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顾生,陈哥,那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孙儿,孙女,竟然敢得罪葛爷,就算打断他们的双腿也是应该的,只是不让他们插手家族生意,这个,是否还能请葛爷通融一二?我可以答应葛爷其他的要求。”郑朋兴苦着脸问道。
“郑朋兴,你还不明白吗?你以为是葛爷在欺压你们郑家吗?你以为是葛爷在跟你谈条件吗?实话告诉你吧,杨爷和葛爷在一起,也要以葛爷为尊,你自己掂量掂量吧?你郑家什么档次,也配葛爷专门找你们郑家麻烦吗?哼,几个后辈都敢冒犯葛爷,他没有亲自出手,那就是你郑朋兴最大的庆幸!”陈家腾见郑朋兴还不知道郑家从得罪葛东旭开始,便已经一脚踏入了鬼门关,还在这里讨价还价,差点忍不住就要再次施展火刀,一刀对着他劈下去。
不过陈家腾最终还是顾念两人曾经的情谊,神色严厉地斥喝。
“呲!”听说杨爷跟葛爷一起,竟然要以葛爷为尊,郑朋兴终于彻底慌了,猛吸冷气,额头冷汗直冒,脸色也都阵阵发白。
时代虽然早已经不同了,但杨爷身为一个时代呼风唤雨的巨擘,又岂是郑朋兴能相比的?
真要放在历史写上一笔,而郑朋兴却连提都不可能会有人提起。
但就是这样一个人物,他跟葛爷站在一起,却要以葛爷为尊。
这意味着什么?郑朋兴到现在要是还想不明白,郑家早就败落了,又哪有今日的辉煌!
“若是如此,就算我得罪葛爷,按以前的家法,也至少要受断肢之罚!”方坤全也是被这句话给震惊得额头直冒冷汗,好一会儿才神色严肃地说道。
郑朋兴闻言身子都情不自禁哆嗦了一下,然后整个背都无力地弓了起来,仿若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既然如此,我这就叫人把那三个兔崽子叫来,我会亲自打折明艳和正田的腿,以后景州一家人再不能插手郑家生意。我会带他们三人去给葛爷磕头认错。”郑朋兴声音低沉沙哑道。
“我可以帮你把话带到,但葛爷见不见你们,那得看他的意思。不过关于景州一家人不得插手郑家生意的事情,以后也不是完全没有挽回的机会。”顾叶曾跟郑朋兴交情其实还算可以,他为人也讲义气,否则这次也不会眼巴巴从香港赶过来,还曾帮忙联系欧阳慕容了,他见郑朋兴整个人都苍老了许多,再也没有那一股子精神气,心中最终还是一软,宽慰道。
“顾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郑朋兴两眼一下子亮了起来。
老一辈,还是重长子传承!
如今郑景州一家尽数被排除家业之外,郑朋兴心情确实极为低落伤心。
“葛爷曾提到过一句,说郑正文还算有点男人的担当,否则,你恐怕连我们前面那些转告的话都听不到。葛爷的有些事情,真不是你能想象的。”顾叶曾回道。
“郑正文?刚才按你的转述,葛爷提到了婚姻,提到了嫁入豪门,难道这件事跟董雨欣有关系?”郑朋兴闻言脑子里突然划过一道人影,不禁心头一震,脱口道。
“董雨欣?你说的是楼下大堂跟你那几个孙子孙女一起的那位年轻女子?”陈家腾闻言想起了刚才在大堂遇到的那位漂亮女子,只是郑景州没有特意介绍,董雨欣和郑正文上来打招呼,他身为爷爷辈的人物,也只是点点头示意一下,也没有细问。
“没错,是她。她是随父母亲前些年移到旧金山来的。因为她来自江南省一个小县城,家境一般,我不是很喜欢,只是正文被她迷得神魂颠倒,我这做爷爷的,最后也只能答应。如今他们已经订了亲事,准备年底成婚。只是这件事怎么会跟她扯上关系呢?”郑朋兴不解道。
“江南省小县城?你说的是昌溪县吧!”顾叶曾和陈家腾闻言互相对视了一眼,苦笑道。
到现在,他们也总算真正明白问题在哪里了。
寒门女子嫁入豪门,长辈不喜欢,下面的人肯定更要排挤嘲讽,甚至那个正文都要被家族冷落,不能再得到重用。
若是换一个女人,这便是她选择嫁入豪门的代价!别人也会认为理所当然。
可问题是,这女人是来自昌溪县的!
“没错,你们怎么知道的?”郑朋兴一脸意外道。
“葛爷就是来自昌溪县的!”顾叶曾回道。
“啊!”郑朋兴闻言不禁愣住了,不过很快就更加困惑不解道:“难道葛爷还会认识一个来自家乡的年轻女人不成?”
“忘了告诉你了,葛爷也是一位年轻人,年纪也就是二十多岁!他们来自同个小地方,又都是年轻人,认识很正常,说不定还不止认识那么简单。你呀你,刚才还知道说时代不同了,但遇到后辈情爱的事情时,怎么还是老思想呢?再说了,你郑朋兴忘了自己的出身了吗?如今功成名就,身家亿万,反倒看不起寒门女子!你这是活该啊!活该啊!”顾叶曾和陈家腾看着郑朋兴只摇头,看他的目光也多了几分鄙夷。
郑朋兴听说葛爷竟然只是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就算以他的身份,也听得目瞪口呆,直到顾叶曾和陈家腾说道指责他时,他方才恍然惊醒过来,看着两人一脸的沮丧后悔,好一会儿才道:“那我把董雨欣和郑正文叫上来问个清楚。”
“他们应该也不知道葛爷的身份,所以这件事你不要急着问,还是先处置了你那个孙子和孙女吧。”顾叶曾道。
“也是,他们要是知道,应该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