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哲师长,事情发展的还不够明显么?”
朱砂面对无哲的暴怒,表现的却是云淡风轻,口内更是不卑不亢道:“听闻我陆地军内有大事发生,作为副师长,我难道不应该前来驰援?还是那青训院的教导工作竟有这般重要?居然能够高于敖天鳞师长被虏事件?”
他的一番话,登时也将无哲堵了个哑口无言。
不错,朱砂的话语确是无懈可击,陆地军内适逢大事发生,任何军内的将领得知后都应该献计献策,何况他身为陆地军的一介副师长?
站立在朱砂背后的玄豹,眼望如今营帐内的尴尬氛围,忍不住自心内佩服起朱砂来!
其实就在被铁鳞派遣,前往青训院寻找朱砂时,他心内还在泛着嘀咕。
虽然当初那同自己对阵的朱砂,如今摇身一变,成为陆地军的挂职副师长,甚至传闻他乃是秋师大人的关门弟子,更是帮助新兽帝登位。
但是在玄豹的心里,依旧还在认为,这一切极为可能是因为有着秋师大人在背后操盘,而朱砂不过是顺水推舟般被推上台面。
而究其事实,只怕朱砂本人还是太过年轻,难以有着改天换地的本领,而铁鳞对于朱砂的全盘信任和寄托厚望,都使他认为还是有些太过夸大!
可自见到朱砂之后,后者的一系列的应对表现,都令他愈来愈发觉,自己的认为是极为错误的。
当知晓军内发生这般大事件后,朱砂第一时间竟不是速度赶回军内处理,反是不改辞色,继续参与青训院的甲乙班级的武道比试。
常言道:“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面如平湖而心有惊雷者,可为上将军!”
朱砂面临大事在前,竟是依旧可以镇定自若,岂非正是大将之才?
而且当他们一路急行,赶回陆地军的驻地营帐后,朱砂的表现更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他居然没有去直接寻找无哲师长问讯,更没有主动出面去驳斥那些灵兽将领,他反是第一个去寻找到不谙时事的金男折。
几乎就是在不过片刻十分的言语内,更是将向来习惯弃权的金男折劝服,充当了同无哲对斗的先锋军。
就在金男折赶赴中军会议的时刻,朱砂更是调度得当,直接派人寻找疯豺和其他副团职将领前来,以保证在接下来的正面冲突中保持着绝对的话语权。
果然都是非常厉害的角色啊!
玄豹甚至有些同情的看着无哲师长来,这位思谋权重的老家伙,只怕也没有想到,会载在两名年轻挂职副师长的手里吧!
朱砂将无哲脸色阴晴不定,索性直接挑明道:“怎么样?无哲师长,如今咱们陆地军内,除了敖天鳞之外,师长级别的人物到齐,如今更是两两成为均匀之势,我和男折师长都是秉持不可出兵攻打魔族的建议,您还有什么话说?”
无哲眼望朱砂,那深邃的眼神内充满着怨毒之意,但是事到如今,他也无话可说,这规则正是不久前,自己亲口对金男折所说,又如何能够自打脸庞?
他有些无奈的叹息道:“那双方意见持平之下,依照朱砂师长的意思,又该如何处理?”
朱砂心内明白,这老家伙又在开始甩锅,当即以斩钉截铁的口吻道:“自然是偷袭行动暂时搁置,等待兽神殿上层的通知!”
“我不同意!”
一旁的熊瞎子有些愤慨不平道:“难道我们就任由敖天鳞师长被扣押住,却是完全坐视不管不问?上层的处理应对也许要等上几天,我们也要继续干等下去?”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如今敖天鳞师长随时有生命危险,我们必须要主动出击才对!”
熊瞎子说到这里,忍不住恶狠狠的向朱砂道:“朱砂师长,莫非您还在记恨刚进军中时,被我们强灌烈酒的旧恨,想陷咱们敖天鳞师长不利局面么?”
“简直放肆!”疯豺见熊瞎子这般抢白,忍不住大声怒斥道:“熊瞎子团长,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他正欲继续驳斥,却被朱砂举手阻止,向着熊瞎子温和道:“熊团长的心情,我十分能够理解,敖天鳞师长被虏,我等都是十分焦急,也期盼能够尽快救助他。这一点毋庸置疑。”
“至于你说什么还在记恨!那就实在把我朱砂瞧的低了!”
朱砂娓娓沉吟道:“而且我们也不会空等下去,我可以直接在此答应大家,在明早之前,我会拿出一个妥当的方法,来营救敖天鳞师长。”
“营救?你怎么营救?拿什么救?我们大家定下的偷袭之策你不使用,难道还有更好的法子不成?”熊瞎子怒气冲冲道。
朱砂面色凝重,似乎也在沉思当中,片刻后才缓缓道:“救人未必要大张旗鼓,我正在想,可以不可以采取一种温和一些的法子。”
“只怕等你想出来,咱们敖天鳞师长已经身首异处了!简直是稚子之语,不足以共语!在下就不奉陪了!”
熊瞎子怒气冲冲的走出营帐,就在出门的一瞬间,声音也是冷然传来道:“将来若是发生什么不幸的后果,必定要你们全部承担!”
“这家伙,还真是不可理喻到极点!”金男折眼见熊瞎子一言不合,便直接扬长而去,也是不由得苦笑一声。
“随他去吧!咱们还是做正事要紧!”朱砂一边轻声说着,一边又转头望向无哲。
无哲此刻见事情已经难以推进下去,当下也是双手一摊,冷然笑道:“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