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位师弟确实是很厉害的。”杨银厚淡淡回了一句。
苏博力没想到杨银厚的回答是这般的大言不惭,嘴角不禁抽了抽,想再说一句,但想到自己是东道主,儿子的禁制目前还没解开,真要这个时候就闹开,得罪朱冬煜不说,被人知道自己的儿子被人下了禁制,自己却解不开,脸面就丢大了,所以最终苏博力到了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
中饭因为苏博力这句话,气氛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有些忌惮三台宗势力,或者跟三台宗关系好,有些渊源关系的,对杨银厚的态度明显就淡漠了下来。
其他人,态度的变化虽然不至于那么明显,但多多少少也变得有些不自然,倒是杨向荣和徐垒,尤其徐垒,对杨银厚的态度表现得格外尊敬,对苏博力则明显冷淡下来,这让不少人心里又难免有些纳闷,犯迷糊。
杨银厚一把年纪,又有过许多生死经历,修为也高,除了他真正在意的事情,一般事情已经很难影响到他的心境。
所以中饭气氛的变化,对他而言似乎与他全然没有关系,他至始至终一脸坦然,该吃的吃,该喝的喝,别人敬酒他便举杯回礼,别人找他谈话,他便面带微笑回一两句。
心中高傲,认为杨银厚不过只是一个无名小卒的老人的人,多半会认为他仗着朱冬煜这层关系在装高人风范,而像徐垒,吕星海等人则深深被老人的高人风范给折服。
下午继续还有交流会,再加上气氛也有些不对,豪华大包厢里的长辈们早早便结束了中饭,三三两两离开了包厢。
因为苏博力明显对杨银厚的师弟有些意见,再加上杨银厚也没什么名气,直到中饭结束,这次交流会的几个负责人也没有主动开口邀请杨银厚这位长辈登台指点分享修行心得。
而按往常惯例,像杨银厚这样辈分的长辈不期而来,大会的负责人出于对长辈的尊重一般都会主动邀请他们登台。
对于大会几个负责人这种态度,朱冬煜心里头自然是有意见的,不过因为杨银厚本身就没有这个打算,所以朱冬煜也就当做不知道。
既然朱冬煜没说什么,徐垒自然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对这次大会的几个负责人可就没什么好脸色。
不尊重杨银厚,对于徐垒而言,那就是不尊重他这位异能管理局江南省的负责人。
当然关于这点,交流会的几个负责人都不知道,见徐垒阴沉着脸,心里都暗暗咯噔了一下,暗自揣测是不是大会中有什么人说了不该说的话,让这位异能管理局江南省的负责人听到了,看来私底下要给有些人提个醒,少说一些涉及政治或者国家大事的言论。
没办法,别看徐垒在这些人中年纪最小,在奇门中资历也算是浅的,但他是官方代表,是国家监督管理奇门这股特殊力量的权力机构官员。一旦他对他们有意见,认为有必要加强对他们进行监督和管制,那么他们这些人做事情可就没那么自由自在了。
“杨叔,您别介意,有些人自恃有些本事,有时候就难免心高气傲一些,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回到别墅,朱冬煜面带歉意道。
“呵呵,你不必放在心上。杨叔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什么风浪什么场面没见过,真要把这点事情放在心上,那这辈子也算是白活白修行了。”杨银厚淡淡一笑道。
“杨叔这胸怀,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达到啊!”朱冬煜暗暗松了一口气,说道。
“你若有我这般经历,自然也就有了。”杨银厚淡淡道,语气中透着一丝说不出的沧桑感伤。
朱冬煜看着杨银厚,心里头一震,好一会儿才道:“看苏博力的样子,跟杨叔的师弟似乎有些误会,您看我是不是需要找苏博力谈一谈,化解一下?”
“我师弟做事情,自有他自己的主见,你不必多事。”杨银厚说道。
朱冬煜闻言心头再次一震,但终究还是有些不放心,犹豫了下,又道:“但他毕竟年轻啊,而且三台宗还是有不小势力的,我担心……”
“你不必担心,这一点,我想东旭比你我还清楚。”杨银厚直接摆手,不容置疑地打断道。
朱冬煜见状心里虽然还是有些不以为然,但见杨银厚这般信任葛东旭,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先搁下这件事情,转而提起了吴怡莉外婆的事情。
“杨叔,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朱冬煜说道。
“你我叔侄,有什么你说便是。”杨银厚微笑道。
“是这样的,三台市这边有位老人,算是我们省的一位巾帼英雄,但如今年老体衰,病得厉害,我也没什么好办法。刚好杨叔在,您医术高明,不知道是否能请您帮忙去看一看?”朱冬煜说道。
“既然是巾帼英雄,那便去看看吧。”杨银厚本也心善,如今朱冬煜又开了口,自然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闻言不假思索地点点头道。
“那太好了,我这就给他们家打电话。”朱冬煜高兴道,说完便拿起电话给吴怡莉的舅舅张校长打电话。
“老人五脏皆虚,神气渐去,时日已经不长了,你们还是早作准备吧。”张家,唐逸远把张校长,吴怡莉他们叫到一边,摇头道。
张校长和吴怡莉见唐逸远的诊断跟朱冬煜一模一样,一颗心不禁沉到了谷底。
“唐叔叔,难道就一点办法都没有吗?”吴怡莉噙着眼泪道,她对她外婆甚是眷念,实在不甘心生活好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