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网络游戏>变身国民女神>第二百九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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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曰:汉末建安中,

庐江府小吏焦仲卿妻刘氏,为仲卿母所遣,

自誓不嫁。其家逼之,

乃投水而死。仲卿闻之,

亦自缢于庭树。时人伤之,

为诗云尔。孔雀东南飞,

五里一徘徊。“十三能织素,

十四学裁衣,十五弹箜篌,

十六诵诗书。十七为君妇,

心中常苦悲。君既为府吏,

守节情不移,贱妾留空房,

相见常日稀。鸡鸣入机织,

夜夜不得息。三日断五匹,

大人故嫌迟。非为织作迟,

君家妇难为!妾不堪驱使,

徒留无所施,便可白公姥,

及时相遣归。”府吏得闻之,

堂上启阿母:“儿已薄禄相,

幸复得此妇,结发同枕席,

黄泉共为友。共事二三年,

始尔未为久,女行无偏斜,

何意致不厚?”阿母谓府吏:

“何乃太区区!此妇无礼节,

举动自专由。吾意久怀忿,

汝岂得自由!东家有贤女,

自名秦罗敷,可怜体无比,

阿母为汝求。便可速遣之,

遣去慎莫留!”府吏长跪告:

“伏惟启阿母,今若遣此妇,

终老不复取!”阿母得闻之,

槌床便大怒:“小子无所畏,

何敢助妇语!吾已失恩义,

会不相从许!”府吏默无声,

再拜还入户,举言谓新妇,

哽咽不能语:“我自不驱卿,

逼迫有阿母。卿但暂还家,

吾今且报府。不久当归还,

还必相迎取。以此下心意,

慎勿违吾语。”新妇谓府吏:

“勿复重纷纭。往昔初阳岁,

谢家来贵门。奉事循公姥,

进止敢自专?昼夜勤作息,

伶俜萦苦辛。谓言无罪过,

供养卒大恩;仍更被驱遣,

何言复来还!妾有绣腰襦,

葳蕤自生光;红罗复斗帐,

四角垂香囊;箱帘六七十,

绿碧青丝绳,物物各自异,

种种在其中。人贱物亦鄙,

不足迎后人,留待作遗施,

于今无会因。时时为安慰,

久久莫相忘!”鸡鸣外欲曙,

新妇起严妆。著我绣夹裙,

事事四五通。足下蹑丝履,

头上玳瑁光。腰若流纨素,

耳著明月。指如削葱根,

口如含朱丹。纤纤作细步,

精妙世无双。上堂拜阿母,

阿母怒不止。“昔作女儿时,

生小出野里,本自无教训,

兼愧贵家子。受母钱帛多,

不堪母驱使。今日还家去,

念母劳家里。”却与小姑别,

泪落连珠子。“新妇初来时,

小姑始扶床;今日被驱遣,

小姑如我长。勤心养公姥,

好自相扶将。初七及下九,

嬉戏莫相忘。”出门登车去,

涕落百余行。府吏马在前,

新妇车在后,隐隐何甸甸,

俱会大道口。下马入车中,

低头共耳语:“誓不相隔卿,

且暂还家去;吾今且赴府,

不久当还归,誓天不相负!

”新妇谓府吏:“感君区区怀!

君既若见录,不久望君来。

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

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

我有亲父兄,性行暴如雷,

恐不任我意,逆以煎我怀。

”举手长劳劳,二情同依依。

入门上家堂,进退无颜仪。

阿母大拊掌,不图子自归:

“十三教汝织,十四能裁衣,

十五弹箜篌,十六知礼仪,

十七遣汝嫁,谓言无誓违。

汝今何罪过,不迎而自归?

”兰芝惭阿母:“儿实无罪过。

”阿母大悲摧。还家十余日,

县令遣媒来。云有第三郎,

窈窕世无双,年始十**,

便言多令才。阿母谓阿女:

“汝可去应之。”阿女含泪答:

“兰芝初还时,府吏见丁宁,

结誓不别离。今日违情义,

恐此事非奇。自可断来信,

徐徐更谓之。”阿母白媒人:

“贫贱有此女,始适还家门。

不堪吏人妇,岂合令郎君?

幸可广问讯,不得便相许。

”媒人去数日,寻遣丞请还,

说有兰家女,承籍有宦官。

云有第五郎,娇逸未有婚。

遣丞为媒人,主簿通语言。

直说太守家,有此令郎君,

既欲结大义,故遣来贵门。

阿母谢媒人:“女子先有誓,

老姥岂敢言!”阿兄得闻之,

怅然心中烦,举言谓阿妹:

“作计何不量!先嫁得府吏,

后嫁得郎君。否泰如天地,

足以荣汝身。不嫁义郎体,

其往欲何云?”兰芝仰头答:

“理实如兄言。谢家事夫婿,

中道还兄门。处分适兄意,

那得自任专!虽与府吏要,

渠会永无缘。登即相许和,

便可作婚姻。”媒人下床去。

诺诺复尔尔。还部白府君:

“下官奉使命,言谈大有缘。

”府君得闻之,心中大欢喜。

视历复开书,便利此月内,

**正相应。良吉三十日,

今已二十七,卿可去成婚。

交语速装束,络绎如浮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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