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有什么大变动?”葛东旭脸色猛地一沉,冷声道。
“那倒也没有,一切都在意料之中。流溟道这边,我们的人一撤退,他们便长驱直入,如今连为兄的生死宫都被他们占了去。如今整个流溟道,除了江南岛这片海域,基本上都被西海龙宫的人占领。现在,不仅西海龙宫的人在大肆笑话我们是缩头乌龟,不敢出战,就连外界的人也都开始议论纷纷,笑话我们天丹教,认为我们天丹教被这般困着,不仅颜面尽失,而且迟早要被灭教。”杨银厚见葛东旭变脸色,苦笑着摇摇头道。
“敖摩一系的人,如今全部被他的师弟,陀耶的另外一位弟子诃多全盘接受。这诃多原本就是排名最前面的教子候选人,这次你接连镇杀了两位教子,这诃多倒成了弥教最大的受益者,不仅晋升为教子,而且因为与敖摩同为陀耶门人之故,把他的人马都全部接收了,再加上他本身的班底,如今这诃多除了个人实力不如敖摩,声势比起当年的敖摩还要大。”
“如今西海龙宫的大军占了流溟道的海底世界,而诃多则趁着我们人马全盘收缩,大举发兵,几乎将流溟道区的陆地岛屿尽数占了去。如今三十六岛外围海面上几乎都是诃多的人马,我们的人在外面行动一旦被他们发现,他们就会立马出兵围攻。不仅如此,他们甚至还封锁了我们通往流洲的海域,使得外面的人无法前来,我们的人要想出去,也必须趁他们不注意,或者直接构建虚空通道,避过他们封锁的海域。”
“甚至他们还派人勘察地脉仙脉,准备动工切断连接我们这片区域的地脉仙脉,扬言说要将我们彻底困死在江南岛海域!若不是东旭你下令不准我们主动出击,为兄真想冲出去,与他们杀个痛快,也省得受这窝囊气!”元玄跟着说道,肥脸上的肉抖个不停,身上不时有无比锋利的剑气冒出,刺得四周的空间都出现了一个个黑点。
“没错!上次奎宿兄顺道来访,都被诃多拦在了外面,结果两人大打出手。奎宿兄虽然实力要稍胜一筹,但奈何诃多帐下强者太多,奎宿就算调动整个奎宿部也根本无法跟他相比,只能无奈愤然离去,无脸再踏足江南岛。”杨银厚愤然道。
“如今他们势大,且先由得他们猖狂!等时机成熟,此番围堵山门之辱,我们必会加倍奉还。”葛东旭神色平静道。
这一切本就在他的意料之中,而且他本就是故意示敌以弱,不愿意动用九冥洲的力量。
因为此番他接连镇杀两位教子,镇压东海龙王,闹得动静实在太大,已经引起了弥教教主注意,就算他现在动用九冥洲的力量,一旦弥教大肆增加暗殿力量,他也难反败为胜,而且必然还会造成大量人员伤亡。既然如此,还不如先示敌以弱,让他们掉与轻心,自己这边则一边暗中让九冥洲继续积蓄力量,一边大力发展明面上的力量,慢慢练兵。等时机成熟时,再猛然打出九冥洲这张王牌,杀得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所以,杨银厚和元玄都一脸愤怒,葛东旭因为心里有数,反倒相对平静。
当然也只是相对而言。
诃多和西海龙宫这般欺凌羞辱天丹教,身为天丹教教主的葛东旭心里又岂不愤恨?
但他身为天丹教教主必须得忍住!
否则一旦他冲动,恐怕就会导致无数天丹教弟子殒落。
“只是敌势如今确实势大,就算我们如今坐拥巨大资源,也丝毫不吝啬地分发下去,短时间内也绝不可能有与他们匹敌的实力,这口气还不知道要忍受多久!”元玄愤愤道。
“大哥放心,这口气肯定不用忍受太长的!”葛东旭说道。
“东旭我们还是需要做长久打算啊,三危山那边……”杨银厚还以为葛东旭说这话是指着他和青冥联婚而言,不禁老脸一红,一阵心虚道,只是话说到一半,杨银厚才猛然意识过来说漏了嘴,连忙把后面的话给生生吞咽了回去。
只可惜已经迟了,元玄见杨银厚老脸发红的样子,明显不正常,忍不住好奇地问道:“三危山怎么了?”
见元玄发问,杨银厚倒不好再回避,只好红着老脸,一脸尴尬道:“我说了,你不准笑话我!”
葛东旭看着元玄一脸好奇的表情,杨银厚老脸发红的心虚样子,不禁一阵傻眼。
这什么跟什么啊,天地良心,三危山八字都没有一撇,自己又怎么可能把宝压在大师兄和青冥的联婚上面呢?刚才自己那番话,绝对没有那个意思啊!
“我们是什么关系,又怎么可能会笑话你呢?快说,快说。”见杨银厚这等人物都会脸红,元玄就越发好奇了,一时间身上充满杀机的剑意都荡然无存。
“这个,东旭想让我去三危山向青冥提亲,看看能不能跟她联婚,把三危山拉入我们的阵营之中。若三危山肯加入我们天丹教,等我们天丹教再积蓄一段力量,应该就能勉强与外面围困我们的各方势力周旋,慢慢收回一些失地,不用受如今这般窝囊气了!”杨银厚红着脸说道。
元玄闻言看着杨银厚愣了半天,然后突然“哈哈!”放声大笑了起来。
“元玄兄,你这就不对了,说好了不笑的!而且这都是东旭的主意,跟我也没关系。”杨银厚见元玄笑个不停,老脸不禁更红。
“哈哈,老弟误会了,误会了,我是为此事高兴啊。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是人之常情啊!况且,青冥可是九天界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