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余生上下打量布袋,见袋子料子近乎纱,色为青转白霜。
这布料做成的衣服,绝对雍容华贵,
他回头对清姨说:“这什么料子,回头我也帮你做一件。”
“此料名为蛟绡纱,又名龙纱…”咸鱼一折身子蹦上桌子,扫一眼后道出它的名字。
“谁让你说了,一边翻身去。”只是话说半截,咸鱼就被余生丢走了。
余生正愁与清姨搭不上话呢,这条咸鱼尽捣乱。
“说的不错,正是龙纱,因穿在你娘身上而得名,其价在大荒一寸千百贯。”清姨说。
余生被吓一跳,“我的娘,那她老人家岂不是整天挂着上数万贯在走路?”
他摸了摸布袋,料子很轻柔,穿在身上想必很舒服,不过也太贵了些,“不值啊。”余生说。
“龙纱入水不濡,不着尘埃,而且有价无市,平日里只有两处见得到,你说值不值得?”清姨说。
“那倒挺值得的。”余生说,“荒王宫殿外,还有哪个地方见得到?”
“南溟龙绡宫!”清姨说,但龙绡宫与世隔绝,除定期向水中主宰东荒王上供外,很少有龙纱流传出来。
“龙绡宫,那是什么地方?”余生疑惑的问。
“待会儿再说,你先把袋子打开。”清姨吩咐。
余生依言,解开系着的绳子后向里面一看。
“嗬”,余生双眼瞪直了,只见里面全是眼泪大小的类似珍珠的东西。
这年代可没什么伪造,那这东西十有八九是很特殊的珍珠了。
“虽然不值什么钱,但给小姨妈弄个首饰足够了。”余生说,因为海上贝类泛滥,珍珠在海边城池根本不值钱。
清姨站起身凑上去看了一眼,“那袋子全归我了,小鱼儿还真是大方。”她顺手抢过来。
余生一愣,这袋子绝不是什么珍珠,不然方才还在生闷气的清姨,不会这么容易转阴为晴。
清姨从袋子里取出一枚珠子,见珠子光泽度大于珍珠,白色半透明,十分好看。
“南海外有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绩织,其眼泣则能出珠。”清姨把玩着向余生解释,“这是鲛珠。”
“鲛珠!”草儿和白高兴异口同声,惊讶地看着清姨手里的珠子。
这东西可是宝贝,不只好看,也有灵力,还是布阵,乃至储存力量的法宝,一颗至少千贯之上。
前天晚上,清姨若有这东西,在挥出牡丹剑阵时也不至于力有不逮,以致昏睡过去了。
“怪了。”咸鱼又跳上桌子,“龙纱与鲛珠怎会出现在饕餮肚子里,其中怕有蹊跷。”
“有什么蹊跷?”余生不解,这饕餮什么都吃,把这东西吃下去毫不奇怪。
“这得从四千年前说起了。”清姨把手里珠子丢回去,然后把袋子绑上。
鲛珠乃鲛人泪珠所化,为得到鲛珠,必须让鲛人落泪方可。
用得到鲛珠的人不是差钱之辈,这让鲛珠价值居高不下,让许多人不惜铤而走险进入南溟,抓鲛人作奴隶。
抓到鲛人后不让其死,整日鞭打,虐待,甚至让雌性沦为玩物,在卖身弄钱时让其落泪,就可日进斗金。
这可是稳赚不赔,一本万利的买卖,自然吸引许多人,武师,悟道者,半仙,乃至仙人和后天神的加入。
后来不少陆上妖怪也加入其中。
一族鲛人,不知养活多少人,南溟之畔因此建起几十座城池。
其中有鲛媚城,专供人与雌性鲛人水中交欢为业;有蛟绡城,逼迫鲛人织衣而泣泪为业。
随着他们对鲛人的残忍,不断的奴役和贪得无厌,终于激起了了鲛人和龙鱼的反击,人鱼之战由此在四千年前拉开大幕。
起初鲛人节节胜利,摧毁不少海船,一度让诸多城池鲛珠生意一落千丈。
但鲛人的减少,让鲛珠价格水涨船高,而更高的价格让更多人和妖疯狂,也让更多妖和人加入。
后来不只陆上妖怪,水里妖怪也心动了,纷纷加入了这场捉鲛为奴的生意中。
其中最令鲛人闻风丧胆的是三足龟,这厮与人相结合,背上坐人,进入鲛人领域如入无人之境。
鲛人自此节节败退,直到这场围剿鲛人的狂欢引起东荒王的注意。
一场海啸席卷南溟,淹没了那些以鲛为业的城池,诛杀了为恶的仙,人,神。
水族也纷纷被惩戒,加入奴隶生意的水族甚至有几近灭族者。
那一族的三足龟也从此不出,被别族引以为耻。
至于鲛人一族,被东荒王迁往南溟深处,东荒王行宫龙绡宫,与世隔绝,四千年再也不曾出现在人的视野里。
这一战在神,妖,人整年大战,动则屠城灭族的历史中,压根不值得大书特书。
东荒王甚至灭过龙伯一族,这些城池更不足以载入她的史册,但这一战在太史城写下的历史中还是被记下了。
因为奴隶生意由此开始,从此不再因为战争而有奴隶(战败为奴),而成为了因奴隶而去战争。
听清姨把这段历史娓娓道来,余生听的咋舌不已,虽然这些灭城灭族的故事他早已经听多了。
但这一次不同,因为他娘,东荒王,他未来将成为的那个人,用滔天巨浪告知世人,吾为四溟之主。
“迟早有一天,我要让全世界知道,整个世界的鱼塘被你承包了。”余生代入东荒王后,对小姨妈说。
清姨白眼相向,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其实,这段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