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嘉仁此话一出,刘良贵脸色大变。他怒道:“赵知州是说我畏难么?”
变法或者守旧的争论在大宋并不稀罕,这种争论发生过很多次了。各种制度的大改动或者小调整也发生过很多次。赵嘉仁是否‘守旧’不过是一种政治观点,刘良贵知道守旧的绝非赵嘉仁一个,在大宋持赵嘉仁相同看法的官员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在朝廷里面大概得有一半。
不过赵嘉仁攻击的是刘良贵的态度,这就是个另外的问题了。刘良贵现在反驳赵嘉仁,是要为自己的品行而战。
没等刘知府继续说话,旁边有位官员开口道:“赵知州,你为何觉得和籴比限田要难。我倒是觉得限田比和籴难。”
“限田难不难,至少是对有田的一等户。而理顺和籴要对的是我们大宋的官员。一个是对别人开刀,一个是对自己开刀。哪个更难还用争论?”赵嘉仁爽快的给了回复。
这话起了点作用,官员们暂时沉默了。不过看他们的表情,赵嘉仁怀疑这帮人准备给自己来一个围攻。大宋与明清完全不同,赵嘉仁回到大宋这么久,觉得大宋与新中国有很多地方很类似。其中之一就是大宋制度是官员治国,这帮官员对于地方势力从来不看在眼里。地主对于大宋并没有制约。所以搞限田令,打击地方豪强,对于大宋官员完全没有心理压力。
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赵嘉仁不等众人围攻,他倒是主动阐述起自己的看法,“若是肯清正廉洁,为国效力。各地和籴能收上来的粮食增加两三倍不是问题。而且所谓民无信不立,刘知府前面说的很好。现在超发交子,所以交子贬值。百姓不信交子,便尽快将交子出空,于是交子继续贬值。这不就是民无信不立么。我前面讲,当下问题是常平仓已经名存实亡。若是常平仓还在,百姓拿了交子就能到常平仓以定额卖粮。交子价钱立刻就稳住了。我知道这样极难,可一旦恢复百姓信心,哪里还需想那么多法门。”
众位官员原本没有和赵嘉仁讨论过政治,更没有共过事。前面听赵嘉仁与刘良贵抬杠,觉得赵嘉仁保守。听赵嘉仁嘲笑刘良贵取巧,又觉得赵嘉仁有些尖酸。现在听了赵嘉仁提出的方案,一众人目瞪口呆。赵嘉仁这话听起来完全不保守,他的看法定性的话也许能用‘狂生’来形容。
刘良贵本来满面怒容,此时也已经变成了骇然。张口结舌了片刻,刘良贵问道:“赵知州,你可知现在发了多少交子。若是如你所说,得多少粮食才能把交子收回?”
对这么一个问题,赵嘉仁慨然说道:“各地都有百姓的户籍,那些乡村的百姓才能有几张交钞。城里的百姓们发给粮引。每月可以那粮引用交钞买一定的粮食。这么一来,粮食其实所需有限。而信心自然又立了起来。”
这话说完,屋里面所有人都露出了不以为然的表情。每个人的想法固然不同,他们对赵嘉仁的看法却是一致的。此人实在是个狂生。这种粮引的法子真的是无事生非,凭白增加了无数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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