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莫名其妙的什么都还没有审得出来,现在一下子突然说要终止。
秦九知道肯定是跟帘子后的那个人有关系。
就这么走了,她真不甘心。但是除了认下来之外,也别无他法了,她咬了咬牙,任由那些衙卫把她给押走。
但是当秦九转身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却是,不期然的看见了站在门口的一个人,脸都看不清楚,因为对方也是转了个身,她只能够看得见一片青蓝色的衣角。
秦九心中一动,伸长了脖子,继续往外看过去,可是那些衙卫却是不耐烦了!
“公堂之上,不许东张西望,快走!”
对方毫不客气的呵斥着,秦九没有办法,只好默默低头,跟随着他回到了那一间,黑暗潮湿而又压抑的牢房。
等周围的人都离去的时候,她把脑袋埋在膝盖上,想起了方才的惊鸿一瞥,好像……看见晁然了。
其实秦九此时也有些想念秦夫人,她很担忧她在秦府里面过得如何,不过想来秦九都不在了,过得再好也好不到哪去。
如果今天秦夫人也来到门口就好了,只不过秦九转念一想,那还不如不来了,看见秦九这一副凄惨的模样,秦夫人肯定是要哭的肝肠寸断。
她乱七八糟的想了很多,最后又想起帘后的那一片明黄色的衣角。
他今天来到这里做什么呢?
秦九想不明白,不过肯定不是为了她主持公道的!倘若是为了秦九主持公道的,今天这件事情也就不会以这样的结尾收场了。
秦九突然的害怕的有些发颤,现在对方这态度她有些捉摸不透。
如果不是来给她主持公道的,那么是…是来给林书主持公道的?
这对于秦九来说,简直就是灭顶之灾!
她本来就已经是四面楚歌了,如果对方真的是要插手这件事情,并且明确的站在林书那一边上,她还有活路吗?
都说是君心难测,所以琢磨不透他的想法,如果他真的是要插手,并且偏向了林书那一家,那么即使是秦珏能够及时赶回来也来不及了。
之前被她刻意遗忘了身上的伤口,此刻又是火辣辣的疼痛起来,好像是要刻意的提醒她现在的处境是多么的可怜而又无助。
在之后的几天,秦九再也没有办法可以跟外界接触到了,因为她真的是彻底的被囚禁起来,也没有人来探监,她相信也许是已经禁止探监了。
秦九现在已经不知今夕何夕,她的脑子甚至已经开始有些迷糊,也没有办法说得清楚自己在这个昏暗的小房间里面呆了多久。
等到夜深的时候,又有一个人出现在她的面前。
自然就是京兆府尹了。
这次他笑眯眯的,脸上带着畅意的笑容。
手中拿着一张写满字的宣纸,另一手还拿着印泥。
“秦姑娘好久不见。”
秦九一瞧见是他,只是冷冷的对着他瞥了一眼,并不搭理,对方也并不在意。
“其实呢这也算得上是我们两个人之间最后一次见面了,我强烈只是个小姑娘,面对这么多事情,心里面应该也是很害怕吧,不过你放心,很快就会结束了。”
他把那张纸摆在秦九的面前。
“你只需要按个手印,一切就可以尘埃落定。”
秦九瞪大眼睛在看过去,赫然发现之后就是一张招供画押的供词。
连前因后果,各种证据都给她准备好了,她只需要按上她的手印,那么——秦九只需要等死就可以。
秦九浑身僵住,她往后退了一步,只是后面就是墙壁了,她退无可退。她真是觉得可笑,这案子什么都没有审出来,她甚至什么都没有招认过,可是,对方根本就不需要什么证据,也不需要什么供词,只需要她签字画押就可以。
这时候,她想起了燕清舞。
在之前她还觉得燕清舞可怜,还想着同情怜悯她,现在两个人一同步入这样的境地,秦九觉得自己比她也并不好上多少。
一样的孤立无援,就算是她有一个哥哥,此刻也帮不上她分毫。
京兆府尹一脸的狞笑着,拉起她的手指在印泥上沾上了点儿印泥后,就要往那里按下去。
秦九此时有大梦初醒,她不知从哪爆发出的力气,死死的往回拽。
她不甘心就这样子完了。
她使劲的挣扎着,用她所有能动的东西,发了疯一样的使劲的踢他,拽他,用手挠他。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不对你用刑已经很是不错了,比如是要逼我,我就要让你好好的尝一尝这酷刑的滋味。”京兆府尹眼睛一眯,他死死地抓着她的拇指,只听见咔嚓的一声,秦九的拇指就完成了一个诡异的弧度,这一下她可再没有力气往回拽了。
因为她动一下就钻心刺骨的疼,原来她的拇指早就已经断了。
“你早听我的话,就免去了这一份苦头,横竖也是一死,你又何必多做挣扎呢?你哥哥是厉害,只是再厉害,还能越得过天去?”
京兆府尹意味深长的留下了这句话之后,就拿着那一张已经签字画押的纸,欢天喜地的离开了。
秦九好像傻了一样,她双目空洞的望着前方,过了一会儿,觉得开始浑身发冷。
她努力的抱住自己,想要给自己一点温暖,可是这毫无用处,那一股寒意就好像是深入骨髓那样,从她的心里,向四肢百骸蔓延过去。
她着急了,浑身发抖,有些呜咽的哭了起来。
声音断断续续的,她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