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公公喝了口热茶醒神,闻言冷笑道:
“想花钱买实捐?得清楚,今次想要捐进士,不仅要有钱,还有地域限制,买捐仅限江东籍士子,凤阳道南,江北地区也行,但要加银子。”
兰子义道:
“每年科举进士不都是各道均有吗?为何这几年来章鸣岳就敢让江东籍的世子占到大头?”
鱼公公道:
“的确是有各道均出进士的习惯,但也就只是习惯而已,并没有什么明确的法令立下,所以章鸣岳才敢让江东士子独霸科场。”
兰子义不解的问道:
“那几个小子应当都是国子监的贡生,他们不用科举也有国子监补缺的名额可用,为何要花钱买进士?现在被抓就要掉脑袋了。”
鱼公公笑道:
“国子监补的缺可都给你当年诗社里的那些士子留着呢,他们这些捐官的监生全是商人出身,只有钱,没有权,国子监的缺轮不到他们。”
兰子义恍然大悟的点点头,然后他问道:
“那他们是怎么在试卷上作弊的?据我所知进士科举的考卷都是要重新抄录一边,封住姓名,然后才能递交考官的。”
鱼公公道:
“那几个小子说得清楚,他们花了钱的便能得到三章便能中举。这些当权的圣人门生们也是花样多,洗冤寺里的那几个人,人人报出来的暗号都不同。”
说道这里鱼公公精神一改,问兰子义道:
“子义,人和供词都已经有了,你说我接下来该怎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