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老太君伤神,是孙媳的不是......”安笙人被按住了,话却还是说得的。
魏氏身体已大不如前,眼中尚还留有几分愁苦,却未对安笙表露,只用慈爱的声音劝慰道:“你眼下是头胎,害喜的症状严重了些也是正常的,你且宽心,过些日子应该便好了,只是我听他们说你这些日子吃不下东西,这可不成,正好我那里有道食方,且叫人拿来试上一试,兴许管用,你也别担心,你是个有福气的孩子,这一胎必定安安稳稳的。”
安笙听了魏氏这话自是感念谢恩不提。
魏氏到底还病着,精神状况不佳,因而待了一会儿便走了,走了没多久,便叫人送来一道食方,安笙等看过之后发现并非什么复杂做法,竟只是一锅烂糊的烩面。
陆铮并不怀疑祖母的心意,只实在忍不住,对这一锅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烩面能否勾起安笙的食欲报以怀疑。
遂小心问安笙:“这......只是一锅烩面,还要烂糊的,你可想吃?”
这话换个意思大概是要告诉安笙,若不想吃便算了,就不试了。
这几日因食欲不振之故,多少珍馐美味端到面前都只会叫安笙想吐,陆铮实在怕了,便也顾不上是否有不敬长辈之嫌了。
安笙还没说话,倒是林氏不知想到什么,说:“若不妨试试也好,我记得当年......栖霞苑那位怀胎后害喜症状就恨严重,也是什么都吃不下,后来老太君便叫人做了这烩面,倒是真的吃下了。”
栖霞苑那位是谁,陆铮和安笙自然知道,既林氏不愿言明,他们便也不说。
且说那烩面做好后,也不知为何,安笙闻着味道便觉胃口大开,自然爱吃,林氏和陆铮看她吃的香甜,高悬着的心这才稍稍放下。
待到半月之后,安笙害喜症状慢慢有所缓解,陆家上下才算是彻底放下心来,陆铮也自恢复早朝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