
这种感觉好美,好美……
沈苓烟却觉得这种感觉好真实。
她此时已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谁?究竟是江南的普通女子呢,还是南越高高在上的公主?
这时,场景再次转换。
玉书公主和青龙护法杨子诚虽然仍在苗疆,可是身边却多了一个笑得十分奸诈的女人。
“夷赫,你这是什么意思?”玉书公主愤怒地看着对面一脸奸诈的女人,“好歹咱们北夷南越源出同宗,你怎么可以为了一己私欲就挑起战争!你难道不知道这关系着两国百姓的安危吗?”
“哼,说得大义凛然!”夷赫公主冷哼道,“那你把你的护法送我,我立刻让人退兵,也不再追究玉龙国那个傻瓜提亲的事。”
“笑话!”玉书公主怒道,“你这女人真不要脸!”
“不要脸怎么了?那也比你这般不顾大局的好。”
“到底是谁不顾大局?!”
夷赫公主冷笑道:“两国的百姓可不这么想!”
“你!无耻……”
“公主。”一旁的杨子诚难过地看着她,许久后下定决心道,“公主不必为难,子诚愿以己之力换回两国的和平安宁……”
“不行。”玉书公主握住他的手,如之前那般十指紧扣,“我不会让你做这种事。而且,这女人根本言而无信,不用理她。”
“好啊,玉书,算你狠!”夷赫公主恨恨地道,“咱们走着瞧!不过嘛,你的两个护法可不好过了。他们中了我的情殇之毒,呵呵,让你们好好感受感受,很美妙的感觉哦!哈哈哈哈~~~”
看着夷赫公主狂笑中离开的背影,玉书公主内心直往下沉。
她听说过,情殇之毒,一种让所受之人有着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