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功法本就一脉相承,欧阳慕容一运转功法,顿时发现有一缕缕纯净无比的真气汇入经脉中。
原本如涓涓流水的真气随着那一缕缕纯净无比真气的汇入,不断壮大,很快就如同一条小河一般。
不仅如此,那真气带着浓浓的生机,随着欧阳慕容功法的运转,不断滋养着他体内的经脉,使得经脉变得越发坚韧宽阔。
真气从手太阴肺经起又由它而终,一遍接一遍地周而复始。
当真气再一次从太阴肺经经手阳明大肠经、足阳明胃经,运转到足太阴脾经时,欧阳慕容心中出现了犹豫。
“犹豫什么,集中精神运转真气进入脾脏中!”正当欧阳慕容心中犹豫之际,一道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几乎同时他感觉到胸口多了一块玉石。
这玉石一贴在他的胸口,他便感到整个人的脑袋似乎一下子都清醒了许多,许多杂念也在一瞬间似乎都离他远去。
欧阳慕容自然知道这次掌门师叔不仅是在帮他治疗伤势,而且要趁机助他突破练气三层,达到四层,心中无比感动。
这等强行送出真气帮人突破功法,在奇门中不仅是属于危险举动,而且对与帮助的人而言,他除了要承担风险,而且还要损失辛苦修炼而来的真气。
这种损失的真气跟平时施法时消耗的不一样,而是真正属于他的本源真气。
平时的施法,就跟人运动了一场一样,只是发泄了力量,只要不是过度,休息一番就能恢复过来。
而给人输入真气,那是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本源真气,有点类似与放血,是很损身体的。
不是至亲的人,没有人是会愿意做这等既有风险又耗费本源真气的事情的。
“还不收拢心思!”欧阳慕容感动之际,耳边再次响起葛东旭的冷喝声。
欧阳慕容心头一凛,压下那份感动,紧守灵台,集中精神运转真气。
真气一丝丝钻入脾脏中,带来了阵阵的剧痛。
欧阳慕容整个人几乎痉挛起来,不过他知道这是掌门师叔不惜本源真气在帮他,所以咬紧牙关,紧守灵台,不敢有半点放松。
渐渐地,剧痛离他远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强而有力和舒服。
一个气旋不知道何时已然在脾脏中生成,缓缓转动着,带动着真气不断滋养着脾脏。
“呼!”见欧阳慕容突破到练气四层,葛东旭长长舒了一口气,收回了挂在他脖子上的黑玉之心。
虽然说他已经突破到练气九层,修为超过欧阳慕容许多,近些日子更是窥探到一丝“春生夏长秋收冬藏”的大自然生命奥秘,要帮助欧阳慕容突破练气四层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但风险终归还是少许存在的,损耗的本源真气也是不少的。
如今一切都顺利,虽然有阵阵疲倦袭上心头,左侧的白头发又添了几根,但见到欧阳慕容不仅脱离危险修为还更上一层楼,他心里头还是大大松了一口气,目露欣喜之色。
当葛东旭目露欣喜之色时,欧阳慕容睁开了双眼。
映入他眼帘的不是那张曾经充满光泽青春的脸庞,而是带着一丝苍白无光的脸,不仅如此,那一头的乌发如今似乎也失去了许多往日的光泽,还参杂着几根刺眼的银发。
这一刻,葛东旭给欧阳慕容的感觉不是往日那充满生机,充满力量的年轻强者,反倒像是历经了许多沧桑岁月的老者,如同冬天里那凋谢枯萎的花草。
泪水一下子就从这位在缅北丛林不知道经历多少枪林弹雨的铁血汉子眼中奔涌而出。
“掌门师叔,弟子不孝,弟子不孝,害得您老操劳了!”欧阳慕容跪倒在葛东旭面前,连连磕头,一脸自责,老泪纵横。
“你这是干什么?没你想象得那么夸张。我现在这个样子,跟参悟了某种奥秘有关系,并不全是因为你的缘故。”葛东旭见欧阳慕容反应这么大,不由得微微一怔,随即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笑着伸手要扶他起来。
“请师叔答应弟子,下次再不可为弟子做这等事情。弟子资质愚钝,这辈子的成就注定有限,当不得师叔这般厚爱!”葛东旭的解释只让欧阳慕容心中越发感动,跪着往后挪了一步,让过葛东旭的扶起,神色严肃道。
“你资质再愚钝,那也是我丹符派弟子!此事我自然有决断,不是你来决定的。你只管勤加修行,不可自行松懈放弃,将来就算成不了绝代高手,那也绝不是别人想欺凌就欺凌,想枪杀就枪杀的!”葛东旭沉声道,身上有一股威严霸气散发出来。
“师叔!”欧阳慕容闻言铁铮铮的汉子,忍不住眼眶又有泪水滚动。
“起来吧!回家冲洗一番,接下来我们应该谈一谈你受伤的事情了,然后好好找他们算个账,不管是谁,他们都得付出惨重的代价!”葛东旭上前扶起欧阳慕容,淡淡道。
眼中有浓烈的杀机闪动。
“是!”欧阳慕容起身,恭敬地应了一声,目中透射出敬畏和浓浓的自豪。
在异国他乡,而且还是一个发达的西方国家,整个世界恐怕也只有他的掌门师叔敢单枪匹马而来,并且放出这等豪壮之言。
“现在我们出去吧。”葛东旭点点头道。
“是!”欧阳慕容再次恭敬应了一声,然后抢先几步,打开重症监护室的门。
见重症监护室的门打了开来,虽然重症监护室外的人已经料到,有葛东旭这样一位神奇而恐怖的人物出手,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