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么快的速度走在路上还是危险,
突然之间兰子义看到前面出现点点灯光,赶紧勒马,幸好及时,在撞到前面车马之前停住。
只见前面是辆马车,两个骑手一前一后守护在马车两端,见有人冲过来后后面的骑手横马挽弓指着兰子义,车前的骑手也策马回来。
兰子义停住马,身后桃家兄弟也赶上来,见有人挽弓立马把兰子义护在身后。
挽弓的骑手问道:
“来者何人?”
前面桃逐虎已经腰刀出鞘,呵斥道:
“这位是卫亭候兰子义大人,你是和人竟然敢半路拦道?”
听到这句马车里传出了一阵苍劲有力的笑声
“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兰鞑子的孙子。把弓放下吧,无妨的。”
马车外的骑手听到命令松开了弓箭,但并没有收箭入囊,而是放在马鞍上,随时准备再拉起。
兰子义闻言问道:
“敢问车里是哪位大人?认得我爷爷?”
这时车里一个仆人模样的人掀开车帘,接着仆人提着的灯笼,兰子义看到一个白发苍苍,面相有力的老者探出头来。
这时一个骑手说道:
“此乃当朝太尉张让张大人,尔等不得无礼。”
兰子义一听原来是当年西军镇将,比他爷爷还要早一辈的武将张让,赶忙与桃家兄弟下马行礼,
兰子义道:
“小子有眼不识泰山,冲撞太尉,还请太尉恕罪。”
张让明显没把事情放在心上,笑呵呵的说:
“卫侯到底是年轻气盛啊,半夜行路还起这么快,老夫可没这胆子。”
兰子义听着一时脸红。
张让接着问:
“卫侯宅邸在城外?这么晚了还在外面跑着。”
兰子义答道:
“回太尉,子义刚从双龙山赴宴回来,正要入城。”
张让道:
“现在城门早就关了,卫侯进不去的。”
兰子义道:
“那小子就找间客栈投宿,明天入城。”
张让笑着说:
“老夫府邸正好在这附近,卫侯如不嫌弃就到府上小住一晚吧。”
兰子义答道:
“不敢叨扰太尉。”
张让笑着说:
“有什么叨扰的,老夫现在巴不得有个人来陪我说话呢。”
说着拉下车帘,催促车夫出发,车子临开动前张让还说:
“卫侯不许推辞,今晚就到我家做客吧。”
两位骑手这时也拱手作揖,说道“请!”
兰子义不好推辞,与桃家兄弟骑马跟上车子。
一行人又走了一段后来到一处庄园。
早有仆人候在门口牵过几人的马匹。
张让下车后吩咐道“为几位客人备好客房。”
接着说到:
“请,卫侯。”
兰子义抱拳说道:
“不敢有劳太尉。”
接着跟着张太尉一路走入庄园,一行人来到大堂,行过礼后几人分主客位各自坐下。
张太尉端着茶碗说道:
“他乡遇故知,人生难得的大好事,只是遇到的只是古人的后辈,真是让人不知是喜是忧。”
兰子义说道:
“太尉认识我爷爷?”
张太尉喝了口茶,放下茶杯说道:
“认识啊,大正当年能打的就是我们两个,那会东军弱的整日被岛夷追着打,京城都好几次城门昼闭,唯一能争军功的就是我和你爷爷,只不过我比那老小子早出道,等他冒头和我争功的时候我就开始准备远征高山人了。现在想想当时为了军饷爵位什么的互相弹劾还真是有趣呢。”
兰子义听着心中大囧,
张太尉则好像是好不容易打开了话匣子,说道:
“当年真是年轻气盛啊。那是不周原上的高山人成群结队进犯天府道,往北就下山打鬼门关,整个大正西北西南烽烟不断,战火连天。每每看到城邑被秃我都痛心疾首,恨不得把那群高山蛮子杀个精光。为此我上奏朝廷请求在天府道屯兵屯粮,好爬上不周原一举击溃高山人。朝廷同意我的计划,只是这么一来其他几方军镇的军饷就少了,不仅军饷少还要抽调人手物资来西军。你爷爷对这个反应最大,为此我们不知道争过多少回,那年如今述职我俩碰到一块还领着人在兵部大堂打了起来,现在想想,年轻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