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延章点头道:“那我想问,耳朵扔进火盆之后,刑部的人便进了此处,此后你三人便被制住,那李升的手帕,又是何时给你的?”
李程韦的右眼皮狂跳,只觉得足下发凉,尾椎发胀,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
顾延章转过头去,拿同样的问题又问了李升一回。
李升支支吾吾,半日说不出话。
李程韦一张嘴又开又闭,半晌才道:“其时场面太乱,当真是记不清了……”
顾延章指了指李程韦,对着一旁的仵作道:“我看他贴身衣物处有血渍,不是沾在外头,却是沾在里头,你且去看看,是不是不小心伤了哪一处。”
又点了点李大田同李升两个道:“他二人也仔细查一查罢。”
一旁便有床,仵作也不用带人去其余地方,只叫李程韦躺在床上,把他衣物都除了,正要脱完里衣,把下头打底拉了拉,看了光溜溜的前头,又把他翻过去待要看后头。
那仵作照常验看,手中拉着底裤,却觉得那裤子黏黏的,正觉得奇怪,低头一看,只见那一条素青的底裤上头湿漉漉的一片。
他先前还以为是这李程韦得天独厚,人老身不老,因精力旺盛,便是在这牢狱之中,又给审了许久,依旧能够活力四射,可定睛一看,却是忍不住讶然,口中“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