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苓烟吃惊地看着地上那些中毒身亡的贼人。
刚才不还好好的嘛!怎么回事?
“各位,给个解释。”
什么解释?谁要给个解释?
沈苓烟见了领头兵士冷冷的表情,才意识到他的话是对他们说的,不禁气愤地回道:“这位官爷什么意思?”
“姑娘认为呢?”
“我怎么知道!”
方宁走上前,对那人摆了个笑脸,“刚才我等只是把他们打倒在地,并没有伤及性命……”
“你们没有伤他们性命,为何他们现在都中毒身亡了?”那人冷冷地看向沈苓烟,“刚才只有姑娘你靠他们最近!”
“什么!你怀疑我?!”沈苓烟听他这么一说,立刻炸毛。
居然有人怀疑她杀了人!
这世界真是变了!
她这么一个单纯可爱的小姑娘居然被怀疑杀人!
这些西北的兵士脑袋有毛病吗?!
“姑娘可以找出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有没有搞错!还要证明清白!
沈苓烟这会儿真的有杀人的心了!
“小烟,别急,冷静点!”杨子元走到她身边轻声安慰她,然后平静地看向那个领头的兵士,“阁下让我等找到并未杀人的证据,可是我却觉得阁下首先应该先找到我等杀人的证据。”
那人冷冷地笑道:“这里刚才只有你们和他们,现在他们全死了,你说你们有没有嫌疑呢?”
这时,文正莛从马车上下来,“我是大夫,让我看看他们中毒的情况吧。”
领头的兵士见说话的男子背着一个药箱,没有反驳,微微一点头。
文正莛走到地上躺着的其中一人身边,蹲下仔细检查。
过了一会儿,文正莛又走到下一个人身边继续检查。
连续检查了十来个之后,文正莛起身看向领头的兵士,“这些人身中之毒乃一种无色无味的毒药,只有碰到鲜血才会毒发。而毒药应该是事先藏于各自身上,后来身上出现了伤口,这才通过伤口进入血中引起中毒之症。”
“看看,毒药是本来就藏于身上的。”沈苓烟觉得文正莛的检查结果真是分外及时,“他们的死跟我们没关系了。”
“怎么没关系?大夫是你们的人,说的自然对你们有利……”
哇靠!这人有毛病啊!
沈苓烟怒了,“刚才是你同意我们的人检查尸体的,现在却又不相信我们的话!你是耍我们吗?”
“我就是想看看你们准备怎么应对。”那人皱起眉看着沈苓烟,“你这女人这么粗鲁,根本和身份不符,看来我的怀疑是对的,一路跟着你们也没错。”
什么?这些人一路跟着他们!难怪能在贼人倒地的第一时间出现。
沈苓烟此时真是佩服这领头兵士的疑心和想象力了。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的嫌疑洗不清了?”
“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们找到证据证明清白就可以。”
还要证明!
沈苓烟真是无语问天了!
这人脑袋果真有问题!
“只要找个大夫证明我说的没错,这不就是证据吗?”
文正莛的话真是说到关键点了。
领头的兵士终于点点头,“这样也好。咱们到前头黄柏镇找程大夫。”
“那个程大夫医术怎么样啊?”沈苓烟摇着脑袋道,“如果医术不好,这……能查得出来吗?”
“放心。”领头兵士冷冷地看着她,“程大夫医术高明,肯定可以查明原因。”
“那好啊!拭目以待!”沈苓烟也冷冷地回答他。
这人真是太讨厌了!看着也不是那种不谙世事的毛头小子,怎么做事那么奇怪!
于是,沈苓烟他们的人便和那队兵士成了同路,或者应该说,那队兵士一路监督着他们往黄柏镇方向走去。
走路时有人监督可不是一件开心的事儿。沈苓烟本已糟糕的心情此时更加不痛快了。
唯一另她心情略有好转的事是,那队兵士对黄柏山极为熟悉,带着他们走了一条近道,使得他们终于能够在天黑前出了黄柏山,到达黄柏镇。
不用露宿荒山,沈苓烟心情终于越来越好,以至于看着那个领头兵士的眼神没有那么厌烦了,对于即将见面的程大夫也渐渐抱起了希望。
还好,程大夫的诊断和文正莛一致。
沈苓烟得意地望了望不信任他们的某人,“怎么样,证据找到了,我们说的不错吧?”
“虽然这些人不是你们杀的,但你们的身份仍然有问题。”
那人怎么总是揪着他们的身份不放?
沈苓烟瞪了他一眼,“你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总是怀疑我们的身份?!”
这人莫不是心理不平衡?老想抓着别人身份说事!
那人只是冷冷地说道:“实在是各位的身份让人怀疑。”
他们不就是扮成客商嘛,有这么不像吗?
这时,远处尘土飞扬,接着一队快马由远及近飞驰而来。
那个兵士双眉紧皱,急忙带着手下帮助路上惊慌失措的行人往两旁避让。只是马队速度太快,有几名生意人因为忙着收拾提篮从而躲闪不及眼看就要被撞上了,这时突然又有几名男子飞身跃起,把那快要被撞上的几人迅速带离了危险地带。
领头的兵士暗叫了一声“好险”,才看清黑暗中救人的是杨子元身后的护卫。
他目光再次沉了沉。
“各位真是好身手啊!”
“不敢。”杨子元淡淡地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