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
阿太说罢,支撑他的一口气泄了。
他瘫倒在地上,再也不想动弹。
“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白高兴忙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去。
刚靠近,他忍不住后退一步,“嚯,你这味道…”
就像臭豆腐又被粪便浇过了。
他捏着鼻子,招呼老黄,“老黄,别找吃的了,快,帮我把他一起搬回去。”
老黄把吃的放柜台上,走过来,靠近阿太时,“阿嚏!”
他后退三步,又打一喷嚏。
“磨蹭什么呀,快来。”白高兴说。
他辣眼睛,迫不及待地需要帮助。
“你等我缓缓。”老黄说,“我头晕,太味儿了。”
“我来!”
罗刹鸟提起阿太,直接把他放到客栈桌子上。
“看看你们,俩大男人干个活儿还磨磨蹭蹭。”
罗刹鸟鄙视他们,“不过,阿太这身子是够味儿的。”
老黄小心翼翼地看过来,上下打量着乞丐,“这就是你们说的阿太?”
幸好他没找到,他要找到的话,非被熏死不可。
不过,他现在也知道他的手下为什么找不到他了。
就这味道,恐怕没一个妖怪敢近身。
“他以前不是这样子的,估计出什么岔子了。”
白高兴说着,把衣服撕下一条,堵住自己的鼻孔,靠近查看阿太的情况。
阿太身上的伤多是擦伤,偶有几个棍棒的痕迹,想来是被当作乞丐驱赶走时留下的。
相比分开之时,这时的阿太瘦弱不堪,风一吹估计都要晃上一晃。
“快,去弄一碗汤,再买几个火烧。”白高兴说。
“好。”老黄答应之前,问道:“咱们是不是把他抬到里面去,别影响到咱们客栈生意。”
白高兴和罗刹鸟回头看他。
“哈哈,我开个玩笑,我们客栈有个鬼的生意。”老黄笑似哭的出了客栈。
罗刹鸟于心不忍,“哎,咱们是不是花老黄钱太多了。”
她压低声音,“老黄可是把老婆本都拿出来了。”
“不就是老婆本么,到时候我给他介绍一老婆不就成了。”
白高兴喂着阿太水,“我们客栈有一位姑娘叫柳柳,是柳树成妖,我觉得与老黄挺合适的。”
“真的?!”
老黄从客栈外面走进来,手里拿着一火烧,端着一碗羊汤。
这是从邻居一个羊婆婆铺子买的,他们近几日的三餐都在那个铺子上解决。
羊婆婆做的羊肉泡馍是真好吃,所以说有时候专业的事儿还得让专业的来。
“老白,咱们可说好了,你得把那柳柳姑娘介绍给我。”
“一定。”白高兴答应。
他不忘补充一句,“但柳柳能不能看上你,我可就不知道了。”
老黄一抚额前碎发,“我是谁,熟读兵法,学富五车的男人。”
“我一直觉得,我现在娶不到媳妇,不是我缺少女人喜欢,而是缺少一个真正懂我的人。”
“哎,我的才华总是不被人赏识。”
“就像余掌柜的书,总是不被人看好,殊不知其中大有名堂。”
“现在柳柳姑娘与我同为植物妖怪,应该会同病相惜,不,同命相连,惺惺相惜吧。”
“你说得对。”
白高兴把火烧拿过来。
现在客栈的一切由老黄出资,夸一夸让他自欺欺人,是应有的待遇。
白高兴把火烧撕开泡在羊汤中,等泡软了,再慢慢喂到阿太口中。
阿太现在饿得神志不清,但闻到肉香后,立刻张开,待羊汤进嘴后,咕嘟喝下去。
白高兴小心地喂下小半碗后停下来,余下的自己吃了。
“嘿,你给我留点儿。”
老黄伸手去抢,但白高兴喝得更快,呼噜着全部下肚。
白高兴把碗递给他。
“不是我不给你留,中午咱们在羊婆那儿吃饭,你老在旁边唠叨,以至于我没吃饱。”
“废话,我能不唠叨?”
老黄没好气地说,“咱们是开客栈的,哪有去别人店里吃东西的道理。”
他指着外面招牌,“余掌柜的招牌,全被你砸了。”
“话不能这么说。”
白高兴与余生在一起,别的没学会,狡辩倒是有一套。
“我这是妖气客栈,不是有妖气客栈。”
他们正在斗嘴,摸龙阿太虚弱地说:“我说,老,老白,怎么不让我吃饱啊。”
“你饿坏了,一下子吃饱对身体不好。”
白高兴上前把他扶起来,皱着眉头问:“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了,老牛呢?”
“在城北的荒庙里呢。”
“老黄,你快去把他请过来。”白高兴回头。
“凭什么叫我呀。”老黄不乐意。
他好歹也是客栈的大财主,凭什么让他忙前忙后。
“柳儿姑娘…”
“白爷,您等着,我这就去。”老黄立刻换一个态度。
“不,不用去请了。”
阿太微微摇头,“我是背不进来,所以把他放在了荒庙。”
“背?”白高兴皱眉,“老牛怎么了?伤到腿了?”
阿太凄惨一笑,“不是伤到腿,是丢了性命。”
“什么!”
白高兴一惊,“怎么回事?”
阿太用恢复过来的少许精神,断断续续地说起了老牛殒命的经过。
“难怪这次的屠村有那么多的疑点。”老黄皱着眉头说。
屠村的消息上报到城主府时,老黄就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