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约束雷龙后,余生从阁楼上下来,围着周九凤转一圈。
周九凤不由的打量自己,“怎么了,有什么不妥之处?”
余生道:“我忽然觉着雷车对你们锦衣卫很有用处,擒拿恶人,捉杀妖怪时大有帮助。”
周九凤惊喜的连连点头:“不错,不错,大有帮助,小鱼儿你…”
清姨也诧异的看着余生,这铁公鸡今天要拔毛了?
“雷车可以借给你,不过雷龙不行。”余生坐下说。
“不要紧,可以每天来客栈一次。”周九凤高兴的说。
“也成。”余生点点头,然后探身道:“那你们来一次得交一次油钱,不对,电钱,要的不多,一贯就好。”
“一次一贯,你不如去抢”周九凤的如阳光般的笑容熄灭。
清姨一笑,这才是余生。
周九凤沮丧片刻,忽然笑起来:“也可以,反正是城主府出钱。”
“那算了。”余生直接拒绝。
城主府的钱就是小姨妈的钱,小姨妈的钱那不就是他余生的钱?虽然他余生的钱现在全是小姨妈的钱。
周九凤还要劝余生,余生见两只猫躲着他走,忙站起来追过去,“你们叼着什么?”
听到余生的脚步,黑猫和警长狂奔起来,只不过一猫叼一头,一走东,一走西,被桌子拦住了。
“咸鱼?”余生走过去一看,黑猫和警长叼着的正是他半个月前交给清姨的咸鱼。
现在知道了咸鱼的妙用,余生猫口夺食,把咸鱼提起来。这条咸鱼身上完好无损,依旧硬梆梆的。
余生用它敲了敲桌子,“咸鱼?”
余生知道这咸鱼不一般,只是它不开口,他一点辙也没有,只能把它放柜台上。
“我尚且不能吃鱼,你们还想开荤?”余生赶走两只追着讨要的猫。
白高兴和叶子高这时走回来,“掌柜的,好事。”
他们刚才带着乡亲在大街上兜圈,见巫院来人把大巫巫溪捉走了。
“不出我所料,巫院果然要拿巫溪堵众人之口了。”余生站起来,“不行,我还得找点巫院麻烦。”
“暂时不用了。”清姨制止他,“最近城主府和巫院有事要商量,你别节外生枝。”
余生问什么事,清姨站起来说,“对你来说是好事。”
余生还要追问,行歌从木梯上走下来,“掌柜的,来份蛋炒饭。”
现在每顿饭余生都要留下剩饭,蛋炒饭现在深受客人喜爱。
……
周九凤来了一直没走,晌午时赖在客栈用了不少蛋炒饭。
“小驴儿兽医没得说。”周九凤狼吞虎咽的夸着余生,愣是把余生夸怒了。
几乎所有的剩饭全做成蛋炒饭进了周九凤的肚子。
饶是如此,周九凤还不知足,又来一份番茄鸡蛋面才拍拍肚子打了个饱嗝。
然后摇摇晃晃,像超载还醉驾的货车,折磨着木梯上楼休息去了。
“记着多收她钱,不只饭,还有修理木梯和床的钱。”小气的余生说。
从土丘回来后,白骨就钻进自己的房间,直到入夜十分才下楼,拜托余生帮她置办一桌酒席摆在屋顶。
当初白骨的管家是给了大价钱的,余生当然不会推辞。
因此在白骨领着伥鬼、甄子和凤儿上楼时,阁楼上摆满了佳肴,甚至有一坛花雕酒。
寻找一天镜子的黑衣人和黄衣人披着夜色回来,在门口时各自对峙一番,过足了瘾才进到大堂。
这让叶子高担忧,万一哪天行歌不在了,岂不要在客栈里面吵起来。
行歌听叶子高这么说,不悦道:“怎么说话呢,什么叫不在了。”
“你去了?”叶子高说。
“你再这么说我唱歌了啊。”
余生端着菜走进来,闻言道:“别开腔,自己人。”
行歌先乐,自从被余生灌了毒鸡汤后,他以唱歌难听为傲,让人不由的对他敬而远之。
这让余生没想到自己还有这种天赋。
洗手坐在各自位子上,黄衣人的白眉老者扫蛇精脸一眼,犹豫半晌才问:“龙泽什么也没找到?”
蛇精脸不答反问,“你们呢,伙同那条蛟龙快把附近湖底翻遍了吧?”
白眉老者默认,道:“再找不到,只能往远处去了。”
这湖泊甚大,若离开镇子往远处寻,那搜寻范围可就大了,短时间内怕是找不到。
何今夕恰好下楼把端菜,听到他们的谈话后看清姨一眼,一点儿也不着急。
歪嘴大着胆子道:“我觉着镜子或许不在湖里。”
顿时所有目光看向他,白眉老者问:“你觉着在哪儿?”
歪嘴指了指客栈,“或许就在客栈里。”
“客栈?”蛇精脸和白眉老栈,“谁给你的错觉?”
“寻,寻龙尺。”歪嘴有些底气不足,但他很相信他的寻龙尺。
“哈哈”,这下所有人笑起来,现在寻龙尺已经成笑话了,因为只指客栈方向。
歪嘴红着脸道:“那,那你们说寻龙尺为什么只指客栈,到了客栈后又乱指。”
“那你说镜子在客栈哪儿?”断剑把寻龙尺取出来,学着歪嘴的口诀一指。
寻龙尺慢悠悠转起来。余生端菜出来,见草儿偷吃拍掉她的手,这时寻龙尺指向了余生。
“那方向只有长桌和酒柜,还是说掌柜的身上藏着镜子?”断剑说。
他刚要把寻龙尺收回去,见尺子随着余生的移动而移动,随着余生不断进出后厨而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