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说的?”晁然走在秦九的身边,问她。【】
此刻万籁寂静,四周都没有行人,只有皎洁的月光铺洒而下,照亮的这条小路,他们并肩走着,并没有人发现他们的行踪。
秦九低着头,情绪有些失落,听听这句话,她愣了片刻之后才回答。
“燕清舞什么都没说。”秦九低声道:“很安静,我也不明白她此刻的想法,但是,我想她总是会有一番动作。”
想起了方才,她和燕清舞两个人之间的谈话,秦九不禁皱起眉头。
那个女人太安静了,有些反常。
她可没忘记了,燕清舞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向她哭诉着,还想着向秦珏求助。当时的她可称得上是有些歇斯底里,可是此刻,当她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的时候,却是什么话都不说了,安安静静坐着什么表示都没有,只是很快的就把群主给干了出来。
谁也不知道她在房间里面想了什么,不过等秦九出来了之后,站在她的屋外静默良久,那摇曳的烛火始终都没有熄灭,一直照亮着纸窗,把燕清舞的影子照射出来。
一直都得不到什么回应,秦九也就只好跟着晁然离开了。
“她为了追查她ei的死因,已经努力了这么多年都不曾放弃,眼看就快要真相大白了,就更加没有放弃的道理。你放心吧,这件事情她终究是会有所动作的,我们只需要留意观察,到时候就能知道她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了。”晁然的本意是想安慰她,只是秦九听了之后却是不由得顿住脚步。
她从始至终都没有跟晁然说过,她之所以查这桩案子真正的意图,但是他却好像知道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她压下心底的不安,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今晚多谢你,这次你帮了我一个大忙,我谢谢你,不会忘记。”秦九低声的说着,她想起来了,秦珏临走之前,千叮咛万嘱咐,不让她和晁然有所来往。
这份感谢也就只能够藏在心底。不过话说回来,她好像什么忙也帮不上。
“我听说”晁然沉默了一会儿,并没有回话,他顿了良久之后开口说话,但是却又欲言又止。
“我听说令兄已经离家,在这段时日,我还会呆在京城,朋友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尽管来找我,反正我闲赋在家,没事可忙。”
除了查案子的事情,秦九应当是不会主动找上他的,现在连外祖父也不待见她,已经不让秦九en去找他了,秦九更是没地方可去。
她小声嘀咕着说:“谢谢,只不过等这一次的事情尘埃落定之后,我应当是没有什么事情需要麻烦你的。等我哥哥回来之后,我会让他重谢你。”
两人一路无话。
晁然把她送回家中之后也离去了,秦九看着空空荡荡的窗外,突然之间觉得有些落寞。
原本她以为,在今后的日子当中将会兵荒马乱。却不想,此刻她却安静的很。
她有认真的在思考着,等这件案子尘埃落定,当真相水落石出的时候,以后的日子又该怎样过?
回去是回不去了。
外祖父也不会让秦九接近他,况且从别的角度上去考量,她也不会主动去给外祖父带去麻烦,只需要远远的瞧着,只要他身体安康,没有烦忧的事情就已经足矣。
那么就只能够留在秦家了。
秦九微微皱眉。她实在是想象不出以后的日子该是一副怎样的形容。
她也无法想象,倘若她要嫁人,嫁到夫家之后,所要面对的那些事情,这些一桩桩一件件,带给她的只有无穷无尽的麻烦。
她一直在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脑袋疼的厉害。一会儿想到了千里之外的秦珏,在想象着他此刻该做什么事,在挑灯夜读,还是早早的就已经入睡。
一会儿又想起前世的事情,那些往事光怪陆离,都是在她的脑海中闪过。
她就是靠着窗台这么睡过去了。
当朝阳升起的时候,昨夜,凝固在檐角的露水也接着淌了下来,一滴接着一滴,很快就把睡梦中的秦九给弄醒。
她伸手摸了一下头发,发现入手是湿漉漉的露水。
凉得很呢。
白日炎热的,但是在夜里却是湿冷入骨。
她打了个哆嗦,回屋换了衣服,紧接着就去找秦夫人去。
她又听秦珏的话,在这期间不调皮捣蛋,也不主动去要求什么,只希望秦夫人能够安心,她也有陪秦夫人离婚。
秦九不是一个信佛的人。
只是每次听秦夫人念经的时候,她总是会莫名其妙的觉得得到了安心。
如此平静无波的过了三日,晁然也没有再来找过她。
秦九一时之间也不知是抗拒他的出现,还是期盼他的出现,因为她知道,一旦晁然来找她,总是会出一些大事的。
等到第五日的时候,晁然还没有来找她,但是秦九却是听见了一些消息。
据说,有一个女子拦住了皇驾,告了御状。
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秦九本来是跟着秦夫人在佛堂里礼佛的。手中的佛珠,一下子控制不住力道直接散开,一下子就七零八落的铺洒了一地。
秦九愣了一下,她垂眸看着地上的那些菩提子,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她也顾不上秦夫人,直接拉着那个来收消息的婆子,问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婆子本来也不想挑这时候告诉她们,无奈这消息弄的京城沸沸扬扬的,她也怕是错失了什么消息,也就赶紧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